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媒体发达了,以前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也逐渐浮现在公众的视野中。
性取向不是错,就像是苹果的CEO蒂姆库克出柜自爆自己是同性恋,但他的出柜似乎不影响iPad,iphone等产品成为年轻人追捧的高科技产品。
但对未成年的小孩下手,还以老师的名义对学生进行性侵犯,却是罪不容诛的事情。
但现在,没有证据,方寒当时判断害死小锌的有可能是常得志,也是常得志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已。
常得志被重新带回了审讯室。
“常得志,你坦白的话,我们公安局也会网开一面,但如果你坚持不说,等将你头发和冯连锌尸体内的精子残留进行比对后,你更难逃法网。”叶子琴道。
“叶警官,我作为中原的合法公民,我有权保持沉默,你要是非得要问,我也可以找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和你谈。”被收押了一晚上,常得志似乎也做了一定程度的准备。
“子琴,剩下的你交给我就行了。”这个常得志是个老师,是个知识分子,叶子琴套不出常得志的话,而方寒见状却是将工作全部揽了下来。
方寒看着常得志,只是很平常的看着。
方寒这样凝视着常得志大概有一分多钟的时间,常得志也显得很从容的样子和方寒对视。
常得志大概四十多岁快五十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为人师表的正人君子。
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如果从一个人的外表,就能判断出人的内心如何,就算面相学的专家和心理学的专家,也未必尽然能把握人心。
但方寒可以,方寒的瞳孔渐渐的泛白,而叶子琴坐在方寒的侧面,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常得志和方寒对视了这么久,他却是注意到了方寒瞳孔的变化。
被方寒看的时间久了他的脑部有种眩晕的感觉。
而且就像是被灌了高度酒精,渐渐的脑子变得越来越昏昏沉沉了起来。
一分多钟后,方寒对着常得志问道:“常得志你是不是性侵了小锌?”
“是。”方寒这样直白的问,叶子琴早就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按照惯性思维,叶子琴可不认为常得志会回答方寒如此直白的问题的,但没想到常得志竟然说是。
“你是怎样性侵小锌的?总共性侵了几次?”方寒继续问道。
“大概有十几次,每次都是……”常得志迷迷糊糊道。
常得志说的轻松,但方寒和叶子琴闻言后,却都赶到一阵恶寒的。
“你为什么要杀了小锌?”方寒问道,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现在国家的法律对同性性侵这一块还属于空白阶段,小锌的这个案子是重点在谋杀上,性侵只是这个案子的案情比较特殊而已。
被问及这个问题,常得志的反应似乎迟钝了一些。
但只停了数秒后,常得志道:“那天他的肛门流了血,他喊疼哭着要打电话告诉他的父亲,我害怕事情被他的家长和学校知道,我打他的时候用力过重,将他打死,并非故意的。”
“那你将他的尸体藏在哪里了?”坐在一旁的叶子琴感觉不可思议,自己花了一个晚上也没从常得志的嘴里问出半个字,可方寒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问出来了。
“我在衡江边找到一块石板,我简单的将他的尸体绑在石板上推到衡江里了。”其实冯连锌一开始并没有被常得志打死,他是钝器击中头部后失去知觉后,在江水里溺亡的。
而在常得志的认知里,他觉得他是将冯连锌打死,而因为害怕过度才将尸体处理的。
“你后悔吗?”真相大白,但方寒的头部也有了浑噩的感觉。
“有一点后悔,冯连锌是个好孩子,我不该错手杀了他。”常得志还算有一点良心。
方寒能从常得志嘴里套出实话来,仰赖的可是魏雪莹传授的神念秘术‘迷魂大法’。
但方寒的精神念力毕竟不能和魏雪莹相媲美。
问完了这些,方寒就不再问了。
方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精神念力消耗过快总是经不住萎靡。
“子琴,该问的都问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
“常得志,你刚才说你那天性侵冯连锌的时候,冯连锌的肛部出血,那么他的死前的衣物和你家中的血迹你是怎么处理的?”录音笔录下了这么多,但最关键的是证据。
没证据,只靠着常得志的口供是根本不够的。
常得志回答了叶子琴。
原来死者冯连锌的衣物被常得志已经扔掉了,但常得志保留了冯连锌带血的内裤和一对白色的袜子,而这两样证物,就放在常得志家的衣柜里。
