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你认识这位金先生吗？”方寒和叶子琴关系不错，而这个金大嘴又是这位马副所的亲外甥，小赵还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他只能例行公事。
“不认识。”方寒摇了摇头。
“这家伙说的谎话，我的至尊珠宝就是他的名媛珠宝的斜对面，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说实话金大嘴很忌惮方寒，不过金大嘴从小光欺负别人，没人欺负过他，两次在方寒的手里栽了跟头，他非得把这口气出了不可。
面对金大嘴的指责，方寒耸了耸肩。
“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谈的上认识？”方寒反问道。
“那你们两人有没有在名媛珠宝的门口，发生过口角并且产生肢体冲突？”警员小赵又问道。
“赵警官，我想作为一个合法公民，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吧？”方寒答非所问。
“有，但方先生这里是审讯室，而且你涉及一起聚众斗殴和重伤害案，希望你能配合。”小赵也知道方寒不想落口实。
但马平川在一旁看着，他要不是顺着流程进行下去，怕是会被马平川说成偏袒方寒。
“赵警官，这个姓方的不仅打人，还叫人过来寻衅滋事，现场好几个人都被砍成了重伤，你们公安部门也得给个说法啊。”金大嘴见方寒不上道，登时添油加醋道。
方寒瞥眼看了一眼金大嘴。
这金大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金大嘴带人去名媛珠宝砸店，方寒也不会用以恶制恶的方法对他。
“方先生，我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如果不配合性质会更加严重。”小赵不得已道。
而坐在小赵身旁的马平川脸色一黑插话道：“姓方的，那天你打人的视频都在这个优盘里了，你要是不承认，就直接走法律程序了。”
其实马平川看了方寒和金大嘴等人对打的监控后，也是非常吃惊的。
这方寒一个人竟然独自面对那么多人还能占据上风，看来应该是练过的。
不过就算方寒在厉害，马平川也不认为他能厉害的过公安局。
他今天到市局，就是为了替外甥出口气。
而他手里拿的这优盘里的监控还是被剪辑过，对方寒相当的不利。
为了不使自己陷入被动，面对马平川的质问，方寒选择了沉默。
而马平川见方寒不说话，却让小赵给方寒戴上手铐。
既然有物证认证，那么先拘留。
这是马平川的意思。
而小赵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公安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朱国勇却是走进了办公室。
“朱局。”
“副局长。”
小赵和马平川同时站了起来。
小赵显得尴尬紧张，而马平川则满脸马屁般的讪笑。
“马所长，你是怎么搞的，这里是刑警支队的审讯室，市局的规章制度你忘了吗？刑警队的案子是你能参与的吗？”朱国勇脸色不大好看的看着马平川道。
这个马平川和这个朱国勇平常走的不算太近，但也每次市局开会的时候，也是经常打招呼的。
马平川没想到朱国勇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而朱国勇对着马平川训斥完后，走到了方寒的旁边。
“你就是方寒吧？”
方寒点了点头。
“方先生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朱国勇语气一缓很是客气的说道。
“朱局长，不会我前脚刚走你们市局的人又把我抓过来吧？”方寒知道眼前这位市局的副局长亲自过来恐怕与李长富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会了，方先生今天的事情我代表市公安局向你道歉。”朱国勇道。
而朱国勇这话结束后，金大嘴马平川还有主审方寒的警员小赵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朱国勇在江州市公安局可是二把手，市局的二把手给方寒道歉，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毕竟之前都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而方寒也有些意外。
“没事，朱局您严重了。”方寒也礼貌的回了句。
而方寒先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朱国勇脸色严肃的看着马平川道：“马所长，这件事情我希望就这样结束，如果再有下次，我很难保证你能否正常退休。”
朱国勇进来的时候，马平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现在朱国勇这样说，马平川脸一下子绿了。
他本来以为方寒就认识刑警支队的副队长叶子琴。
叶子琴的资历太年轻了些，马平川可以给她面子但不会怕她。
但这方寒的后台似乎比他预想中的厉害的多。
