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打开家门,轻轻的进去,却看见客厅的灯开着,微微诧异,正想出声,却看见地上倚着沙发睡着的司徒翊,微微叹了口气,这几日,她总是刻意的晚归,只是不想两人见面尴尬,毕竟心中所想对方都是知道的。轻手轻脚的走到房中,拿了一席被子,慢慢的盖上。
随后,关上灯,坐在他的旁边,静静的看着,突然发现,司徒翊的睫毛好长,由着月光,照下来的阴影让君凡感到一种忧伤,现在的司徒翊,嘴角,没有那丝玩世不恭且带着妩媚的笑,只是单纯的睡着,显得可爱至极,脸趴在臂弯上,半个身子倾在沙发上,发丝凌乱,又有种平日里没有的狂野的美。
似是受到蛊惑似地,君凡想用手轻轻的触摸他的睫毛,不想,便看见他睫毛微颤,似是醒来的样子。仿若受到惊吓,动作颇大的站起身。带起一阵声响。
抚了抚眼,似是不太习惯这般黑暗,顺着月色,君凡看见他微微皱眉,由于刚醒,由着说不出的可爱。抬眉,看眼前的身影,说道:“回来了?”声音是刚醒的磁哑。
“恩。”微微怔了怔,才整理好情绪答道。
“吃饭吗?我给你热的有饭。”站起身,司徒翊开了灯,一时不能承受这亮光,眯了眯眼问道。
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轻轻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又说道:“谢谢。”
明显的看着司徒翊的身子猛地一僵,却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厨房。
心里苦涩的想到,他们已是这般客气与陌生了。摇了摇头,君凡轻轻躺下,上面还留有他的体温。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之后,似是疲惫不堪一般,竟沉沉入睡。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我梦到小时候在家族里接受的训练,那是优胜劣汰的训练,现在家族的那些显眼人物都是经过训练的,那些没有经过的只能被当做废物一般的对待,她梦见那个小男孩,梦见那个小女孩,梦见好多好多见过与没有见过的人,那场梦,君凡想起会出冷汗,可是却有些甜蜜,或许有些事,她和冰一样,是忘记了,还是遗弃了?
司徒翊过来看见司徒翊睡着并没有叫醒,只是轻轻的关着灯,趴在她的旁边睡着,他们都是聪明人,自是知道彼此的忌讳和尴尬。
可是他的心不甘,这般艰难的剪刀,就那样回去?他怎能甘心,当时的分离是那般的痛彻心扉,直到现在都能感到。自己的手指想到那时都会颤抖,可是这样的分离代表着什么?他思念她。那样惨烈的结局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折磨着他们。在凌乱的思绪中睡着,可是那些似清醒又似恍惚的思绪仍紧紧的缠着头脑,司徒翊的薄唇紧抿,柳眉紧皱。
忽然,喃喃道:“琳达拉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缠绵,犹如情人之间的低语。却让君凡的身体不由得绷紧。
琳达拉斯是君凡的姓氏,可是却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可以继承这个姓氏的需要经过特殊的考核,而除了她也就只有一个哥哥考过了,可是当这个名字从司徒翊的口中说出的时候,我心中竟有着一种隐隐的期盼与恐惧。对。就是恐惧!
忽的睁大眼睛,看着睡梦的司徒翊,微微颦眉,又闭上眼睛。
其实,我们可以就当一切都没有听见,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可以就这样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心里微微叹气,不经想着。
自那日起,两人不说尴尬,相处也是自然了许多,我也不知为何。只能稍稍感慨,其实缘分就是那么的简单,不是吗?
这日,李飞龙他们来找君凡,要一起出去,因当时承诺过,也不好推脱,只得与司徒翊和莫焉一起到了约定的地方。
一路上,君凡都觉得有些烦躁,似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淡淡的皱眉,并没有说话,一车就这样沉默的到达地方,方才有些好转。甚至连莫焉下了车也是夸张的拍了拍胸口,似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一般。
轻轻的扯了个笑容,算是回应,三人便站在那里等。因时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也没有多少路人,只是凡是经过之人都会回头看着这三人。
君凡一头火红的亮发,一身简单运动衫。
司徒翊一身淡紫色衬衫,条纹长裤,运动鞋,可面上的慵懒和妖艳的外貌却是令人忍不住窥视。
莫焉一条赤青色长裙,肉色丝袜,赤红及膝公主长靴,微卷的长发,精致的面庞也给你带来一种吸引。
“怎么还没来?”看了看手上的灰白手表,君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斜倚在墙上,懒散的表情也让人感觉一股神秘的气质。
两人惊讶的看着君凡,才来的一会,就抱怨,似乎不是君凡的性子。
“或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再等一会。”许是觉察君凡的烦躁心情,司徒翊安抚的说着,声音也没了平日的蛊惑,只是轻轻的带着磁性的说道。
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也是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叹了口气,看着远处的黑雾。眼神迷茫的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当真正凝神想想自己刚刚在想什么的时候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若有若无的忧伤、竟让这个地方都感到淡淡的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