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么关心,丹九少心头立马就暖暖的,本就不是容易感动的人,尤其讨厌煽情,狠心起来,再煽情苦情都没有用!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竟就因为这女人的一句话而感动了!
连他自己都对自己莫名其妙的,难不成这女人真的跟他上辈子有什么牵扯吗?
为什么越来越频繁的,不自觉就想到了上辈子呢?
丹九少下意识甩了甩头,不想去多想,这种事情太烦了。
他一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炼丹,仅此而已。
他狐疑地打量起七七,笑道,“哎呦喂,林七七,你这是担心本公子吗?”
听了这话,七七立马白眼,“关心个毛!”
和这家伙谈“关心”真的是怎么谈怎么别捏!
“呵呵,就知道你偏心,刚刚在冰雪洞窟里,是谁担心那个公子非墨,担心得快哭了呢?”丹九少调侃道。
“闭嘴!”七七厉声,冷不防将装玄冰雪龙血的瓶子塞他嘴里!
丹九少连忙取下,继续调侃,“你确定这东西给我了,这可是你加男人拼了命拿回来的!”
她还以为这家伙病了累了呢,看现在这样子,是她多虑了!
七七立马倾身逼近,手指点着丹九少的胸膛,一字一句道,“过几天的炼丹大赛,你一定要赢!不赢的话,走着瞧!”
这才像是那个飞扬跋扈,趾高气扬,无法无天各种高傲无理的林七七呀!
丹九少就是喜欢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这样!
突然脑海里不自觉冒出了一句话来。
“老子的女人,就是飞扬跋扈,趾高气扬,无法无天,不讲道理,怎么着,就是老子宠的,怎么着!”
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就在脑海里回荡着,明明就一瞬间而已,可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这样?
似乎是记忆里曾经在哪里听过的,又像极了是自己曾经在哪里说过的!
丹九少想细想,可是动脑,从小脑后面立马就传来一针疼痛,逼得他不得不停下来!
突然,丹九少猛地推开七七,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脑袋!
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七七都慌张了,只见丹九少想是偏头痛非常严重之人!
她立马去娶了随身携带的银针来,然而,正要上前去拉住他,却被他狠狠地甩开了!
疼,就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脑血管里头拼命地往里头钻入的感觉!
疼得无法言喻,无法忍受!
如此突然而然的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丹九少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只有唯一一个念头,用自己的那三味炼丹之火,焚烧了自己,来一个了断!
渐渐地,他的原本就火红的头发,红得更可怕了,就真的像是快燃烧起来一样!
而他的脸,手,一身的肌肤,也开始在发烫发红!
他想做什么?
七七大惊,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扑过去,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他脑上的穴道!
这一刻,丹九少才突然冷静下来,整个人像是被夺了神魂一样,一脸呆滞。
七七忍着心中的慌张,深吸了好几口气,冷静了下来,便马上替他把脉!
然而,奇怪的是,这么强烈的反应,脉象竟是正常的!
怎么会这样?
看他的反应,还有动作,绝对是非常严重的偏头痛,可是,脉象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呀!
七七迟疑了一会儿,也不敢冒然用针,等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取出丹九少脑门上的那银针。
这一针并非止疼,而是相当于麻醉药的效用,麻痹了他的感知,让他感觉不到疼痛的存在而已!
七七小心翼翼的,生怕这银针取出,他还会疼,还会闹,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银针一完全取出之后,丹九少只愣愣地看了她一眼,立马就“嘭”一声,仰后倒下,不醒人事。
怎么……怎么会这样?
七七惊了,若是偏头疼的话,这种严重程度的情况来说,这一针拔起来,他还是会疼的呀,但是绝对不会疼到晕厥的!
可是,这家伙就晕在了她眼前。
一直以来,在七七心中,丹九少就是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大哥哥,即便公子非墨不在她身旁,有丹九少在,再危险的处境,她都会有安全感!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男人有倒下的一日!
不得不吃承认,一时间七七有点懵,有点不知所措。
这不该是她身为一名大夫,在面对病人时候该有的表现呀!
冷不丁地,七七缓过神来,立马上前要察看,可是,就在这时候,突然红光一乍,七七都来不及拦住,丹九少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七七大惊,猛地回头朝炼丹宝函看去,只见炼丹宝函亦是红光一闪,她才松了一口气。
虚惊一场呀,她以为丹九少会从此消失不见了呢!
幸好,幸好,他就是回到了炼丹宝函里去,而已。
没有这个家伙,除了她在四域的路会非常难走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吗?
七七不敢去想,小心翼翼地收起炼丹宝贝来,看了玄冰雪龙之血一眼,暗暗下了决心。
还是不要让丹九少服用这玄冰雪龙之血了,之前那冰蛇之血,他都沉睡那么久,如今他那身子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可医治不了他呀!
炼丹大会还有几天的时间,她总会想到办法来应对的!
这么以折腾,天都已经快亮了。
七七往不远处新贵们的营帐看去,见公子非墨的营帐已经灭了灯,心想,一会儿蛊家的侍卫铁定又要来查房的,还是不过去了吧。
然而,正当她收好东西,要睡下的时候,公子非墨却突然到了!
悄无声息地落在房间里,在昏暗中,冲她笑。
七七连忙爬起来,低声,“你怎么过来了,这个点该查房了吧!”
“楚隐过去萧子墨那里,你晚上自己待这里做什么呢,不是让你过去吗?”公子非墨问道,走过来,挨着床沿坐。
“养了丹炉,太认真了忘了时间,完了想过去,就到这个点了。”七七答道,说着,故作要起身,实则避开公子非墨的视线。
这家伙虽然如今有了公子非墨这么个好听的名字,可是,他还是那个腹黑的王爷呀,还是那个装呆装了二十多年的南宫陌白呀!
精明得像只千年老狐狸呢,说谎,必须避开他的眼睛。
然而,公子非墨挨近,暧昧地睨了她一眼,“怎么,怕我继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