整个梦境都那么累,光和儿子斗嘴皮子了。
醒来时,游寒儿还在哀怨,“天哪,我这是什么命啊,为什么摊了个男人是和腹黑狡诈的头号,好容易有个宝宝也是这样难缠……”
揉揉眼睛,游寒儿诧异,“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刷!
兴路,戴业铭,科尔都齐刷刷地扭脸看了一眼床/上那个两腮水红的小东西,然后又都齐刷刷地一起埋首,继续苦干。
兴路在翻啊翻,戴业铭在找啊找,科尔在挑啊挑。
“我的祖爷爷哦!翻天覆地了吗?你们这是想要掘地三尺?”
游寒儿瞠目结舌。
这三个男人,在她睡觉的卧房里,悄无声息却聚精会神地继续忙碌。
游寒儿被忽视了……
没事,她脸皮素来就厚,觉不出来什么,拍拍屁股,乐颠颠地下了床,挨到戴业铭跟前,很狗腿地舔着笑脸问,“业铭~~你们在玩什么呢?也带上我一起玩嘛,找什么?我也来帮忙。”
戴业铭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贴过去嘴唇,在她粉唇上啮咬一番,“乖,你看着就行。”
美男人的火热烈吻……顿时让游寒儿脑袋云雾缭绕,托着自己粉嘟嘟的脸腮,眼冒桃花发着花痴。
科尔:“多一个人帮忙也好,要不让她一起找好了。”
戴业铭蹙眉的同时,兴路哀号起来,“我的科尔大神医啊,求你了,别这样说,你还想活吗?让我嫂子插手……靠,那还不够给我们添乱的。”
游寒儿一出马……那是乱上加乱。
邦!
兴路额头被游寒儿报复性地打了一下,撅嘴斜眼,“死兴路,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兴路吐吐舌头,“谢了,美人,我正对女人没有兴趣呢。”
“啊!”游寒儿马上作势抱着戴业铭,叫道,“不是吧?你不会是个小同同吧?难道你觊觎我家业铭?”
咣!
兴路雷得栽倒。
科尔擦汗……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不让游寒儿插手了。
她就是个引起混乱的发源地……
只有戴业铭不受任何干扰的,专心致志地找着,他从一堆小饰品堆里找出来一个东西,问,“是不是这个?”
“刷!”
兴路,科尔和游寒儿三颗脑袋都挤了过去。
戴业铭手里拿着一串沉甸甸的项链,真的很沉。
能够发射出放射性物质的东西,不用说,都是有质感的。
科尔正要伸过去手摸一摸那串项链,游寒儿就说,“哦,它啊,是我用泥巴烧硬了之后,再在外面涂上一层釉子的假项链,原来都是卖给初中女生的……咦?你们找它干什么?”
(⊙_⊙)
三个男人全都愣住了。
戴业铭皱眉,略略一用力,哗啦!那串比石头还硬的珠子,都在戴业铭手心里成为了一滩泥土。
“额……”
兴路无语。
科尔更无语,转身,继续埋头苦干。
“嘿嘿,当年穷,为了赚钱,真的是想尽了办法,真的,能够以假乱真的做成这样好项链的人,也就是我了,不是我吹牛……喂,你们都听我说啊……”
戴业铭抖了抖手里的泥土,又俯首,在游寒儿下巴上亲了亲,不语,继续低头去找。
游寒儿挠挠头皮,这几个人分明就是无暇搭理她嘛,拉倒,她也懒得理他们,她出去玩去。
游寒儿去了餐厅,小爪子抓了很多食物往嘴巴里塞,吃得一片狼藉。
“姓游的!你好差劲!”戴易翰从外面喊,“你说会喂我吃晚饭,可是你这个臭丫头,你一觉睡了这么久,晚饭都被你睡过去了!”
贝拉站在戴易翰身边,哈哈大笑,“寒儿,你知道吗?易翰昨晚没吃饭,光等你醒过来了……”
戴易翰的脸,稍微红了红。
是他太贪婪吗?
他一想到会得到游寒儿亲自喂饭这种待遇……他就莫名地悸动。
游寒儿撑大眸子走到院子里,阳光很灿烂,她从嘴巴里拽出来咬了一半的奶油小饼,递到戴易翰嘴巴边,“给,餐厅的饭就只剩下这个了……”嘿嘿,你戴易翰一定不会吃的,上面还有她游寒儿的专属口水呢!
“你这个大肚婆!饭量该减一减了!”
戴易翰白瞪了一眼游寒儿,却突然快如疾风地伸头,将游寒儿手里的半个奶油小饼吃进了他嘴巴里,游寒儿瞠目张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汗死,好恶心,手上面有戴易翰的口水……
戴易翰煞有介事地香甜地嚼了几下,吞下去,“真好吃啊,还有吗?”
贝拉脸色也不好看,干笑笑,“寒儿刚才不是说了吗,食物只剩这点了……”
他们俩……好亲密……
“大胃女,你会把我们戴家吃穷的!”
戴易翰偷偷乐着。
游寒儿却两只爪子掐着他脖子,叫着,“你还真吃啊?我还想吃呢!没有了!最后一点也被你吃掉了!你给我吐出来!!!!”
