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下到楼上的距离,很近很近。夜柏霖却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
等待这一天,自己等待了多久?
当初那么辛苦的从她身边离开。
现在又这么费神的回来。
算起来只有七八年的时间,夜柏霖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度日如年。
雪雪,我回来了。
你再也逃不开了。
夜柏霖的眼里含着泪水。
你依然穿着我最爱的衣服,你知道我最喜欢黑色,不是么?
我依然记得你最喜欢的那些小玩意,这些连萧羽君都未曾碰触的,不是么?
你和他在一起才七年而已,你看你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
为什么?
这次夜柏霖回来后刚好遇到了蓝色酒吧老板要转让,因为这里地段又好,客户又多。
夜柏霖花了好大的价钱,直到把飞诺雪搬出来,才拿到了这家店。
这些年来,他尽管没有出现在飞诺雪面前,但是她所经历的每一件事,他都知道。
七年了,我受的折磨已经够了。
七年了,不是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么?
雪雪,你也该忘了那些过去吧。
但是你还是不能忘记。
今天签售会上,是夜柏霖的最后一搏。
他希望自己的这些过往的回忆,能够带给飞诺雪几丝震撼。如果从她的眼睛里能够看出一丝温情,那么他就会慢慢的等待她接受自己。
但没有。
一点都没有。
他甚至看到了她隐藏在眼底的恨意。
那深深的恨意。
让他不寒而栗。
但自己真的并不愿意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自己已经接受了惩罚,不是么?
七年不近女色,七年情感的折磨,已经够了,雪雪。
所以,我今天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让你接受我。
夜柏霖推开了为飞诺雪准备好的房间。这间房,全部用飞诺雪大爱的粉红色装扮,所有的家具都是乳白色的。
“雪雪,你理想中的家到了。”夜柏霖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
然后将她的衣服轻轻脱下。
“这些年没见,你的皮肤依然这么光滑。”夜柏霖无数次在梦中抚摸过飞诺雪的身体,这次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刚才给飞诺雪吃的迷药,只有半个小时的昏迷效果。半个小时后,她会自动醒来。
夜柏霖决定在旁边为她作画。
飞诺雪小的时候最喜欢画画时候的他,安静,眉头微皱,睫毛轻扬,任何一个角度都完美无缺。
所以,他今天要以她喜欢的方式,让她醒来就看到自己。
拿起画板,夜柏霖开始在旁边认真的描绘着眼前的人。
灯光微洒在她的身体,凹凸有致,肤如凝脂。熟睡的模样让人沉醉。
二十分钟过去了,夜柏霖手中的画终于停笔。然后便安静的趴在飞诺雪的身上,等待着她的清醒。
“哼。”飞诺雪发出了较弱的声音。
夜柏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是一种迷恋的反应。
“雪雪,你醒了?”夜柏霖的暧昧的眼神,从飞诺雪上方传来。
她睁开眼,看到了赤裸裸的夜柏霖就趴在自己的身上!
而且他的手,还在揉搓着自己。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飞诺雪高声的喊叫着,“救命啊,救命啊。”飞诺雪猛然想起来自己是到蓝色之后,喝完一杯酒便晕倒了。
她拼命的呼喊,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给我下了药?”飞诺雪尽管头脑已经清醒,但是全身却依然动弹不得。
“只是安眠药,雪雪。或者你更喜欢我喂你吃一些迷情药?”夜柏霖看着飞诺雪坏笑起来。
“滚!”飞诺雪怒声呵斥他。
“我当然不会滚,我等待这一天足足等了七年。我怎能轻易让你逃脱?我又岂会自己离开?”
“雪雪,我等了这天等了好久,我真的爱你,接受我好吗?”夜柏霖今天似乎流了有生以来最多的泪水。
每一滴都是为她而流。
但显然飞诺雪不领情
“雪雪,你看这个房间。”夜柏霖转而微笑着看着愤怒的飞诺雪。
飞诺雪却没有抬头。
她闭上了眼睛,慢慢等待身体的恢复。
“你看看这个房间,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画的。你说你希望有一间粉红色的房间,里面的所有家具都是乳白色的。小熊维尼要在床上陪你睡觉。你看,这些,都是我精心为你布置的。”夜柏霖的声音有些颤抖。
飞诺雪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她一下都没看房间的布置。
而是慌乱的找自己的衣服。
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成了碎片。
“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衣服,全部是你最喜欢的!”夜柏霖指着旁边的卡通大衣柜说到。
飞诺雪本来不想理会他,但想到自己也不能这样回去。
便只得到了大衣柜面前。
确实是她小时候那幅画里的衣柜。
“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这样的衣柜。”那幅画的具体内容已经不再清晰,但她知道,确实有这么回事。
自己无意间的话,又被他当了真。
但,这又如何。
如果还有残存的好感的话,也会在今天消失殆尽。
夜柏霖,我和你之间,从今天开始,不再有任何瓜葛。
飞诺雪的脸上布满冰冷,她轻轻的推开他的手。用无言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走到大衣柜面前,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部是她最爱的款式,甚至连鞋的搭配都完美无缺。
如果穿上这些衣服,走到哪里,她都是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妖孽。
夜柏霖,果真是最懂自己的那个。
但又怎样?
飞诺雪随便挑了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没件都是刚合身的。他甚至连自己的尺寸都记得清清楚楚。
本来想随便穿点衣服的飞诺雪,忽然想起来天色已晚,如果回家也许会碰到萧羽君也不一定。
还是仔细穿戴一翻。
飞诺雪于是认真的对着衣柜穿起了衣服。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夜柏霖还以为她的认真是因为喜欢。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过。
也许这是她为他流的最后的泪水。
飞诺雪暗暗警告自己,然后穿好衣服后,便转身离开。
“雪雪,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夜柏霖前去阻拦,却被飞诺雪面无表情的推掉。
她犹如被人拿走了灵魂,缓缓的移出了这个酒吧。
留下了怅然若失的夜柏霖。
她依然和以前一样,软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