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公平竞争?”她急切的问道,和刚刚的平淡优雅全然不同。
“作为我的朋友慕容冰的妹妹,邀请你来司徒翊家住几天,陪我这个客人,可以吗?”我笑得和善。
她欣喜的点头,不假思索,看着她的样子,我却隐隐的不忍。
傻孩子。爱情里,被同情的哪一方,在开始,就预兆了失败。
说蓄意也罢,无意为之也算,只是,我不想丢掉他而已。不想让彼此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或许,可以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慢慢的,就好了。
“月邪,你是怎么想的?”慕容冰看着我,满目的不解。
“冰,你和莫焉姐还好吗?”我轻柔的问道,没有在意他的问题,答非所问。
“恩,还可以,家族决定先订婚过两年再结婚。”说起莫焉姐他的话不是一般的多。
我记得,当初是冰先救过我一次,而我却又在机缘巧合下救了他一次,只是他不知道,当初,他救得那个女孩是月邪•;琳达拉斯。那只是一次无意的,我却记在了心里,因为,被他救了,才可以遇到司徒翊。
我一直很感激他,却从来不说明,他也是不明白,我们似乎特别的有缘,只是我们不爱对方,若是爱了,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了。
他抱着我,感受着我身体的冰冷说:“不要岔开话题,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他总是喜欢这样问我,问我是怎么想的,其实,我什么也没有想,因为一切都有人安排。
“那样做对不起慕容雪。”我说道,找了一个自己都可以信以为真的理由。
他的眼神逐渐有些愧疚,慢慢的看着我,面部还是柔和:“我欠你的。”
“永远不要说你欠我,你一直不曾欠过的。”
他看着我,目光转向了别处,加了些隐忍,我知道,在他不知道他曾救过我的时候,这样,只会让他更愧疚,其实,就算是说了,他也会愧疚。
只是他不懂得,那次的救命对我的意义,就像是我不懂,救他的时候对他的意义。
我们只是不懂得那些事情背后对彼此的意义,于是一味的自己认为着。
“月邪,在雪和你之间,我还是希望你幸福的。”我看着他的身后,听着他说出这句话,以及他身后的那个人不可思议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冰,我知道,你只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在冰还来不及说话的时间,松开了冰的怀抱,我对着他身后的那个修长的身影说:“慕容雪,你来了。”
她逐渐恢复了神情,却只是对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着慕容冰笑得甜腻:“哥哥。”
冰上前拉着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笑,刚刚或许是慕容雪误会了我和冰的关系,但是她不会笨的到司徒翊面前告我,因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也因为,她是聪明人,不是笨蛋。
冰或许是想让慕容雪放弃吧,所以才欲言又止,只是,终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唯一的一个追求幸福的机会,又怎么会放弃。
又怎么,说得出口。
“冰,谢谢你。”我看着他,轻轻的说道,谢谢你刚刚的那句话,谢谢你,我的朋友,那样看重这段友谊,知道我的伤心,所以抱住我,给我温暖,给我信心。你说,月邪永远都是信心百倍骄傲自信的!
所以,月邪怎么会让人失望,一切都是算计我的,有我算计别人的,也有别人算计我的。
前方,似乎隐隐形成了一条规规矩矩的道路,旁边,充满了荆棘,所以我选择了这条平坦的大路,毕竟,踏入荆棘的疼痛无人想要体会,而更多的,是因为,丢失了一颗心。
司徒翊回来的时候,慕容雪已经在他家了,我一直住在他家里,住在他的房间,而他,却住在客房,慕容雪的到来与我看来,不过是让佣人多收拾一间房,而在司徒翊看来,明显的不一样。
他满是笑容的进来,看到慕容雪,笑容僵住,先是担忧的看着我,看到我笑着时,放松下来,看着我们的和平相处,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我说:“司徒翊,来客人了,不知道招呼下吗?”
俨然是女主人的口气,其实,并不想要用这种语气的,只是习惯了,或许只是习惯了吧。
“恩,小雪。”他唤道,相之与以前,少了几分亲切,显然,慕容雪也感觉到了,眼眶都有些红润。只是低头很轻易的掩住了情绪。
“你怎么来了?”他问道。
我看着他有些质问的语气,接过话题说道:“是我邀请慕容雪来这住几天,你不在家,我挺无聊的。”
他看着我,又是深邃的眼神,不再言语。
一顿饭,吃的极不安慰,似乎是因为多了一个人,似乎是因为太过于沉默,竟隐隐有些,不太习惯了,心口却又开始疼痛,我看着他,笑着说:“我先上去了,你帮我招待下客人。”
他看着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没有任何的表态。而我依旧仪态万分的离去,我知道,我在保持为最后的优雅,因为,心口的疼痛。
靠在门上,浑身力气被抽去了,找到抽屉里藏的很深的瓶子,勉强打开里面的药片,是娜雅走的时候留下的。
那时候,不是突然的好,是因为忽然想起了娜雅的药片,才会忽然之间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和平时一样了。
我苦笑,知道,是为了什么,却无言说出来。
娜雅娜雅,你那时候也是同情我的吧,你那时候只是想让我有所回忆吧?所以才刻意的让我高中更加精彩些,可是还是辜负你了,还是辜负了那份心意。
现在,我还是回到了最初的道路,我走不了那片荆棘。
下楼的时候,我就听到了他们的欢笑声,说起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是我不曾体会的,我开始胆怯。我不放心他们在一起,即使真的做到了这么大方,还是虚伪的,心里根本就是害怕的,可是我还是做了,不是嘛?
我笑着问:“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他们看向我,止住了笑容,一时之间静了下来,我感觉,是自己下来扰了他们的和谐,这样想,心口就不会疼痛,我依旧笑着坐下来,优雅的。
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只是侧头看着身边的司徒翊和依旧微笑的慕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