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寒的手上也留了血,刚才他躲闪不及,手臂上被对方划了一道血口。
索性伤口不深,但方寒还是吃了痛。
没时间包扎伤口,方寒走到了梁媛玉身旁。
“草泥马的快把斗彩鸡缸杯给我交出来!”梁媛玉就像个泼妇。
而那梳着背头的曹姓男子,脸上带着惧意,可他嘴里却是不饶人。
“丫头片子,你知道我是谁不,你知道我是什么背景不?”曹姓男子打起了官腔,想恫吓住方寒和梁媛玉。
可方寒和梁媛玉都不吃这套。
梁媛玉挑剑就要砍。
而方寒则更快,他一个闪身到了曹姓男子的身后,手掌侧立成刀,一记重击方寒击中曹姓男子的后脑勺将他打晕了过去。
而方寒扶稳了曹姓男子。
方寒从他的身上将那斗彩鸡缸杯拿了回来。
“东西给我!”梁媛玉持着剑指着方寒道。
“你先签字。”方寒开口道。
将委托书扔给了梁媛玉。
梁媛玉见状不得不在上面签上了字。
方寒拿回了赤子丹心剑和委托书,他检查了一下,梁媛玉却在收件人一栏里只写了个梁女士,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方寒也将斗彩鸡缸杯还给了梁媛玉。
这般做完,方寒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梁媛玉却是追上了方寒。
“回去。”方寒没好气的说道。
这梁媛玉给旁人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可却连一声抱歉都没说。
“你捎我一程。”梁媛玉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
“梁小姐,我想你也应该清楚,货现在既然已经送到了你的手里,那么咱们之间合作关系就已经算是结束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互不牵连。”方寒不想搭理梁媛玉。
“哎!你这家伙怎么翻脸不认人呢,你要是不捎我一程,小心我给你们公司打电话投诉你!”
“随便投诉,另外我告诉你,我虽然负责押送你的货,但同时我也是公司的股东和副总,你的投诉对于我而言根本没用。”方寒上了自己的jeep牧马人。
恐吓没让方寒中招,梁媛玉见方寒要发动车子,登时软了下来。
“那我求求你总行了吧?我一个女的,人生地不熟的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要是再被坏人追上了,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梁媛玉简直像个演员,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想要指挥方寒办事,可现在说道最后却哽咽了。
方寒本不想搭理她,可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方寒看是程红的来电。
而梁媛玉趁机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小方,货送到收件人手里了么?”程红关心道。
“已经送到了。”方寒瞅了一眼坐上来的梁媛玉,心里有些不满道。
“那早点回来,路上注意行车安全。”程红交代了几句便挂上了电话。
而既然梁媛玉已经坐了上来,方寒再赶她走显得有些不大气。
“要去哪?”方寒沉着脸道。
在路上行车这么长时间,到了这蓝莓山庄又遇到了这档子事儿,现在他的胳膊还在淤血。
“我先给你的胳膊包扎一下吧。”梁媛玉发现方寒受了伤,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方寒这伤是因她而起
而且现在危机过去,梁媛玉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这才记起刚才那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都是方寒一个人挑翻的。
将晚礼服的裙角撕扯下来一块,梁媛玉直接将方寒的伤口裹住。
她这般的举动,倒是让方寒对她的意见消融下去一些。
“去哪?”方寒又对着梁媛玉问了一遍。
“你认识喜欢收藏的朋友吗,我想把这斗彩鸡缸杯及时处理掉。”梁媛玉却避开了方寒的问题道。
“刚才听那个老板说你的鸡缸杯是偷的,怎么想叫我和你一起参与销赃?”方寒皱了皱眉道。
“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啊,再说我是不是小偷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梁媛玉听方寒这话倒是来了气。
但接下来她却是道:“这样吧,你如果认识喜欢收藏的朋友,并且搭桥帮我出货,等结算的时候,我抽水给你五万如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梁媛玉不相信方寒不会动心。
而方寒闻言,则噗嗤一声乐了,随即他正色了起来:“认识倒是认识,但你如果不把这东西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这个忙我也是爱莫能助的。”
每个人都不会放弃挣钱的机会,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方寒可不想为了五万元将自己的名声都搭进去。
而梁媛玉见状则对着方寒道:“你有没有烟?”
