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废墟的公寓中，程玖陆站立其上，俊美的容貌上面无表情，眼中却隐隐有五色光芒闪动。
片刻过后，光芒隐退，他身上那种异常玄妙的气息也瞬间消散。
何卫然见状，连忙跑了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对程玖陆说道：“玖陆，恭喜你了。”
闻言，程玖陆点了点头，伸出手将何卫然拥入了怀中，丝毫不在乎旁边是否还有人存在。
而觉察到身后同伴们揶揄的目光，何卫然的脸色却是微红起来。
推了推程玖陆，何卫然从他的怀中走了出来，稳了稳应声，问道：“感觉怎么样？”
之前他本来是与程玖陆待在一起的，不过到了最后关头，程玖陆竟是直接将他驱逐了出去。
幸而当时何卫然已经清醒，否则少不了要吃一些苦头。
程玖陆微微摇头，有些愧疚地看着何卫然，说道：“方才，抱歉。”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何卫然心中骤然生出一丝暖意，拉着程玖陆就朝着同伴们走了过去。
众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不由得都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恭喜。”不约而同地，众人都齐齐道贺。
程玖陆微笑点头，随后看着身后一片废墟，皱眉说道：“看来，我们需要另外找住所了。”
“可不。”季航川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之前晋级也没见你破坏力这么强大啊。”
知晓他想要了解成为真神的情况，程玖陆也并不藏私。不过……“我们换一个地方说吧。”
在他们的附近还有好几栋居民楼，不过都没走怎么打扫过。好在如今的众人都今非昔比，利用自己的能力很快就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呼。”季航川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下次我再也不想干这些活了。”
何卫然用他在厨房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杯为众人倒好水，分别送到众人手里后，看着季航川，有些好笑地说道：“老师，辛苦了。”
将水接过仰头一口喝下之后，季航川邪睨了何卫然一眼，意有所指说道：“还算你有良心。”
就差被指着鼻子说没有良心的程哲韩：“……”
我能怎么办？对于他无中生有的指着，我也很绝望好吗？
面对何卫然的目光，程哲韩只能摊手表示无奈。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程玖陆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将自己晋级时所遇到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五行相生相克吗？”听完之后，百里止杀若有所思地呢喃道。
也许，他可以从其中找到突破的契机。
对此，百里止战与百里止歌二人心中同样有所感悟。
“对于能力，你有什么新的领悟？”百里止杀眼中透着期待。
听到他这么问，程玖陆稍微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他就将何卫然为他制作的却邪枪拿了出来。
“它可以与我一同晋级。”程玖陆的语气中透着少有的兴奋。
“是吗？”百里止杀点点头，已经从却邪枪上感觉到了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这股气息来源于程玖陆，却又透着几分不同之处。
彼时，程翼已经透过下属知道了程玖陆晋级成功的事情，心中深感欣慰。
见他这副模样，刘锋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泼冷水道：“你兴奋个什么劲？有本事把人给接回来啊。”
程翼嘴角微抽，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要不，你今天去看看？”
程玖陆晋级成功，想必心里十分高兴，自己和他的关系依旧处在僵局中，要是自己现在过去，说不定会起到相反作用，还不如将这次机会让给刘锋。
想通之后，程翼看着刘锋的目光也变得没有之前那般锐利了。
别过头去，刘锋微微咳嗽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请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吧。”
看着刘锋一脸得意的模样，程翼心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和他多做计较。
不过，到了最后刘锋也没有去。
理由？呵呵，自然是因为军务繁忙，脱不了身。
坐在办公室中，看着面前垒得高高的文件，刘锋心中是有些绝望的。
程玖陆晋级成真神这件事情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北京城。于是，在他们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打起了他们的注意。
自然，考虑到他们一行人强悍的实力，没有哪一支势力愿意将其得罪。
沐夏在修补界膜时表现得也非常突出，对此，张孝诚也是非常满意的。
“虚情假意。”对于张孝诚的态度，沐夏作出了如此评价。
界膜修补之后，身处在北京市的人们都异常高兴，甚至恨不得将程玖陆等人用牌位供起来，每日烧香供奉。
季航川出去闲逛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将这件事情当做趣事说了出来，心中好笑的同时，也不由得生出了许多的感慨。
“喂，有人把你们供起来拜，有没有什么想法？”看着程玖陆等人，季航川眼中的揶揄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程玖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话：“无聊的话不如多修炼。”
刹那间，季航川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谁让他如今的修为离帝级还差着许多呢。
何卫然左看看右看看，低低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住后，这才说道：“我们应该尽快提升实力。”
显而易见的，他这是在附和着程玖陆之前的话语。
双眼微微眯起，季航川看着何卫然，笑容有些僵硬，咬牙切齿地说道：“小然然，你可真是我的好学生啊。”
何卫然点点头，故意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说道：“谢谢老师夸奖。”
见状，季航川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趴在程哲韩的身上开始诉苦起来。
程哲韩瞟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努力飙演技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却是直接将人给扒拉开去。
他们现在的地方只是临时找的，想要住得干净舒适，还需要再好好地布置一番。
索性，这栋公寓里东西都非常齐全，只需要花点时间好好整理就可以了。
因着担忧儿子，程翼便从军队中派遣了一些人过来帮助他们，不过却被程玖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不需要。”程玖陆的语气生硬，态度依旧不变。
何卫然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李哥，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抿了抿唇，何卫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柯镜。若是仔细看去，还能够见到他脸上露出的红晕。
李柯镜点燃一支香烟放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看着何卫然说道：“怎么，你没有劝他？”
何卫然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劝了，没用。”
要是程玖陆能够听他的，他现在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对此程玖陆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李柯镜从何卫然口中了解了不少。略微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犹豫着说道：“这件事情关键人物是他的母亲，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何卫然眨了眨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李柯镜。
叹了一口气，李柯镜将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意有所指地问道：“程将军如今还是单身吧？至今为止，并没有传出他有不良作风吧？”
有些愣愣地点头，何卫然茫然地看了李柯镜一会儿，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连忙对着他说道：“谢谢李哥，我明白怎么做了。”
“孺子可教。”李柯镜微笑说道，“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我看程将军也并不是特别反对。”
“可是我和玖陆两人……”到底都是男人啊。何卫然有些无奈地想到。
“男人怎么了？”李柯镜虽然只听了一半，但他也能猜得出何卫然要说些什么，忍不住嗤笑，“只要相爱就行，管他什么男人不男人的。”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放心吧，程将军那边我会处理好的。”
再不济，他李柯镜也是律师界的一把好手，总不能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何卫然点了点头，语气无比诚恳道：“李哥，拜托了。”
得到李柯镜的保证之后，何卫然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
回到房间之后，见程玖陆正在修炼，想了想，何卫然也就在一旁闭上双眼，将自己的意识沉入了幽兰魔晶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何卫然逐渐沉浸在了其中，就连身侧的人睁开了双眼一直注视着他也丝毫没有发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卫然从那种异常玄妙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玖陆？”何卫然口中呢喃着，意识显然还是有些混沌的。
程玖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伸出将人给搂入了怀中，闻着对方身上舒适的气息，声音格外温柔：“饿了吧？我让他们把饭菜给你留着呢。”
何卫然听闻这话，神色一愣，还没有开口，肚子就已经咕咕地叫了起来。
脸上闪过尴尬之色，他微微咳嗽了一声，何卫然有些脸红地别过了头去，这才发现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