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非凤儿不知廉耻,实在刚刚凤儿在为主子倒茶的时候,腰间似被人扎了一下,奴婢敢断言,定是秋月动的手脚!”凤儿绝然开口,说话间已然将宫装尽褪,李御医见皇上没有阻止,即刻走到凤儿身侧,只见凤儿腰间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有一个红点,待李御医施针之际,自红点处,一根银针突然自肉内冒出。
此刻,秋月只觉两腿发软,整个身子止不住的轻颤,如今被人抓个现形,她纵是面口莫辩。
“回皇上,依微臣经验,凤儿腰间淤血还未变色,此银针该是不久前才刺进凤儿腰际的!”李御医说话间将银针递到楚刑天面前。
看着李御医递过来的银针,楚刑天将目光落在秋月身上。
“朕需要一个解释!”冰冷的声音蕴含着肃杀之意,在看到苏月容眼中的不安和恐惧时,楚刑天薄唇的弧度一闪而逝。
“此事………此事本宫当真不知……”苏月容狠噎了下喉咙,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苏月容纵是舌灿莲花都于事无补!此刻,苏月容只道要将孟常青碎尸万段,可要如何才能过了这关,她毫无办法。
“既然苏贵妃说不出半点理由,朕只得将此事交给刑部三堂会审!”楚刑天冷声开口,他要让苏月容在前朝的形象一朝丧。闻此声,苏月容只觉身体顺间石化,若如此,自己多年来树立的形象岂不不保。就在此刻,苏月容身后的秋月陡然冲出来跪在楚刑天面前
“皇上明鉴,此事与娘娘无关,皆是秋月一人所为!”秋月绝然开口,此时唯有将所有罪过揽在身上,才能保主子平安无事。
“如何解释?”楚刑天没料到秋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揽下所有罪过,也罢,既然有人顶罪,他不在乎与苏月容再周旋下去,越到最后,她的罪就越重!
“秋月不经意间知道晴妃怀有龙种,再加上皇上宠爱晴妃,日渐冷落娘娘,心里一直为娘娘报不平,所以秋月一时起了恨念,今晨听闻娘娘欲来看晴妃,便私下里带了毒药,在凤儿为其斟茶时,偷梁换柱,致晴妃中毒而亡,一切都是秋月的错,与娘娘毫无关系,娘娘一心为皇上,其心可昭日月,秋月一人做事一人当,求皇上切勿迁怒娘娘,秋月愿以死抵命……呃~”未待秋月说完,身子已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数米,直至摔到墙上方才着地。
“噗~~”鲜血自秋月口中喷溅而出,秋月只觉五脏移位,体内如火在灼烧一般。
“你这条贱命值几个钱!你可知晴妃腹中怀的是朕的龙种!一尸二命!你纵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偿还!若朕不好好惩罚你,便对不起死去的晴妃和朕的孩子!来人~”楚刑天暴戾开口,眼中杀气冲天。
“皇上~~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善教秋月,才会让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秋月毕竟跟了月容这么久,求皇上看在臣妾的颜面上,留秋月一命!只要皇上肯让秋月活着,月容愿意代她受罚~”眼见着冲进来的侍卫就要将秋月带走,苏月容陡然跪倒在地,乞求般开口。
“饶她一命?苏贵妃且看看地上躺着的晴妃!她肚子里还怀着朕的孩子,莫说她只是个贱婢,就算是妃嫔,若敢伤龙子便是死路一条!朕若给你颜面,那朕的颜面又找何人给?”楚刑天几乎咬牙切齿道。
“求皇上!不管怎样都好,求皇上留她一命~~”苏月容猛的磕头,与秋月相伴数年岂会没有感情,再加上秋月是为自己背的黑锅,此刻,她如何都要保住秋月性命,方才对得起秋月这些年的尽忠,还有灵明,若秋月有事,她又该如何向灵明交代,他们可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呵。
无语,楚刑天剑眉紧皱,沉默片刻,终究开口
“朕便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她一命!来人,将秋月送进军营充当军妓十年!朕给她机会了,生与死只看她的命了!”楚刑天狠声开口,旋即吩咐人为晴妃好生厚葬,直至走,再没看苏月容一眼。
当看到楚刑天的处罚时,苏月容只觉头脑发涨,军妓!楚刑天!你这么做分明是让秋月生不如死!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
待秋月被带走的下一秒,苏月容顾不得一切,急急跑回合欢殿,她耽搁不成,一定要让灵明他们在秋月被糟蹋之前将其救出军营!
全德宫
“娘娘,您真的想好了要出家?”牡丹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心底却惦念着自己以后的路,若冯敏真的出家离开皇宫,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出家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你也看到了,晴妃今晨暴毙,死相惨不忍睹,而且她腹中还怀着孩子!”只要想到段紫烟的死相,冯敏不由的浑身战栗。
“可那是秋月做的,如今秋月被送军营,相信以后………”
“你真的觉得那是秋月做的?如果没有苏月容在背后指使,秋月会有那么大胆子!苏月容也算狠心了,秋月跟了她那么久,关键时刻,她连自己人都要推出来,还有玉妃,她身上满是鞭痕,虽然她是疯疯癫癫,可还不致不知疼痛,若说那伤痕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你觉得本宫会信!如今受宠的妃子一个个出了意外,本宫若再不离开这世非之地,下场断不会比她们好哪儿去!”冯敏入宫多年,早已看惯了世间冷暖,什么皇宠?什么后位,都是假的,只有留下这条命,好好活着才是真的,自己既已无所求,又何必呆在楚宫担惊受怕,能从这里活下来的都是精英,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份胆识。
“娘娘此言甚是,只是奴婢……”牡丹有些犯难道。
“本宫早就将你的去处安顿好了,如今在各宫当差,倒不如御膳房谋个差事,也好过成为她们勾心斗角的牺牲品,本宫已与小扣子打过诏书,待本宫离开,你便去那里报道便是。”冯敏拉着牡丹的手,眸间些许不舍。
“娘娘大恩大德,牡丹没齿不忘!”牡丹没料到全妃冯敏竟如此细心,如此一来,自己倒不必担心今后的路了。
“以后的路便要你自己走了,记着,在宫中想要活下来不易,明哲保身为上!”冯敏语重心长道。
营帐内
秋月恍惚中只觉胸口剧痛无比,唇角血迹未干,忽然,一阵熙攘吵闹声音自外传来。
“听说从宫里送过来一个宫女儿!不知道长的如何?”士兵甲兴奋开口。
“宫中女人自会比那些庸脂俗粉来的可人儿,更何况,她必是个雏儿~”士兵乙猥琐回应。
“你咋知道?”士兵丙不以为然,若真是雏儿,前锋会那么好心留给他们。
“你觉得太监有那个本事么!!别多说了,快点儿进去,我都有点儿等不及了!”士兵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待秋月吃力睁开双眼时,正看到三个身着士兵服饰的男子正直直盯着自己。
“你们……你们是谁?这是哪里?”秋月吃力开口,但见男子眼中的幽光时,心中一阵冰寒。
“这里自是军营,你可是皇上亲点的军妓呢~没想到姿色还真是不差,兄弟们,还等什么呢~”士兵甲色眼微眯,粗糙的手掌猛的扯开秋月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