方寒递给了梁媛玉一支。
见梁媛玉像是没有打火机的样子,他又递给她了火机。
梁媛玉闷了一口烟,表情显得很陶醉。
而方寒也将车启动,开了出去。
“原来叫你方寒。”梁媛玉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拿起了方寒放在车上的明信片。
“不管我说的你信不信,但方寒我想告诉你,我这鸡缸杯是拿别人的但不是不义之财,而且我急于脱手这鸡缸杯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你要是信得过,就带我去见买家,你要是信不过那你将我放在廊坊市区就好。”梁媛玉一根烟吸到末尾她开口道。
而方寒闻言,则停下车来看着梁媛玉。
而梁媛玉不躲不闪也同样看着方寒。
梁媛玉虽然有些蛮不讲理,但眼神却很清澈。
如此对视了一会儿,方寒却开口道:“好,那我带你去找买家,但如果你说的有一句假话,我随时会揭发你。”
方寒把话对梁媛玉挑明了。
“随你便。”梁媛玉肩膀一耸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
在陌生的城市,方寒也不认识什么人。
他带着梁媛玉回了江州。
到了次日的傍晚,他们才回到江州地界。
“到了?”梁媛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恩,到了,梁小姐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方寒道。
“我家?我没家,这样吧,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家睡,我就睡在你这车里就好,等你醒了就招呼我。”梁媛玉伸了个懒腰道。
方寒闻言,却是乐了:“你顺在我车里,安保指不定把你当小偷看了,这样吧,我送你到附近的旅馆住好了。”
“别,别,我兜里可是一分钱也没的。”梁媛玉又抽走了一根烟点上道。
“要不我睡你家吧,看你们这楼层设计房子应该挺大的吧。”梁媛玉朝着窗外瞅了瞅道。
而方寒见状,犹豫了一下道:“住我家恐怕不太方便,这样吧,你住宿的钱我来掏便是,我联系一下买家,明天晚上带你见上一见如何?”
“家都不让住啊,好像多主贵似得,也成看你这么有良心还掏钱让姐吃住的份儿上,姐勉强入住快捷酒店。”梁媛玉懒散的摆了摆手道。
方寒将梁媛玉送到了距离诗意天城不远的快捷酒店。
而支付两天的房费后,方寒回家并没有倒头便睡。
他则是拿起玉石入定吐纳修炼了起来。
之所以不让梁媛玉进到家里睡,一是他和梁媛玉才刚刚认识,而且就算认识了很多年的男女朋友也未必会引到家里来,二是魏雪莹还在方寒的心里,方寒暂时无法接受排除老妈,魏雪莹外第三个女人住进自己的家里来。
而且梁媛玉看起来有点不三不四,方寒不想让老妈看见。
天明,方寒缓缓睁开眼睛。
经过一晚上的打坐吐纳,他已经没有疲惫之态了。
而且体内的灵力也恢复了七八成。
两次施展大梵圣掌起手式,方寒消耗甚巨的。
吃完早饭,去了公司,跟程红交代完情况后,程红对着方寒道:“今天陈师傅就要转到咱们江州的医院了,等会咱们去机场接一下吧。”
“行。”方寒点了点头。
说实际的,程红对人算是相当不错的了,这起车祸是因为陈师傅变道的时候违规行驶,出了车祸陈师傅是要担负大部分责任的。
但程红看陈师傅家境困难,却是将重担一肩扛了下来。
要是别的老板,早就翻脸不认账撇清干系了。
到了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方寒和程红去飞机场接了陈师傅。
陈师傅现在已经苏醒了,但他还不能够说话。
程红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是不是点头,眼中带着感动之色。
送陈师傅和其家属去了本地的一家医院。
东莞的医疗费用太过于高昂,住了一个星期多的样子,七八万元进去打了水漂,而且因为不是东莞本地人,医保在那边还不能报销。
程红又提了十万给家属。
“程总,谢谢,谢谢。”陈师傅的妻子,方寒刚见到的时候那情绪是相当激动的,她甚至当场对方寒不问青红皂白的发出了质问。
但现在她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知道责任在陈师傅这一方后,她即刻对程红弯腰致谢。
毕竟要是死者问他们要一百多万的赔偿,他们可是连几千元都拿不出来的。
方寒和程红从医院回来。
程红总算是松了口气。
“开始努力接单吧,现在虽然情景不好,但能扛过去的。”
“是啊,程总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方寒也安慰了两句。
回到程红办公室,方寒却看到了《江州日报》上的一条头条。
这头条的照片正是那天被方寒在窑洞里按倒的黄姓男子。
而照片上他已经换上了橙黄的囚服。
看到《江州日报》这篇头条报道的内容,方寒脸色却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那天他在窑洞里听到的果然并不错,他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而杀人的动机,尽是为了免交计划生育罚金,方寒摇了摇头,社会虽然在进步,但重男轻女的传统却没有很大的改观。
中午的时候,方寒给劳伦斯先生打去了电话,他没有直接讲明斗彩鸡缸杯的事情,只是约劳伦斯先生晚上抽时间鉴定一下。
而因为有了两次合作的基础,劳伦斯先生答应7点以后在隆辉拍卖行接待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