仗着人家戴易翰坐着轮椅,海拔暂时没有她高……
“易翰!寒儿!我想死你们了!”
不等游寒儿转身看看是谁,某个热情过头的家伙就将游寒儿抱紧了,刚要顺便低头亲一下游寒儿脸腮时,戴易翰一脚踢过去,踢到这人的小腿骨,噗通一声,他就单膝跪地,狼狈不已。
戴易翰指着男人的鼻子骂,“马塞尔!你这个没出息的!你刚来你就想沾我家寒儿的便宜?不想死的快滚远点!”
马塞尔撅嘴站起来,看了看戴易翰的轮椅,嘟噜,“真是的,你受伤的是胳膊,干嘛坐轮椅?”
游寒儿眨巴下眼,“咦?马赛克,你怎么知道易翰胳膊受伤的?”
是啊,马塞尔怎么会知道的这样清楚?
他怎么知道戴易翰的腿没有受伤,只是胳膊受伤呢?
游寒儿这一问,戴易翰也竖起了眼睛。
“嘿嘿,这个这个嘛……嘿嘿,我是看到三少爷胳膊上的纱布了,腿上没有石膏啊……”
却暗暗擦冷汗。
戴易翰挑挑眉骨,盯着马塞尔,俊美的脸皱了起来。
“马塞尔,你来我们家干嘛?你不用上学了吗?”
戴易翰转移话题,马塞尔明显地送了一口气,“嘿嘿,我这不是来看老朋友的吗?学习哪里有朋友重要?对不对,寒儿?”
“嗯嗯!对!”游寒儿是墙头草,附和着,把马塞尔背着的背包翻出来,从里面倒出来一大堆好吃的。刚刚伸过小爪子,就被戴易翰“啪!”一下打飞了,吼她,“我二哥不是说过你了吗,不让你乱吃零食!怎么又忘了?”
游寒儿含着自己手指头,哀怨,“你二哥这不是不在这里吗?你就不能仁慈点,臭易翰!”
“不准乱吃东西!”戴易翰毫不含糊地大吼着,震得游寒儿抖了抖耳朵,无奈地垂头叹息,“知道了,不吃……”
马塞尔有点尴尬,赶紧把那些食物都塞回包里,环顾一下四周,问,“你家二少爷呢?怎么没有见到他?”
“怎么?你想念我家业铭君了吗?”
“我想他?我没病吧我?我是害怕见到他……很凶很严厉的一个人……”
曾经把他吓出尿来的魔鬼强男人……
“啊啊啊,这不是马赛克吗?”从屋里奔出来一个疯头疯脑的女人,直接三代跳,搂住了马塞尔的脖子,将马塞尔扑倒在地,还在欢腾地叫,“马赛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总算见到亲人了啊!”
马塞尔差点被龙娜娜嘞断脖子,咳嗽着,“姑奶奶,这里几个人,不都是你老乡吗?你至于这样热情地对我吗?再说哥哥很帅,很有钱途?”
“我呸!”龙娜娜打了一下马赛尔,压低声音,说,“你以为我稀罕你啊?配合点,我要让我男人吃点醋,他正从窗户里向外看着呢,你专心点啦……”
晕晕晕……龙娜娜的男人?
马塞尔真的是无言以对了。
这时候,从屋里发出几个男人惊喜地吼声,“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那振聋发聩的巨响,把刚刚站起来的马塞尔又吓得趴到地上去了。
“我二哥找到什么了?”
戴易翰去看游寒儿,差点气吐血,发现游寒儿同学偷偷拿着一块米饼正在啃,估计是刚才马塞尔包包里落下来的,被她私藏了。
“才不管他呢,刚才在我房间里找得鸡飞狗跳的,我晚上去你房里睡啊。”
戴易翰马上幸福万分地说,“好,我先给你暖被窝……”
一起睡……呵呵……
游寒儿翻个白眼,“平移。”
“啥意思?”
“我和业铭君平移到你房间里睡,你嘛,平移到贝拉那间客房里睡。就这样。”
咣!
戴易翰气得晕厥了。
戴业铭遥遥地从别墅里走出来,颀长的身影那么潇洒飘逸,步态如风。
“额,我先走了哦,今天就是来看你们几个的,也见到了,该走了,我要上学去了!”
马塞尔一看戴业铭出来了,吓得赶紧道别了。
一阵风一样,马塞尔跑出去几百米了。
戴易翰看着马塞尔的背影,纳罕,“不记得马塞尔的速度这样快啊。”
龙娜娜郁闷地说,“让翔子吃醋的戏码还没有捞着演呢,他就走了,真是的,咦?是不是他很怕业铭君啊?”
一大块米饼已经进入了游寒儿的肚子。
戴业铭面带喜悦,走到众人跟前,直接将游寒儿抱起来,好像是抱着自己的孩子,“走,我让你去看一样东西。”
丢下龙娜娜、戴易翰、贝拉三个人面面相觑。
贝拉:“你二哥真是个冷酷的男人啊,他还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呢。”
眼里只有游寒儿……
这世上还有这样奇异的人?
龙娜娜:“哇噻,我家翔翔的老大就是很有派儿啊!”
只有戴易翰一脸铁青。
他承认,他还是会吃醋,严重的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