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人们的话却引起了旺财的注意。
老人们还说,最近老有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村里,是中年男人,外乡口音。有时从“运动忙”林凤山家里出来进去。村子本来不大,加上冬闲,街上闲散人员多,往往引起别人的注意。人们不知道什么原因。
天气虽说较之往年暖些必经也是隆冬季节,在庙里干活收拾的也是祥义的近人。无非去混个大队工值罢了,去的晚回也早。
这天都中午九点多了,两个才到破庙。等两人都到破庙那儿,却发现村里林凤山在庙的台级上躺着。两人大惊失色,赶紧过去看究竟,竟发现林凤山死在那儿了。
两人奇怪,周围寻找,发现林凤山身边扔着一把十字镐,两人不怎知怎么回事,赶紧回村里喊人。
祥义带着村里人过去,看看林凤山身上却没有任何外伤,只是瞳孔散开,眼睛圆睁,显然是受到惊吓。平时这林凤山挺结实呀,没有听说有什么疾病,怎么会死了呢?再说偏偏死在这破庙里?
祥义看不出有什么门道,让大伙四处转转,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没有就赶紧报案。林凤山的儿子林宝却不主张报案说,可能是凤山早晨出来干活,在这儿歇歇脚,突发了什么脑溢血或心肌梗塞类病故去了。大伙都感到纳闷,大冬天的谁起这么早,跑这儿来?
有人顺着脚印往前找,更为惊异的是,在前面不远出现出杂乱的脚印!在埋庙后那个闺女坟的地方,又躺着两个死人!
村里人赶紧回来报告祥义,祥义领着众人赶过去!来到那里一看,前些日子旺财与道长把那女妖收了,将尸骨用棺材装敛,埋在这儿,怎么又让人給刨开了?村里人看看倒在地上死去多时的那两个人,都不认识,都是外乡人。
我过去看看死尸,两具尸体都是脖子被外来力量扭断,表情异常痛苦。祥义说:“报案吧。”旺财此时也赶来了。说道:“先不忙,我问完了报案也不迟!”
坟坑只刨到了棺材盖,并没有动到尸骨。旺财说:“把所有的人先支远些,现场也不要动。把林凤山的儿子叫过来问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祥义把林凤山的儿子林宝叫过来,林宝憨头憨脑,也近三十的人了,一直也娶不上媳妇。在邻村的-个建筑队里当小工。
让你小子吃窝头喝菜汤,吃饭有钟点拉屎看着表。祥义恐吓威胁人还是有一套的,不一会林宝脑门子上冒了汗。林宝说出了实情。
林宝说他爹凤山,前阵子去了趟T市,去看望一个老朋友。那个老朋友说他的亲戚死了好多年了,最近不知道怎么老给他托梦,说在那边好冷清,半夜里常常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如此三番五次,弄的他都神经衰弱了。后来想想,那个亲戚是有年冬天,过河沿冰走掉进冰窟窿淹死了。
淹死时也只有二十来岁,一晃多少年都过去了,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没想到竟发生了天天托梦的这怪事,让他夜夜不安。
旺财说:“凤山与这外乡人的死,是可能与到了厉妖,但未必是这埋不久的妖。可能是别的怨气重的妖,因为上次道长已把这女厉妖收去了。两外乡人防不胜防,被厉妖弄死了,摄去了魂魄。这凤山看到了整个过程是吓跑到破庙那儿的。但还是因过度恐惧而死了!”
祥义不住的点点头,他知道林凤山就是小肚鸡肠,见风驶舵的势力小人。旺财的话完全合情合理。
林宝听了,也觉得完全可能。
但是旺财眉一直皱着,突然问林宝:“你们家与村长祥义家有什么大的仇恨?你爹没告诉过你过你吗?”
旺财这么一说,吓的林宝扑腾一下坐到地上,我和祥义都蒙了,林风山盗尸骨撞上厉妖,被弄死了。跟祥义有仇恨有什么关系?这是那挨那呀?
旺财黑少白多的斜眼里放出渗人的目光,咄咄逼人。林宝左顾右盼,一阵慌乱,就这冬天的季节里,他的汗比更才多了。
我和祥义也看出了林宝有问题,虽然闹不清旺财的目的,觉得其中大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