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喜欢望天,在我眼里遥远而清晰的天空,夹杂着一种矛盾体,那是温暖与寒冷并存的痛彻,就像一个特定的时间里,太阳与月亮并存着。
我恨不起,怨不来,自食恶果,痛苦不堪。
有什么好心疼的呢?
我笑颦如花,张扬着手臂放开自由,于是我成了牢笼里的金丝雀,华丽却也孤独。心甘情愿。
为什么皱着眉说心疼呢?
我抱着双膝体会来自肌肤的寒冷冰透,假装不懂但他们都知道我深深懂得的表情,开始抓狂却还要保持那样优雅的笑容,万里晴空。
有些话并不适合说出来,存在心里大家都知道更好,可是你们不懂,你们偏偏和掀开那层外表光滑内部腐坏的布料,让伤口凄惨的暴漏在阳光之下,忍受光阴炙的疼痛,然后还要听着你们所谓的心疼。
因为是事实,因为发自内心,所以无法拒绝,无法冷眼以对,唯有沉默,沉默,在沉默。
贪恋的不过是那份拥抱的温暖,而你们太炙热的灼伤了我,你们不知,还是皱眉关心。看一切关于美好未来华丽轻快的书籍句子文章,只为了造就坚不可摧的内心,只是你们自以为是的关怀让我不断面对惨绝的记忆育才伤感的未来。
我只是坚定我被上帝关怀,比世间尘埃高级一些,高级那么一点点就好,至少是一个活物,也是一个生命,总有一天,越过荆棘达到花海便,只是亲爱的上帝,你总是喜欢和我们开玩笑,一个一个好像嘲笑一般,让我看着那片灿烂的花海却永远也碰触不到。
很久以前,我曾听说神,可以做三件事。
一:创造世界。
二:创造灵魂生命。
三:轻取空气。
原来,你只是让我们自己寻找方法,自己去寻找幸福而后制造困难,你似乎一直喜欢这样,看着我们挣扎。挣扎,最后相残。
或许,你是想要证明,我们可以抗拒一切,我们可以创造奇迹。但,那也仅限于奇迹。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司徒翊回来,轻轻揽着我说道。而后换到后面,给我推起了秋千,我们一向这样和平,这样的平淡,而我,却是极为喜欢的。
“恩。”我轻轻点头,收起了那些小小的感伤,笑着,张扬着。
“她走了。”我说道。
“恩,我知道。”他笑着回答。
“你不生气了?”
“没有。”
“听说,黑人和白人会生出熊猫来?”他忽然问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是啊!”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对医学有所研究就知道不可能的事!“上街就安全了,永远也不用怕被车撞到!”
“呵呵。”他却笑了。
“你不生气了?”
“没有。”
“听说,黑人和白人会生出熊猫来?”他忽然问了一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
“是啊!”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对医学有所研究就知道不可能的事!“上街就安全了,永远也不用怕被车撞到!”
“呵呵。”他却笑了。
“莫焉也来了?”
他一直知道,我很关心莫焉,却拒绝去关注,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只是他晓得,也深深的理解我。
“是啊,她告诉我,关于亚勤的事。”
“恩,你那个程思宇学长被保送到了北京。”他说着,我回头看向他:“莫焉姐没有说啊。”
“哦,那可能是不知道吧。”
“是和王娜一个学校吧。”
“恩。”
“你办的?”
“我知道你一直放心不下,担心他们两个,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了。”
“两个人也是人才,给个机会,一定可以有所成就的。”我轻轻说道、
程思宇啊,我们不是一般的有缘,第一次就是因为他才去的那个学校,当初那个看起来流氓的学生在我第二次相见的时候却变成了好学生,我记得他说过,是因为一个红发的女孩。
他说:学生,总是要做应该做的,其他的事,等成年了再说。
那时候才深刻的领悟了。
其实我知道,慕容雪是不会甘心的,就好像我的性格,我们是有些想象的,在爱情这一方面,是那样的想象。
那次任务的失败,我的受伤和那次死亡都是因为想让司徒翊愧疚。因为我故意让他知道,也故意让他无法赶到现场无法让他去救我,我给他看直播,我最后的笑容,都是朝着他绽放的,包括我最后的话,都是对他说的。
所以,那样骄傲的慕容雪,又岂是几句话就可以打发的呢?我没有提醒司徒翊,因为我知道,司徒翊比我更了解慕容雪。而这些事,再也不需要我的参与了,我只需要做一个局外人,看一场盛大的战争,无硝烟的。
我喜欢这样,就像是父亲大人一样,我们有一样的兴趣,即使参与的是我们最亲的人,就好像我的战争,父亲大人一向是喜欢旁观的,他从来不插手。向来不。
而王娜,我一直不明白她,可是我深深的感谢她,也无法舍弃,我会尽一切可能为她着想,却害怕得到的是满身的伤痕。
她是一个刺猬,接近她的时候,会被刺伤,因为她的自卑需要最为坚硬的外壳来掩饰,所以,我一向体谅她,就像是体量小时候的自己。
即使够强,还是有不愿意回首探望的回忆。
只是,我喜欢她内心的柔软,我喜欢着,这么多的人。我欠的,也是这么多的人。
也是一个极为矛盾的人,却还是这样的生存者,最为骄傲的姿势。
“你还在担心吗?”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弱肉强食,不只是动物世界。”我淡淡的说道,踮起足尖,飞的更高,我看到了外面,可以看到很远,还有天空,又近一点。
“我想起西藏。”突发奇感的说道。
“怎么?”他问道。
“我听说,除了摩天轮,中国的西藏的布达拉宫就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我想要看一下那里。”还想要,离幸福更近一点。在心里加了一句,我依旧杨着笑容。
“好,我陪你去。”
“不,我想要自己去。”
他皱眉,显然不准备同意。
“你不可能一直都陪着我的!”
“为什么不可能?”他有些激烈的言语问道,声音很大,停住了推秋千的动作,很是愤怒的样子。
似乎,当我的脾气好的时候,就是他的脾气坏。当我的脾气坏的时候,他的脾气却是异常的好。我想,现在,应该是我体谅他,包容他的时候了。
于是笑着,没有反驳。
“你知道的。”
“我只是不甘心。”
“以后还有很长时间的。”
“可是,我忽然觉得人生很短。”
“不,其实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