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追随着社长的身体,随着社长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所有人都默默的阉了一口唾沫。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有人被踹飞这么远的。
“好侧踢……”王楠波倒在地上起不来,脸面扭曲着,表情痛苦,但还是不忘称赞自己的新社员一句。
栗小草慢慢走到社长面前,俯览着吃了自己全力一脚而倒地不起的社长,缓缓的解开了腰上的白色衣带。这套衣服是报名跆拳道社团的时候领的,每个人必须要有。
社长看栗小草要脱衣服,吃了一惊,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前胸,像是一个柔弱的少女面对邪恶的大汉一般瑟瑟发抖:“你要干什么?”
栗小草一言不发的把腰上的白带丢到王楠波的脸上,从包里掏出来一条黑带,这条黑带看起来已经被使用了很久,颜色有一些暗淡,并且边缘有轻微的磨损。在黑带的最下方用白线细细的绣着“栗小草”三个字。
当着跆拳道社全体成员的面,在新老社员和社长王楠波的发亮的眼神注视下,栗小草将黑带缓缓的系在腰上,挺胸抬头的站在道场中央。
王楠波艰难的从地上做起来,栗小草腰上的哪条黑带可是他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却在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身上看到了,这还不算,这个带着黑带的人居然还是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这些都算了,你都有个黑带了,干嘛还要带着一个白带过来,为什么还要对自己出手?今天自己这个当社长的被新生一脚踹飞,这个脸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捡都捡不回来。
王楠波此时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这个社长的位置还没有坐热乎没有到就要丢了。王楠波哭着一张脸,率先为栗小草鼓起来掌。
“啪,啪,啪。”顿时掌声雷动,所有人都一脸崇拜的看着栗小草。栗小草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注意到地上的社长还没有起来,急忙一把把王楠波拉起来,但是用力过猛,王楠波的胳膊感觉要被扯下来,发出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对不起,对不起。”栗小草连忙道歉,要再拉王楠波起来。
王楠波像是见了鬼似的躲避着栗小草的手,连连摆手,自己坚强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社长您继续。”说着栗小草就要坐下,让后面的人再对社长全力出手。
“别啊,你就站在这儿,从今天起,你就是社长了。”王楠波面色沉重的说道。
“啊?”栗小草不明白情况。
“这是我们跆拳道社建社以来的规矩,只要有人能在新生迎接仪式上打败社长,谁就可以成为社长。来,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社长————栗小草!”王楠波说着,带头鼓起来掌。其他人纷纷起身真诚的鼓掌,新社员们情绪激动,仿佛刚刚一脚踢飞社长的那个人就是他们自己。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栗小草一脸不好意思,连连鞠躬道谢。
“好了,实战演习继续,谁愿意第一个挑战新社长?”王楠波大声说道。
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迎战,这还要上去?是要比谁飞的更远吗?
与此同时,相较于栗小草在跆拳道馆中的风光无限,楚枫这边却是寂静无声。在亮着苍白色灯光的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楚枫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显微镜,陪伴着他的,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绿鬣蜥,它正安静趴在一旁。
旁边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虽然声音小,但是在落针可闻的安静的实验室中却显得异常醒耳。
一个年轻的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老师探进头来,略带着一丝佩服和抱歉的语气低声说道:“同学?”
