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梦,只是那个女人却是淡淡的看着我,没有叫我,也没有自称妈妈,她只是看着我,看的我心慌,看的我想要哭泣。
最后,是一片白雾,没有东西,什么都没有,人,物,都没有。
甚至呼吸的空气也逐渐的变淡变淡……
听不起的殇,首首情歌,便是伤人的最初。关于这个城市,最初,车马水龙,霓虹灯闪,金迷纸醉。游走在黑夜与白昼的人群总带着不同的面具,时刻交替。永远无法探知的背后。
“月邪,月邪,你醒醒。”司徒翊坐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紧闭的双眼和浓重的呼吸。
医生说,身体没有问题,查不出任何问题。
可是她在梦境里都是那样的难过。
“月邪,为什么不醒,你还在怪我吗?惩罚了我,也在为难你自己啊。”
司徒翊弯腰紧紧的抱住:“大家都在难过啊。”
“傻瓜。”一声亲昵的傻瓜。
我听到了,那声亲昵的傻瓜。
是在一次郊外,完成任务的我们,失去了队友的联系,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只有大片大片的树木和叫不出名字的动物。
我不知道怎么钻木取火,最基本的野外生活我都不能自理,一切都是他为我准备好的。
白天,我们就不停的沿着水流走,夜晚,他就准备好一切,让我休息。还有很多乖巧的动物,追随了好几天,似乎懂得我们的言语,唧唧哇哇的,可爱极了。
他故作担忧的说:“这些都做不好,以后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办啊!”
那时真的很像是傻瓜,笨蛋似地,没有任何心机的吃着他烧的食物说:“那有什么!还有你啊,你怎么会让我一个人呢!”
那样坚定肯定的语气。他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傻瓜。”
我喜欢那个称呼,充满了宠溺。
依旧在梦里,看到了自己在天台上,和王娜在一起。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柔和,看着我,眉眼弯弯的笑着。
她说第一眼见到他,爱上了那双忧郁眸子,紧紧是一瞬。充满汗气热浪的地方,不容许她想那么多。回忆,不停的回忆,才使得她最终迷恋上了想象中的人物。
躺在天台上看着浪漫的星空,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琐碎的所有。好像一字一句变成了头上眨眼的星星,消失在夜色里,剩下的只是莫名的孤寂。故事的背后总是有些真实的泪水。
身体的冰冷,源于血液的冷凝。
她说:你是冷血动物。
于是刚刚还很柔和的笑容就逐渐的凄冷淡薄。淡薄淡薄,一个人究竟可以淡薄到何种地步?
我说:王娜,我们是朋友啊。
突然就转换到了一个古城里。
古城里的气息,淳朴自然。
王娜在一棵树下,枝繁叶茂下,没有人在等待。枯黄,飘落,渐冷的阳光,数着树下的光晕。爱情,总要为了爱而做出一些与白色相反的事情。
她说她忘记了,等待的滋味,因为习惯。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
她说:傻瓜,不要说爱的故事,说出来的,就不够完美。
我点头,好,也是很甜的笑容。
‘轰’一声烟花响起的声音,已然逝去的璀璨,逝去的总会有另一个接替。
人,要先追求梦想,却会累的,在疲惫的时候会试图寻找最初的美好,也总需有人原地等待,用破碎的时光黏贴那破碎的瓷镜。
天空很蓝,不带一丝云,蓝的有些孤单有些忧伤。
在树下的女孩开始思念曾经丢失的年华流光,她对我说过,是关于等待的故事。后来我才知道,关于流浪总是有些缘由。关于心所寄托,关于情所由来。
天空之城住着一些断翼的天使,它们不断的祈祷着人类的幸福,那是怎样的痴情。只是大爱亦是无情。仔细认真的你,定是听出来了,在树叶下,洒落的叶子下,阳光在哭泣,滴滴答答,涕不成声,那是怎样的悲伤,怎样的疼痛。亦是怎样的爱恋。
你曾说我的心像玻璃杯
单纯的透明如水
就算盛满了心碎
也能轻易洒掉装着无所谓
我用手握紧一只玻璃杯
心痛的无言以对
就算再洒脱笑的再美
心碎了要用什么来赔
拈一只小小的玻璃杯‘
盛不下太多泪水
多一点爱就多一点疲惫
洒掉一些给自己放飞
那轻轻巧巧的玻璃杯
总是太容易破碎
盛下了泪水就盛不下妩媚
究竟谁湮灭了谁
谁又能体会
梦里不断的重复着一首歌……他唱给我听,本来是柔美凄惨的女声,让他唱的充满了甜腻宠爱。
“司徒翊……”
眼角划过一滴泪,我带着心口的疼,喊道。
司徒翊……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