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以后,张伯又雇了两个伙计和一个丫鬟,伙计在前面帮忙,丫鬟伺候我。我虽懒散,却不喜欢生人伺候,所以多数时候都打发她到前面帮忙,张婶见我行动不便还如此逞强,便放下前面的活儿来照顾我。
第五天天,张振书带着老婆孩子回来。
我回来后张婶便托人给张振书捎信,让他回来一趟。
他妻子韦氏是一个很温和的女人,符合古代对女人的审美观:温柔娴静、含羞带怯,如娇花照水。儿子取名张士添,承袭了张振书的呆板和韦氏的羞怯。
“苏姑娘。”张振书见到我,礼貌地问候。呆板依旧,只是成熟了不少,没有往日的生涩,变得沉稳内敛。
“振书,以后要叫张大人了。”我笑着说。
他没有做声,表情有些别扭。他现在,也才二十岁吧?却有一个两岁大的孩子了。自己都还是孩子,却要承担起另一个孩子的生命。
韦氏牵着孩子向我福了福,然后安静地站在一边。
“来,大家都坐吧!”张婶招呼大家坐下来,又去泡了茶。
“振书,你也许久没有回家了,小姐也是,唉!”张伯叹了叹。
“爹,这次孩儿回来,是想接二老过去与儿子一起住,共享天伦。”张振书一板一眼地说。
“唉,你的孝心爹娘都知道,只不过……”
“张伯如果是因为飘香居的话大可不必担心,明日我会差人了接手的,往后,这酒楼就是你们的了,他们也只是帮忙打理,每个月给他们月钱就行了。”我插话道。
“小姐,你说什么话呢。这酒楼本就是你的,况且你现在身体还不好,你让我们走,岂不是做了那无情无义之人?”张婶泡茶进来听见我的话,接口道。
“娘,我来。”韦氏乖巧地接过茶盘,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
“张婶,这酒楼都是你和张伯在打理,我盘下就不曾再管,这些年,你们也辛苦了,这是你们应得的。”我说。
“小姐,你若再说这样的话,我立刻搬出去。”张婶急着说。
“唉,好了,这个暂且不说了,振书刚回来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我说。
于是张婶忙着安排他们的住处。
“你……身体怎么样?”张振书问。
“咳咳,还好,没什么大事。”我说。
他看着我端茶的左手,又看了看下垂着的又说,有些担忧,却什么都没说。
飘香居因张振书他们回来变得热闹许多,张士添性子不是很活泼,但也是小孩,难免天真逗笑。
张振书住了三天,因为衙门有事,所以先回去了。二老怕我一个人呆着闷,就让韦氏和孩子留了下来,一边帮忙家务,一边陪我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