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觉得欠慕容雪的,所以才应她的一切要求,你也知道,司徒翊对女孩总是下不了狠心。”
总是说我要知道,问我是否知道……
可是那些事情,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楼下游戏的声音,迫使我睁开双眼,屏息聆听。
他们玩的是“剪刀石头布”,小时候最常见的游戏,一会一声“你慢出”一会一声“你耍赖。”
我突然很想感叹:这就是青春。可是,我才十八岁啊,就好像忽然老了很多似地,其实那个游戏,小时候也不曾玩过,因为没有玩伴……再大了点的时候,大家就不玩了。
不知是什么驱使,我站在窗台,他们欢乐的声音清晰,原来,还是一群孩子。
那时候的放肆,不同于他们的飞扬。人,总是有些差距的。
我穿着睡裙懒懒的靠在窗台,接受阳光的沐浴,他们亦然,阳光洒在那些飞扬的笑脸上,总显得明媚了许多。
小时候,总盼望长大,还记得和程叔的谈话。
“你总有一天,会怀念现在的生活。”
“我才不要,那么无聊,程叔你怀念吗?”
“当然。”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感悟就是一瞬间而已,不过是需要时间来作为辅料。
曾几何时,我也会和他们那样,没有任何的忧愁,也不知天高地厚。
这便是我儿时的时光,时至今日,明白了,却也晚了,那段日子早在我的挥霍中消失殆尽。
轻叹一声,我转身走回房间,再看下去,怕是对自己的一种凌迟了。
但终究,我怔愣在一旁,看着满地的韶华,惊觉沙子与它,如此融洽。
“一凡,你可以出来吗?”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好像那日在酒吧的一切都是幻觉,可以那么快的从哪些打击出来,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殉情啊?那是很遥远的事了额……
“有事吗?”紧了紧手腕,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刚换的手机的,真是……令人头疼呢。若是他可以找到,那么司徒翊也应该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吧。
毕竟娜雅不在这里,很多事都不可能办的很完美。
“想见你下,你不下来我上去可以吗?”我在窗帘那,看到了站在楼下的男子,一身阳光泻下,流光美少年。看起来温润的笑容,温柔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他看起来,更加温和了。
“等下。”我简单的说下,就换了衣服下去。
我讨厌这些应付,一件一件,没完没了。我还是无法否认父亲的决定,还是到这里听从他吩咐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个高中注定了无法平凡,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台阶下。
“好久不见。”他看着我,笑容慢慢的荡漾开来,然后说道。
我喜欢他的声音,却不喜欢他的眼神,在他的眼神里,我读到了暧昧,读到了一种宣誓权,他想说:你是我的。
很浓郁的占有欲。
有时候,我会把他和父亲大人相比,至少他们看起来都是那样完美的人。完美的人,才是最可怕,即使那次在酒吧我看到了他的痛苦,却不能减轻那种恐惧感。
“怎么了?”他看向我,关心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去哪里?”我看着车外划过的人群,楼房,问道。
“去我家。”他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你是月邪•;琳达拉斯,却从来不曾对我说过。”他有些低沉的声音。
在我还没有反应上句的时候说道。
我微微一愣:“你也知道,既然是逃家,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
“是吗?”他看着我,眼神深邃。
“小心开车。”我只是看向前面提醒道。
他的眼神会让我想起司徒翊。
“你真的要去你家?”我看着渐远的道路问道。
“我不喜欢开玩笑。”
“停车,我下去。”
“你在这里拦不到车的!”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明显的愤怒,在我晓得这个人的目的后,怎么可能还随着他去!
不完美,是一种美丽
当我们在力求完美的时候,却忘记了世上有人无完人这一说法,更忘记了,有个时候,不完美的美丽,才更为可贵。
当望着巍峨古城的时候,我迷茫了,那些所谓的完美建筑,如今已经被时光而摧毁的只剩下原来的一丝风韵,本体无存。却依旧会有人对着这些建筑感叹古代的技艺之精湛。
转而即逝,却也足够我去缅怀。
古往今来,到底有多少能够完美,值得人们去回味。
若说历史,上下五千年,真真假假难以辨析,却依旧有无数人投身入考古的行业里,投身入历史的海洋中,正因为不完美,所以更值得去品位。
若说书籍,红楼梦残缺,整本早已随着历史这海洋的波浪而失了踪迹,却依旧有那么多人去关注它,还有注明的红学,正因为不完美,所以更值得去追回。
若说画作,蒙娜丽莎的微笑,如今被多人猜测,或说画中之人本是胡夫金字塔中,皇后墓室失踪的伊人,或说是作者用相反的画法画的一个左手肩膀,依旧被那么多人狂热的追逐,正因为画作的背景不完美,所以更值得去纳入未解之谜的精粹。
人有祸福旦夕,月有阴晴圆缺。永远不可能会一直完美。
当我们追逐完美的时候,只是看到那个目标,但当真正达到时,才会发现,最珍贵的,不过是追寻的过程,有个时候结果并不是那么重要。
历史中或许有多人去追寻这个词,但最终载入史册的,又有几人?
历史的流年,终究是寂静的。途径山川浅滩,偶尔跃起浪花,又很快回归平缓,原是如此的。安静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