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别用那种勾引人的眼光看人,你会死得很惨!”楚聂风怒道。
“那就试试吧!”叶晏双更加放肆地笑道。
“你还真是……”楚聂风看着她,吐出四个字,“放荡不羁。”
“呵呵……”叶晏双倒也没有真的生气,绯滟的唇角微微地轻勾,似狂傲似无忌,“我看除了你以外可没人这样评价过我哦!”
“是么,那是因为别人不了解你。”楚聂风言道。内心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往下掉,他更希望她能往好的方面发展,而非这般的邪蜮坏臆。
“呵,说得好像你挺了解我一样,楚聂风,别给自己长脸了行不行?你这见不得光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你不知道吗?”叶晏双痛斥地打击他。
“……”楚聂风一阵无语,实是没有心情与她这样的斗口,转过身去,不再理她,朝着另一边走去。
“怎么了?受不得打击了?说两下就要跑了?”叶晏双不依不饶地嘲讽道。站在原地却是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楚聂风停住了脚步,斜眼了她一眼,“叶晏双,你这么有闲情的话,还不如赶快去找到你自己的血魄冰莲吧!”
“还有绝杀琴!”叶晏双接下他的话,脸庞上淌着古怪的笑意。看来,这面前的人还真是炼就了一身金钢不坏身呢!对她刚才的话,他竟没什么反应?奇葩。
不错,这家伙心里承受能力够强,不然那种动不动就闹情绪哭哭啼啼的人,她可是受不了的。没玩两下就准会甩掉,像他这样子嘛…嘿嘿,还可以多玩一会再甩!叶晏双一面想着心思,一面瞅着他紫色的玉影,脚步这才快速地撵了上去。
……
夜色下,魅月高照,玉影成双,结伴同行。
“你想到去哪儿找吗?”楚聂风瞅着身边的人。没待她开口,便直接否决,“别告诉我又要去找风源门。”
“哦,呵呵,那你倒告诉怎么个找法吧!”叶晏双笑道。
楚聂风沉吟了下,单手抻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我想起一人,她或许能帮忙打听到这天童双圣的下落。”
“谁?”叶晏双问道,秀美的脸庞上浅浅一笑,眼眸狡狐地瞅着他,“找到天童双圣,便能找到那绝杀琴,不过,在这不熟悉的北溯国,有谁能帮我们呢?谁又能这么神通广大?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这人你也认识的。”楚聂风斜睨了她一眼。
“是么,我也认识?”叶晏双更疑惑了。
“就是秦瑶啊!”楚聂风平静地回道。
“啊?是她!”叶晏双立即在脑海里勾勒出许久前的南烨秘穴里,和那皇帝楚天奇在秘道卧室里疯狂搞爱的那个女人,当时,她正好与楚聂风为了躲避凤琦玉的追捕也躲藏在那里,就在他们隔壁的卧室里隐藏,当时,叶晏双看了场完整版的皇帝春宫图。这些还不算,让她更没忘记的是,那秦瑶好像还是面前人的初恋情人啊!
“不行,你不能去找她!”叶晏双微皱起眉头。
楚聂风看了她一眼,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继续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秦瑶贵为北溯国的长公主,有自己的势力与实力,正好我们现在有用她之处,我去找她,她必定不会推托的。”
“她当然不会推托,她不是你的初恋情人么?”叶晏双不阴不阳地说道。
“什么初恋情人……”楚聂风被她说得脸一窘,还好他戴着面具,对方看不见他的脸。
“你还不承认啊!你难道没有喜欢过秦瑶吗?”叶晏双冷声道。
“已经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楚聂风微有些别扭地答道。
“好,我不提,不过,你可不能死灰复燃,不然,我可跟你没完!”叶晏双冷冷提醒道。
“……”楚聂风是一阵无语,看着面前的人,肃然也冷住了脸,“叶晏双,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须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不必你来操心!”她跟自己什么也没有,早已解除婚约,并且她更是不愿意嫁他,又凭什么来管他的事?
“你忘了,你在我这里是什么?我能不管吗?就算做为一条狗,也要让他认清这主人是长得什么样子的,而不是,一见人就扑上去。”叶晏双毫厘不爽地冷嘲热讽。
“叶晏双!你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楚聂风顿时阴霾下脸庞。他真是忍她无数次了,他都不知道他的耐心怎么会如此好的?好得有些过头了!
冥冥地更让他认清了这“恃宠而骄”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这面前的人儿不就把这意思诠释得够完美够清楚吗?
“怎么了,想和我动手了?”叶晏双瞅着他,嘴角邪臆地一笑,“别忘了,楚聂风,你到底还不是我的对手!”
“是不是对手,这没比过又怎么会知道?”楚聂风反驳回她的话,这次是下了狠心对她,“叶晏双,你给我记住,那些伤人的话,本王以后不想再听到!”
