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了看温灵,“晚安,你睡吧。”
“哥哥……别走……”
(⊙_⊙)
哥哥?她是在喊他吗?
哥哥?
粉嫩嫩的撒娇的称呼,让白浩南怔在了那里。
(温灵拉着廖凯的大手,晃着,“哥哥,再等一下嘛,苏藕说要一起去的。”
还带着黑道味道的公司事务,一桩又一桩,白浩南又像是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着,忙碌着。
期间,收到了万智的体贴短信:
“浩南哥,记得按时喝西洋参茶哦。”
白浩南看了短信一眼,连回都没有回。
过了一会儿,万智又发过来一封短信:
“我逛街时看到了一条领带,好漂亮,想着浩南哥戴着一定很配,就给你买下了,哪天给你送过去。”
白浩南一边吩咐着两个部门经理任务,一边很快的给万智回了两个字:
谢谢。
“唉……”万智摆弄着那条限量版的昂贵的领带,叹息一声,“浩南哥就只给我两个字啊,谢谢……他一定很忙碌吧……”
不由得想到,昨晚,占据浩南哥床榻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算了,哪个成功男人缺少了女人呢?更何况是三井会社的老大了。浩南哥有陪夜的女人,很正常的,只要浩南哥不爱那个女人,她都可以忍受的。
想必那个女人也就是庸脂俗粉,无法与自己这种知识才女相比较的。
白浩南刷刷地签署着两份协议,一面食指招呼洛元,装作不在意地说,“洛元,去查查一个人。”
洛元马上提起精神,“查谁?”
是哪个街区的黑道?还是哪个公司的ceo?
白浩南转过去老板椅,面向落地大窗,利索地摆弄着手里的签字笔,不让洛元看到他的面部表情,略略生硬地说,“嗯……就是昨晚那个女人……查查她的背景……”
“啊!啊!我没有听错吧,老大?查她干什么?一个爱喝醉的女人,能够好到哪里去?啧啧,老大您也是懂行的,也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了吧,都是便宜的路边货,想必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子。”
白浩南嗖地转过来老板椅,双目冰冷地瞪着说得正带劲的洛元,“让你查,你就去查!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想挨搧了?”
洛元吓得马上绷紧了嘴巴,纠结起眉毛,“老大,我马上去查。”
“喂!鳝鱼!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家里?你为什么没有去上学?小子,你是不是又逃课了?想挨打了吗?”
温善乱蓬蓬的头发被人从被子里揪了出来,揉揉鼻子,那才百般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他眼睛圆圆的,大大的,双眼皮,带着几分淘气,那双眼睛,跟温灵的眼睛一模一样,美如流水。
“哎哟,老姐啊,你让人睡个好觉成不成啊?今天我们学校放假一天半,有人用我们教室做考场啦。”
“啪!”
温灵又打了温善脑袋一巴掌,“胡扯吧你!这个月你用这个理由第三次了!换个理由不会啊!死小子,不仅逃课,还学会撒谎成性了!”
温善抓狂地从床上坐起来,仰天长啸,“凉白开!你这辈子铁定嫁不出去了!就你这么凶悍的婆娘,哪个男人要了你,算他瞎了眼!老天啊,为什么我要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姐姐?我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啊,老天爷你这样惩罚我……”
假装抹泪,再去挠挠乱蓬蓬的头发。
按照惯例,姐弟俩斗嘴搞乱,还要有那么几个回合才算结束,可是这一次,温善没有等来姐姐温灵的再次回击。
温灵转过身子,静静的。
温善听到了水龙头没有拧紧的声音——滴答,滴答……
“老姐……你怎么了?……老姐,你哭了!”
温善顿时惊醒了,一下子跳起来,追过去,从背后一把抱紧了姐姐温灵那娇小的身子,将自己美如冠玉的俊脸趴在姐姐肩头上,歪脸看着温灵的眼睛,“姐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哭什么?是不是学校又强硬乱收费了?你说话啊,姐姐!”
温灵擦擦眼泪,吸吸鼻子,一肚子辛酸。
难道她要告诉弟弟,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睡过了吗?
温灵掩盖性地模糊地说,“没……”
“骗我又!你很少掉眼泪的!除了我抢走你的文胸当作眼罩,把你的内裤送给同学当作珍品,和每次抢走你的杨桃罐头时,你都不哭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老姐你倒是说话啊!”
如果姐弟俩这个姿势被外人看到,一定会误以为他们是一对小恋人。高高瘦瘦的温善总是将瘦瘦小小的温灵,紧拥在他怀里,仿佛她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温灵只好避重就轻地说,“我……我和廖凯……分手了……”
“什么!你和凯哥分手了?怎么会?前天他还去我们学校,专门送给我一盒海鲜便当的啊!”
