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君凡起身,倚在床上,低头,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终是深深的一叹,才将灯关了,睡觉。也许,是因为,内心对自己的那一份不确定,或是对现实的几分胆怯,竟整整睡了一天,知道第二日晚上才起身,而一天的课也因此没去上。醒来后,思绪着梦中情景,君凡、君凡、自己似乎越来越懦弱了,竟一味的想要沉迷与睡梦之中。苦笑
起身洗漱时,竟看见冰和司徒翊都坐在客厅沙发,两人关系似乎有些转好,没有一对一的耍冷脸,开免费空调了。
不知道司徒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些懊恼自己的警觉性如此之低。不过看到他们聊得似乎很开心也就没有打扰,才走了一步,便看到两个人看过来。
然后,我也心情颇好的样子说道:“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转身,看到了我,冰微微扯了扯嘴唇,而司徒翊只是当作没有看到的回过头去,弄不清心里的那股烦躁是什么,就听到冰说:“起来了?我们刚刚还在说你呢。”
“说我?说我什么?”有了兴趣,便也挑一处地方坐下,故意忽略心里的烦躁,细听他们的谈话。
“也没什么,只是我们两人无聊生闷,随便聊聊。”看见司徒翊像冰瞟了个眼神,而冰也只是复杂的看了我下,却什么也没有说,打哈哈过去,我也故作不知,有些事总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哦,呵呵,是嘛!”貌似不经意的问道,手指也是无意识的敲着面前的液晶客桌。身子向后倾,眼微眯,享受着这一瞬间的舒适。
“对了,冰,你认识莫焉吗?”轻声问道,先前的话也没等他们回答。
“莫焉?不认识?”冰强忍住心中的熟悉感,细细想来,确实并不相识,微微摇头,语气微冷。“她是谁?找你麻烦的吗?”或是不明我为何突然问起,以为是我最近遇到的麻烦,问道。
“不是,只是一个朋友,我以为你们认识呢!”依旧是那副姿势,缓缓说道,要是不认识莫焉姐又岂会是那副态度?有些迷惑不解,却也不得其中。
“哦。”看我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冰也没有强问,只是淡淡答道。
“饿了吗?我给你做饭去吧。”一阵沉默之后,司徒翊突然说道。
“额?哦,好啊。”似是没有反映过来,眼睛挣来,疑惑的看向对方,理解后又点头示意,随即送上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虽有些疑惑他这两日去了那里,今日回来后又一改往日的态度,却还是没有多问,我并不喜欢麻烦,而且,很讨厌。
然后起身道:“那我也先去洗漱了,”心中不免又想起昨日所说的喜欢司徒翊的事情。轻轻抿唇,眼眸凝凝的想着。
吃过饭,一天就过去了,想想,我也挺汗颜,一天就这样让自己睡过去了,于是,出言说道:“不过我们出去走走吧?”
二人同意后,三人便出了门。刚到楼下,冰便说道:“君凡,你们去走走,我有东西忘了拿了。”淡淡的说着,便转身走了,只留我和司徒翊面面相觑。
“走啊,怎么不愿与我一起?”淡淡的说道,语气却带着一丝忧伤,仿若这句话不是玩笑,而是真心的问题一般。而君凡看着前处一身炫亮的宝蓝外间,里面一条白色领带衬衣,下身是黑色紧身长裤,一双运动鞋,可以说是稍稍普通的服饰,可是穿着它的身上,竟让人觉得十分妖娆、魅惑,还有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竟让君凡感觉,整个人都要为之倾倒,是的,这个黑暗的带着诱惑的夜,第一次,让君凡受到了蛊惑。之后,在司徒翊的调笑眼神中才觉察到自己的出神,微微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上前。
两人走在街上,一人宝蓝色的外间,一人橘黄色的外面,背影竟是如此和谐……
在君凡和司徒翊漫步的时候,冰也走了出去,看着他们的背景,并没有跟出去,只是静静的站着,嘴角似是噙着一丝笑,这本就是他们的世界。
坐在桥上的护栏上,冰迎着吹来的风,轻轻舒展面上的表情,他要好好的理理脑中的那些凌乱的思绪,还有那些短暂的画面,自己的失忆在家族里以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众人却不让他做手术,似是不想要他恢复那段记忆,究竟是怎样的记忆,甚至于一直张狂的家族都那般忌讳?
可是闭上眼回想的时候却是一阵的头疼,丝丝咧咧的感觉,似要将整个头撕裂,晃了晃头,不再去想,只是静静的享受这一瞬间,还有脑海里的那个人影。
“你好,请问你在做什么?”这时一个轻轻的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虽有些懊恼被人打扰这一瞬的清净,却也不得转过头去,看向对方。
“你是谁?”微颦眉,看身边一身淡粉色长裙,腰系灰色蕾丝边,脚踩白色高跟公主鞋,一头微卷散发,五官精致的女生问道。最好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物。
“我?我是莫焉啊?上次还去找过一凡的。”在听到他的问话,莫焉仍是一阵眼酸,眼神略带受伤的说道。
“哦。”淡淡的语气,没有为她的眼神所影响,也没有为她的长相起反应,只是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心里有些波动,是君凡问的那个女生,可是又是这种熟悉感,微眯眼,轻轻叹了口气,便优雅的跳下护栏,转身离去。
“你,你上哪里?”看到他就这样走了,莫焉连连问道。
“有事吗?”微微不解的问道。站住脚步。
“恩,恩,我没事,只是,”一时语塞,突是想到什么赶紧说道:“我有车子,可以送你回家。”说完手指向一旁的红色法拉利。
看了看她一眼,不知道什么意思。“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语气冷冽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冰不喜欢这个女人,似乎和她在一起会让他有一种危机感。会让他不安。
看着远处的身影,莫焉一直站在桥上不动,她想着,或许,或许他会像以前一样,当两人闹别扭的时候跑过来,哄自己。可是那个影子越来越远,远的莫焉的眼睛有些涩了,有股湿湿的感觉,还是没有回来,擦了擦眼睛,莫焉昂起头。这就是代价,也或许,那些失去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嘴角露出一股冷冽的笑,又似在自嘲,那是咧开嘴的自嘲。
转身,上了跑车,莫焉再次为自己刚刚仿若小女生的动作而笑,依旧是。咧开嘴的嘲弄,心底却在劝说自己,那便是当日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