“……”叶晏双沉默不语,瞅着面前的男人,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真不知道他高傲个什么?长成这样,也能对得起观众吗?她都不介意他丑陋了,收他作她的人,他还不愿意的,天下真是岂有此理啊!一句话,装矫情做什么,虚伪又闷骚的贱男人!
“好了!走啦!”叶晏双没好气地恼道。
楚聂风没在说什么,跟在叶晏双的身后,两人朝着南溯皇城的方向连夜赶路。
……
第二天的夜里,魅空无际,皎月高悬,一抹朦胧的惑光洒在巍然屹立的皇城的城檐上,顿生出霞美柔和的霜雾。
皇城屋顶,两个人影在那里快速地遁形而走,楚聂风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低睑看了看,那石头在手间闪了下,立即呈现出一副皇城的地理图。
“呵,将地图放入这记忆魔石中,很高明的做法。”叶晏双笑道。
“向东拐两个宫殿就到了瑶池殿了。”楚聂风低声道。
“那还等什么,走呗!”叶晏双笑道。
“嗯,不过前面好像有御林军。”楚聂风望着远处兮住了眼眸子。
“那还不好办,绕过他们。”叶晏双答道。
楚聂风怔了下,笑道,“我以还为你会说解决掉他们。”
叶晏双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猪啊!这是什么情况我堂堂天才会分不清楚吗?只有某个傻蛋才会那样做!”
“是啊,我还以为某个傻蛋会狂妄得不知所以了。”楚聂风难得的笑侃道。
叶晏双侧过脸来,恼道,“楚聂风,你是找抽是不是?”
“别说话了,速度绕过他们。”楚聂风说着,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肘儿,朝着另一边悄然隐匿而行。
两人绕过御林军的队伍,很快便到达了瑶池殿。看到里内华光烛影,楚聂风沉吟了下,还没跃下屋檐,便迎上叶晏双那双不羁又冷然的双眸。
“你还真打算就这样下去找她?”叶晏双开腔道。
“为什么不?”楚聂风好笑地反问,他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你就那么相信那女人还效忠南烨国?”叶晏双眼光眯了下。
“……”楚聂风一阵无语,在心间略微忖度着什么。过了会才道,“那么你说该怎么办……”
“很简单,偷窥懂不?”叶晏双狡赖地一笑,星光湮灭在那双褐色晶眸里。
“好。”楚聂风淡然一笑,果然是个好办法,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现身的确是太冒险了。
两人处在屋檐上,落到那有光亮的殿檐上,隐匿住气息,小心翼翼地拔开那一片瓦块,看着里面的动静。
只见那里面烛火微曳,无风自动。一抹蔓妙的华影斜卧在贵妃榻上,华纱轻落,很有坠感地垂落在那里,女人轻阖着眼睑,单手抻着额头,似乎已然睡去,可谁也不知道,那兮得都要闭上的眼眸里尽是幽光冷焰。
蓦然地。
咯吱一声,那推门入的劲风卷起她垂落榻下的华纱荡漾在空气中,惹来一袅飘逸惑感。
一个劲装短袍的俊酷男人走了进来,看着那贵妃榻上躺着的女人,也不行礼眼眸眯了下,冷清清地道了句,“不知长公主叫我来何事?”
梅长苏?那屋檐上的两人看到来人后,相视对望一眼,似乎没有想到会是此人。叶晏双更是兮住了眼眸子,俯看那屋里的一切。看来这个北溯长公主秦瑶还真不那么简单啊!深更半夜地点灯让男人进门,这意思好像很诱惑也很暧昧……
“梅公子,回来多日,都没看到你的人影哦,知道的人说你是在疗养伤患,不知道的还说你是在闭门思过……”秦瑶说着,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是吗?长公主挺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可真是不容易啊!”梅长苏淡而无味地道。
“本宫关心的不是小事,本宫关心的是你,你还看不出来吗?”秦瑶笑得意蕴颇深。
此话一出,让那屋檐上的两人听得是形态迥异。
叶晏双更是在心底冷嘲着,这就是派来卧底的长公主么?这本事没看到有几分,倒是勾引男人的功夫不弱啊!冷不禁地伸手掐了一下楚聂风的胳膊肘儿。
楚聂风惊觉地抬起眸来时,正对上叶晏双的那双戏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他,这初恋情人是不是找得太烂了些!什么男人都勾来搭去的?
楚聂风拍下她的手掌,暗恼不已,这女人用劲就不知道轻重啊!这会手臂肯定已经被掐紫了,看到叶晏双那顿属是阴谋得逞,洋洋得意的笑靥时,也懒得再理她,眼光仍是望向那屋子内,继续看着梅长苏和秦瑶的一切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