温善松开了温灵,在矮小的房间里,不敢置信地跳着脚。
廖凯哥哥对姐姐多好啊,对自己也很好的,他贼喜欢这位有钱又大方的准姐夫。
温灵一边在地上捡着弟弟的臭袜子,乱丢的衬衣,一边往洗刷间走,“嗯,分了就分了,不合适就分了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想想廖凯那温情的眼睛,想想廖凯曾经给予自己的那么多温暖的拥抱,又一波酸涩涌上温灵的心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她和廖凯交往这一年来,她已经习惯了生活中有这个大男人的关怀和体贴,她已经习惯了在撒娇的时候去寻找廖凯了。
现在,廖凯不要她了,廖凯不再属于她了,廖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心痛啊。
温灵洗着弟弟的衣服,眼泪啪啪地落进水盆里。
平常很淘气的温善也乖了好多,不敢乱闹了,静静的,吃着温灵带回来的简单早餐。
姐姐和廖凯哥哥分手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今后就没有高档的便当可以吃了?
温善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衣服洗完了,温灵的情绪也调整得差不多了,对着小镜子梳了梳头发,问看电视的温善,“咱爸呢?”
温善喝着汤,含混地说,“他昨晚从床下面的盒子里找到了两百块钱,高兴地去喝酒去了。”
“啊!两百块?”温灵梳子惊得掉在了地上,都不去拾,“我藏起来的那两百块钱又让他找到了?那可是我给你准备的下个月的冷饮费!你怎么不拦着他啊,成天就知道喝酒,喝死了都不知道!”
温善撅嘴,“我拦来了来着,可是没拦住。努,你看,老爸一着急,那擀面杖打得我脑袋还有一个小疙瘩呢!”
“啊!我看看!”温灵跑过去,抱着弟弟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温善的那个小突起,不由得眼泪又冒了出来。
这就是她的家庭。
有一个不争气的,只知道喝酒的酒鬼爸爸,靠着政府给的最低救济金生活,不管孩子不管家里,有点钱就拿去喝了酒。如果自己不打工不挣钱,估计她和弟弟温善都要去大街上要饭去了。
妈妈是什么样子,她和弟弟都没有印象了,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跟着有前途的男人私奔了。
现在温灵也不嫉恨妈妈了,哪个女人有这样没责任感的酒鬼丈夫,都要跑掉的。
温灵塞给弟弟一百五十块钱,千叮嘱万叮嘱,这钱只能用来吃饭买学习文具,不能让老爸发现,更不能拿去打游戏。
夜晚很快来临了,温灵跟室友苏藕说了声再见,就一身T恤牛仔,清爽地走出了租房。
苏藕从楼上窗户向下看,看着温灵那个清雅的小身影走过街对面,不由得叹息着,“唉,真是个可怜又命苦的女人啊。”
金帝夜总会。
夜晚来临时,温灵就变成了这个夜总会的金字招牌——卖唱女,金蝴蝶。
提起金蝴蝶,金帝的常客谁人不知!
那可是最近一年火起来的超级歌手,会敲架子鼓的歌女,同时她火辣辣的劲舞也引得一票男人欲火焚身。
只可惜,大家都没有见识过金蝴蝶的真实面貌,她每次都画着过分浓艳的妆,遮住了她本来的面貌。而且,不论男人们开出多高的价码,金蝴蝶就是不出台。
可是金蝴蝶那勾人的嗓音,加上她火爆的身材,都让客人心动不已。
“妈的!这个金蝴蝶真是骚啊,前天我看了她的表演,撩得我这几晚上都跟狂狮似的,我就不信了,她凭什么不出台!老子还没有拿不下的女人呢!”
金蝴蝶的节目时间还没到,夜总会看台上,已经坐等了一群混混儿。
“老大,管她愿意不愿意出台,老大您都愿意要她了,她还拽个什么劲儿,干脆啊老大,您直接强硬的上了她,到时候她成了你的女人,金蝴蝶自然就被老大您给征服了。”
“是啊,老大,这种女人不就是要钱嘛,给她几个钱,她一定服服帖帖地伺候老大您。”
另一个小弟转转眼珠子,“诶?老大,我倒是有个主意。她不是一百块陪着喝一杯酒吗?干脆,咱们在这酒里投下去一粒……哈哈,那时候,管她是金蝴蝶还是银蝴蝶,想飞也飞不动了,老大您就可以……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