在刑警队里干的久了,总是接触形形色色的刑事案件,人性的黑暗总是在这些案件中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为情为名为利,为了欲望,为了满足,或是为了仇恨。
现实生活中的故事,往往要比电视剧电影里面演的更要深刻更为残酷。
将常得志重新收押后,叶子琴马上叫上小赵等几名刑警队的警员去了常得志的家。
最后他们果真在衣柜里找到了死者冯连锌带血的内裤和袜子。
内裤上还有精斑的残留。
而这样东西足以给常得志定罪了。
衡江大桥,男童抛尸案终于告破,也终于能给死者悲痛的家属一个说法。
而叶子琴他们在常得志的家中找到证物的时候,方寒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种头晕的感觉,就像是普通人一两天熬夜没睡觉一样。
施佳英又拿了几张出货单找方寒签字,方寒签了字,他想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一会儿。
可方寒这才刚躺下没几分钟,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请进。”
“方总,一位先生想要在咱们公司委托押送贵重物品。”施佳英走进来道。
“叫他进来吧。”方寒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可尼古丁的味道进到了嘴里味道却是苦的。
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头走了进来。
这老头年纪看起来也得有七十多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
老头手里提着一个麻布包,这麻布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洗的有些泛白。
方寒站了起来,他对着拄着拐杖的老头很客气的说道:“老先生请坐。”
拄着拐杖的老头在施佳英的帮忙下,坐在了方寒办公室的沙发上。
“年轻人吸烟不好,少吸点烟,到了我这年纪,你就知道年轻的时候应该注意身体了。”老头说话还算清晰。
上了岁数的人,喜欢唠叨,当然这个老头的唠叨是为了方寒着想。
方寒将烟头掐灭放到了烟灰缸里。
方寒也不是大烟囱,吸烟就是为了提神。
“谢谢老先生了,我会注意的,您今天来我们这里是要托运什么东西吗?”方寒对着老头问道。
虽然这个老头外面看起来并不光鲜,甚至有些寒酸,但无论贫贱只要是客户方寒一样尊重的。
“是这样的小伙子,我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我这有一个镯子我想让你们帮我送到那个人的手里,你们见到她的时候,把些信也给她。”老头举起了手中的麻布袋子。
施佳英接过,送到了方寒的办公桌上,方寒打开一看。
那麻布袋子里,装着二三十封信件,这些信件的地址都是一个地方沙俄的莫斯科。
但大部分信件都被邮局戳上您的信件地址不全,被退回。
“老先生您要送的是这个信封上的地址吗?”方寒拿出一封信问道。
“是的,就是这个地址,收件人的名字是斯塔亚金娜。”老头道。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这位斯塔亚金娜是您的?”老头岁数不小了,这些信件他都没有寄出去,方寒怕就算去了沙俄收件人也未必还在了。
“她是我的初恋,我今年八十二岁了,我是在苏联援建中原的时候认识她的,但苏联撤走援建专家和人员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老头说话渐渐的激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只想把那一年买的定情手镯和我这些年写给她的信,送给她,希望她能够收到。”
“老先生,这位斯塔亚金娜女士大概多少岁了?”方寒问道。
这位老先生看起来有七十多岁,方寒真没想到他已经八十二岁了。
“她比我大三岁。”老头拄拐道。
“也就是八十五岁了?”人到七十古来稀,苏联援建中原建设的时候,应该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现在虽然因为生活条件变好,活到七十岁八十岁甚至百岁的老人都并不算稀奇。
但能活到八十多岁的普通人,毕竟还是少数,这位老先生寄过去这么多封邮件都被退回,指不定那位斯塔亚金娜女士已经不在了,这种情况也是很有可能的。
“恩,她应该已经八十五岁了。”老头道。
“老先生,是这样的,有一点我想说在前面,帮你走一趟并不是难事,但如果这位斯塔亚金娜女士不在你信封上的这个地址住了甚至已经不在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不保证这信件和这个手镯能够到她的手里的。”方寒把丑话说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