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黄色的车撵远远的走了过来,苏嘉飏的心里既带着些期盼,也夹杂着愤怒,手紧紧的握住藏在衣袖之中,脸上却还是要露出一脸明朗的笑容,陆佳然,也许你跟乌尔托走也就罢了,但你选择了回来,这些后果你就要独自承担了。
旁边候着的大臣们无不胆战心惊的看着苏嘉飏的脸色,生怕说错一个字,做错一个动作惹恼了在盛怒中的皇上,自己的妻子深夜与别人相会,就是普通人也承受不了这样一个错误,何况他是皇上,虽然皇上嘴上说这件事是他与皇后早就商议好的,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而皇后一个弱女子又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不废一兵一卒的使得佳尚国退兵的呢。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这个节骨眼儿上若是惹的皇上不高兴,恐怕摘了这顶乌纱都是轻的,重了的话恐怕要身首异处了。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这次的事还多亏了爱妃呢,朕还要好好谢谢你呢。”
苏嘉飏伸过手,打横抱起她,她则亲密的靠在他的身上,以示帝后感情深厚。可是他的手却在暗地里用着劲儿,掐的她生疼,她把脸别过去,埋在他的胸膛中,不去看他,她知晓苏嘉飏的脾气,她既然选择了回来,便是选择了后果,她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她已经触及了苏嘉飏的底线,惹怒了这只狼。
“瞧瞧,朕的爱妃还害羞了,那就请各位大人先退下吧”,随即他俯到她的耳边细语,“子夜与人相约都没见你羞成这个样子,朕不过是抱抱你而已,爱妃这个模样,朕很是喜欢呢。”
“皇上,您的脾气与手段倒是一点儿也不长进,不过尔尔罢了,大臣们都退下了,您就可以放下臣妾了,也不用再装着那样的笑容了。”
“你就这么讨厌朕碰你是不是,你记着,你是朕的妻子,除了朕,别的男人都不可以碰你,知道么?朕的脾气、手段不长进也够你受着的了,陆佳然,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的,你知道么?”
见他不放手,她便放开圈在他脖子上的手,纵身一跃,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哭不哭着求皇上臣妾是不知。但是臣妾是真的很讨厌皇上碰臣妾,皇上讨厌别的男人和臣妾走得太近,臣妾就得和后宫那么多的女人和平相处是么?皇上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的人,个中是非,臣妾不想与皇上辩驳,这些解释的话,臣妾只说这一次,臣妾与乌尔托不过是旧识。当初送给皇上那只玉笛是佳尚国皇后的凭证没错,臣妾认识乌尔托在先的,若是臣妾真的与乌尔托有些什么,臣妾还至于嫁到这齐国来么?臣妾这次,不过是以一只玉笛换回了靖王的一条命而已,重要的是那只笛子,不是臣妾。此次若是找回靖王,这笔功定然是要算在臣妾头上的,若是找不回靖王,臣妾也是尽了力了。反观皇上,不过坐在京师指手画脚一番,是能救回你的弟弟,还是能夺得这个天下。臣妾找的是臣妾的朋友,皇上利用的是你的那张椅子,我们不过都利用了些什么,若是臣妾错了,那皇上呢?皇上就是对的么,皇上的幸运不过是出身皇族罢了,这生杀予夺的权利也是这一身衣服赐予你的,若是没了这身衣服,皇上您,还有朋友么?若是皇上您有难,还会有人心甘情愿不计代价的帮你的忙么?臣妾有,在臣妾的眼中,乌尔托便是能为臣妾两肋插刀的朋友,而且在臣妾以为,一个两肋插刀的朋友的确是要好于一个善于猜忌的丈夫。”
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他突然高高的扬起手臂,像是要打向她的脸庞似的,却在临近的那一刻无力的垂下。即便是他的巴掌近在咫尺,她的表情也不见一丝的变化,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一抹浓浓的嘲笑。他却一把把她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的心,从始至终,都未曾向他敞开过,他也从未付出过。可是现在他的心却被乌尔托的事所蒙蔽,他嫉妒他与乌尔托之间的亲密,既然他得不到她的心,人总是可以的得到的,从今天起,他要把她锁在他的身边,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