朱国勇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了，他不可能不清醒。
“放心，朱局长不会有下次了。”马平川讪笑着保证道。
而等朱国勇也离开，马平川却是直接在审讯室里对着金大嘴发起火来。
“你个王八羔子，都是你给老子惹的一身骚！”马平川不仅对着金大嘴开口大骂，还拳脚相加了起来。
方寒回到了嘉兴物流。
方寒将在市局里的事儿给程红说了。
当然方寒没说他和金大嘴之间的矛盾，只是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没他什么事儿了，无罪释放。
下午方寒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程红真是替他捏了一把汗。
她到处打电话找关系，要是方寒真有什么事儿，刚好转起来的公司又得重跌。
现在看到方寒没事，程红这才松了口气。
傍晚，方寒按时下了班。
他刚将牧马人从嘉兴物流的大门开出来，就接到了叶子琴的电话。
“方寒，下午没什么事儿吧？”叶子琴关心道。
下午叶子琴没在市局，因为那小女孩的案子她出去走访去了。
“没事，朱局长挺通情达理的，给我放了。”方寒道。
“那你在哪儿呢？我请你吃饭。”叶子琴道。
方寒出事，自己没在叶子琴挺歉意的。
“我现在刚出公司，这样吧我请你好了。”叶子琴也帮了方寒好几次了，这次叶子琴不在单位方寒也不怪她。
“那你来谷水这边接我吧，我刚在这边处理完事情。”叶子琴和方寒约道。
方寒点了一支烟，直接去了谷水。
晚上下班的人多，车况不太好，不过方寒绕远抄小路，在谷水大转盘附近找到叶子琴。
方寒没想到叶子琴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什么案子，怎么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方寒见叶子琴还牵着一条短脚小犬。
“一个七岁的小女孩被杀了，就在距离这不到三公里的垃圾处理场，我和同事走访一下附近村民看有没有线索。”叶子琴道。
叶子琴这一天没白跑，她在走访的过程中了解到有人在二十几天前确实看到一个穿着蓝色上衣的少年带着一个穿着扎着麻花辫粉红上衣的小女孩从这一片经过。
而时间听目击者说应该是傍晚六七点的时候。
这谷水属于市郊，并不像城区人那么多，可能是因为隔的时间太长目击者描述的有些模糊，但和死者身上的特征已经相吻合了。
因为叶子琴他们确实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件粉红色的女童上衣。
“被杀了？没有找到了小女孩的父母吗？”方寒问道。
“等吃完饭，我再去重庆路治安大队问一下吧，这谷水这一片都归重庆路治安大队管辖。”叶子琴道。
“那行，我晚上没什么事儿陪你一起去好了。”方寒开着车，他给魏雪莹打了电话。
叶子琴，魏雪莹是见过的，叶子琴不像梁媛丽，魏雪莹知道她是市局刑警支队的副队长也对他们单独出去很放心。
方寒没有走的太远，就近找了一家稍微好一些的饭店。
方寒和叶子琴坐了下来。
“下午的事情真是抱歉了，你的事情还是程总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叶子琴面带歉意的说道。
“这不能怨子琴你，不过也幸好没事。”方寒笑了笑道。
“对了，这个被杀的小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我看能帮上你忙不。”方寒转移了话题。
“这个案子其实我现在掌握的也不多。”看样子方寒不愿意再谈下午的事情，叶子琴将小女孩的事情娓娓道来。
小女孩的尸体是二十几天被发现在垃圾场的，而且死前有激烈的反抗，最后死于窒息。
在小女孩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侵害。
而老秦对凶手的判断，叶子琴也转述给了方寒。
“这凶手才十四五岁？真他妈畜生。”方寒一听也是愤慨的很。
虽然说十四五岁的男孩还不完全具备刑事责任能力，但这样锐弱小下手变态的举动，真是让人感到恶心和愤怒。
叶子琴和方寒吃着饭。
而在发现小女孩尸体的垃圾场附近，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在一棵树下尿尿。
这少年住在距离这里五六公里外的红山乡。
将尿液排空，身体的膨胀感并没有消失，少年竟是寻到了之前来福闻嗅血迹的地方。
他顿了下来，很是警惕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见一旁无人他扒开了枯草堆，当他看到枯草根上还有凝固的血迹的时候，他却是掏出打火机先灼了一支烟，他闷了两口，随后却是将这枯草堆点燃。
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下雨了，这片枯草堆干燥的很，火势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少年见状则趁机脚底抹油溜走。
方寒和叶子琴吃饭的速度并不慢，三菜一汤两碗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