“马上了老师,在离心样本,还有大概……”这已经是这个老师第三次来催楚枫了。
“我们得锁门了……”老师语气无奈的说道。
楚枫有些丧气,无奈的点头:“好,我这就走。”
楚枫收拾好试验台上的器具,把显微镜关掉电源,把精心记录的已经厚厚一本的实验数据小心的放进书包最安全的位置,拿起来装着绿鬣蜥的笼子,有些落寞的离开了实验室。
此时的郝开心,则是另一种别样的画风。
郝开心此时正在操场旁边的一个路灯只能招到一般的阴暗角落里,他佝偻着腰,身上披着一间深绿色的军大衣,在大衣里面,是一本本装订好的“绝密”资料。
此时,一个刚刚上完自习课的女生走过来,郝开心急忙上前,把军大衣敞开一半低声说道:“临床特训班绝密……”
“啊!”女生突然看到一个穿着军大衣的鬼鬼祟祟的怪人向她扑过来,而且还要脱衣服,以为是一个有露阴癖的猥琐流氓,吓得尖叫一声,连忙闭上眼睛,慌忙跑远。
郝开心愣在当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又有一个男生走了过来,郝开心又凑上前。
男生见郝开心一副要向他售卖毒品的样子,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临床特训班绝密笔记,一手资料保质保量,考研必备。”郝开心从大衣里拿出来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皮上是手写的加粗的两个大字“绝密”。
见男生并没有心动的样子,郝开心不气馁,继续推销自己的产品:“只要九十九,只要九十九,考研秘籍跟你走,录取通知到你手。”
男生略微思考一下,从郝开心手里接过小册子了解一下资料。
在学校解剖楼的旁边有一片不小的树林,在这片树林里晚上没有卿卿我我的小情侣们,因为传闻在这儿晚上会出现不可知的诡异的事情。而此时此刻里权美秀正在这片幽暗的小树林里一个人挖着土坑,远远的看起来诡异极了。
权美秀在这里是为了埋葬一只兔子,那只丧身在郝开心铁锅里并且被自己吃了以块肉的可怜无辜的兔子。在权美秀的身边有一个白色的小布包,在这里面是兔子在这世界上最后的遗物——兔子皮。这时权美秀在郝开心的手里抢救回来的,因为肉已经被郝开心和华一龙两人分而食之。要不是权美秀以命相逼,估计这张兔子皮就会出现在郝开心的头上了。
“当你在回忆往事的时候,不要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要因碌碌无为而羞耻。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权美秀挖好了坑,嘴里念着对兔子先生最后的悼词。
权美秀拿起来盛着兔子先生遗骸,不,遗皮的白色小布包,慢慢的放了进去。想着兔子先生生前的悲惨遭遇和自己对兔子先生做的惨无人道的事情,权美秀悲伤难以自禁,鼻子一酸,出声的大哭起来。
权美秀的哭声顺着已经有些凉意的风,飘到了校门口附近的一个小花园,华一龙和吴天吴法四人正在这里开着青春集团的临时会议。‘
吴谦的耳朵比较灵,听到了架在在风里飘过来的权美秀的凄厉的哭声,顿时一个激灵,赶忙躲在了华一龙的身后。
“干嘛?”华一龙一脸嫌弃的看着神色慌张的吴谦。
“龙哥你听见没有,有哭声。”吴谦左顾右盼着,好像生怕会从哪里挑出来一个女鬼。
“见鬼了吧你?”华一龙不屑道。
听到有鬼,吴挂顿时一惊,差点跳起来,慌了起来:“鬼!哪……哪……”
“你吓我一跳!”吴天抚摸着自己的心脏,被刚刚吴挂的大叫声给吓得心跳加速。
“……哪有鬼?”吴挂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心理素质却和身材成了反比,简直胆子比老鼠还要小。
“保洁陈大妈确实说过,以前有学生因为挂科跳楼了……”吴法托着下巴思考着,皱眉说道。
吴法刚说完,吴挂和吴天两人慌忙躲在了华一龙的背后,挤走了先来避难的吴谦,吴谦不甘心,又从回去和两人展开竞争。
华一龙不耐烦的甩开三人,站起身来说道:“这是医学院,你们能不能科学一点!能不能严肃一点!”
华一龙刚说完,风中传来的凄厉的哭声更大了,似乎在反驳着华一龙的观点。这下哭声不只是吴谦听到了,其余四人都听到了,顿时气氛紧张了起来。
“又来了又来了,听见没有?”吴谦一脸惊恐,仿佛已经亲眼看到了女鬼的一身白衣和垂肩蒙脸的黑发。
“保安是用来保护人的,不是寻求保护的。一个个胆小成这样,当个屁的保安啊!还是回孤儿院吧,这儿不适合你们。”华一龙叹了口气,使劲拍了一下吴谦的头。
“龙哥,我刚……刚……报了相声社……”吴挂想起来还有告诉华一龙的事情。
“我也参加了兴趣班,观赏鱼类饲养。”吴挂也笑嘻嘻的说道。
华一龙惊住了,疑惑的问道:“保安也能进社团?”
“所以说百年名校还是很有人性的,这是我在烘焙社上的作业,要不要尝尝?”说着,吴法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一根可怜兮兮的面包,不,已经称不上是面包,只是一块发酵过的面被强行蒸熟了而已。这块面包要是能自己照镜子的话估计会直接打吴法两个巴掌,然后去跳崖自尽。
华一龙看着吴法手里的长得向便便形状而且有着便便颜色的这块面包,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丑的食物。“色”已经摆在那里,要是这块面包再加上便便的味道,华一龙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吴法手里拿的就是一坨便便。
??华一龙一巴掌吧吴法拿着的面包打在地上,对吴谦问道:“你呢?”
??吴谦傲娇的一笑,高高的跳起摆出来一个浮夸的少女动作,翘起来小腿,抬起来胳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猥琐变态大叔。??
??“啦啦队!加油加油加油~”吴谦细声细语的喊起来,但是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加油,反而身上起来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