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涵知道在这些疮疤的背后,肯定另有故事。
“方大哥,休息一会儿吧。”陈美涵笑了笑道。
“行。”方寒点了点头。
他睁开眼,陈美涵对着方寒问道:“方大哥,你身上的这些伤痕都是怎么来的啊?”
陈美涵有些好奇的看着方寒。
方寒闻言却是笑了笑:“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和人打架,那时候留下来的。”
“哦,我说呢。”陈美涵道。
“不过这些伤口看起来很深,方大哥你受伤的时候疼吗?”
“疼是当然的,不过已经熬过来的。”方寒知道陈美涵看到自己的伤口后,指不定会问一问,关于说辞他都已经想好了。
“方大哥,你以后可是少和人打架,太危险了。”陈美涵劝道。
“已经过了吃亏买教训的年纪了,肯定不会了。”方寒笑了笑道。
嘴上这么说,方寒心里则是在叹气,自从加入秘局以来,每次执行的都是危险的不能再危险的任务,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大难不死算是好的了。
“画的怎么样了?”方寒对着陈美涵问道。
“构图的结构已经确定了,不过方大哥,今天和明天都麻烦你了,油画不像素描,两天的时间肯定完不成的。只能尽力构图然后上色,后面的东西得等我到新加坡后慢慢的完成了。”陈美涵解释道。
“行,你看吧。”陈美涵也是一番好意,方寒想了想,今明两天就算给自己放个假了,修炼放到晚上也是可以的。
闲聊了十几分钟,方寒又开始坐到了床上。
刚开始赤身果体的确实尴尬,可现在方寒已经渐渐的适应了。
“方大哥,这副油画我可要自己珍藏的,指不定以后我成名了,拿着这张画获得了奖项,我再把方大哥你的模特费用给你补上。”陈美涵笑着开玩笑道。
“那我可得等你成名了。”方寒也笑了笑。
到了晚上八九点,方寒才从陈美涵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到了甲板上,方寒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练习倒立。
刚开始是双手,方寒逐步变换成了单手。
一只手撑住身体,方寒按照《玄通劲》的口诀上下牵引。
做够四十个的时候,方寒的手臂已经有了酸麻之感。
但方寒坚持做了五十个。
这可是单手撑地倒立,牵引身体上下。
方寒做完了五十个,顿感手掌和手指酸麻痛瑟的。
但这只是刚开始,方寒的姿势其实还不够标准,等练上个七八天,方寒再尝试用四根指头做五十个。
回到了住处,方寒盘膝坐下,开始了打坐吐纳。
而到了第二天,方寒又去了陈美涵的房间。
这一次方寒脱起衣服来,已经没有像上次那样不好意思了。
陈美涵见了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她装着若无其事的打量着方寒的身体。
对于陈美涵投递过来的目光,方寒索性盘膝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而陈美涵的油画,方寒这样的形象已经跃然画板上了。
陈美涵在画板上涂涂抹抹,她的神情比较专注。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画板上已经被油画涂料抹了厚厚的一层。
“方大哥,咱们去吃饭吧。”陈美涵知道这是她在货轮上呆的最后一天了。
这也是她和方寒在船上相处的最后一天。
“行。我先穿衣服。”方寒套上了短袖和马裤。
“方大哥,抱一下。”临出门前,陈美涵突然对着方寒张开了双臂。
方寒还没答应,陈美涵却是抱住了方寒,头倚在了他的胸口。
“谢谢你,方大哥。”陈美涵带着感激道。
“谢什么,美涵你也太见外了。”方寒有些尴尬,但他笑了笑。
中午,和陈美涵一起去了餐厅。
陈美涵这两天画油画,涂料在她身上沾了好几块。
这油画的涂料味道不好闻,清洗起来也很麻烦的。
但方寒发现陈美涵也不知道是只带了一件衣服,还是衣服带的少舍不得换,从上船以来就穿了这么一身,一直没有换。
方寒点了两份盒饭和两杯用奶粉冲的热牛奶,随即他和陈美涵找了位置坐下。
“明天美涵你就要到新加坡了,提前恭喜你了美涵能和父亲团员了。”方寒道。
“还差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方大哥你可就能到新西兰了,先说声抱歉哈,剩下的路我不能陪你走了。”陈美涵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方寒给陈美涵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那天晚上陈美涵借宿方寒那里,若是其他男人恐怕早就占了陈美涵的便宜了。
可方寒没有,方寒是个正人君子,这一点是最让陈美涵佩服的。
“不过等我在新加坡稳定下来,你随时想来,我随时欢迎的。”陈美涵笑了笑道。
“行,如果有去新加坡的业务了,我路过的时候正好顺便去看看你。”方寒道。
方寒和陈美涵正说着,可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军装的女子,却在前簇后拥下走了进来。
这女子正是于美玲。
方寒边吃饭边注意着于美玲他们。
“首长的饭好了吗?”一个穿着迷彩服的青年对着餐厅的厨子问道。
“好了,好了就差端过去了。”厨子急忙应声道。
“首长今天在餐厅吃。”穿着迷彩服的青年道。
“好嘞好嘞。”厨子连忙答应。
“明天就到新加坡了,后天开始应该就能到马六甲海峡,你们都认真顾好本职工作,马六甲海峡咱们中原的船员,上个月可是死了三十几个人的。”穿着迷彩服的青年找了一张桌子,而于美玲坐下后,便表情肃然的开口道。
久居上位,自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这于美玲在军方的职位应该不低,否则秘局方面也不会特意交代方寒要保护好她。
方寒注意着于美玲,于美玲只说了寥寥数语。
但这些当兵的,似乎都相当听话,于美玲说话的时候各个都是带着认真听着。
“方大哥,那女的就是那个部队的干部啊,架子看起来挺大的。”方寒的视线总是往于美玲那边瞟,而陈美涵注意到后扭头看了看,说道。
“说话声音小一点,人家架子大,也是因为有那个地位那个实力。”要比阅历,方寒毕竟比陈美涵要深的多了。
方寒本来就不算太饿,扒了几口后,他坐着等陈美涵。
而陈美涵则将声音放低了一点:“那这个女的这趟去哪方大哥你知道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关心这个也不挣一分钱,打听也没用。”方寒避开了这个话题。
但直到陈美涵吃完饭之前,方寒还在注意着于美玲那边。
于美玲身边应该有十五个警卫兵。
保护在她身边平常最少也有三个,最多的时候有五个,而甲板上的哨兵一般是三个,三个小时轮班换这样的,而且方寒去过仓库,在仓库什么时候都有五名警卫兵把手的,可以说仓库反倒是船上最为安全的地方。
中午吃完了饭,方寒便和陈美涵回到了陈美涵的房间。
“继续开工吧,今天能画完吗?”方寒对着陈美涵问道。
“好的油画就算一年也画不完的,不过我花了个大概,下午再纠正一下有错误的地方,到了新加坡后按照构图构架和印象不断调整就可以了。”陈美涵道。
“那行,我先出去吸一支烟,等会咱们就开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陈美涵明天就要离开货轮去在新加坡的码头上下。
方寒今天也是排开时间,让陈美涵如愿。
在房间外点了一支烟,刚才在餐厅的时候于美玲的话方寒可是记忆犹新的。
“后天应该就能到马六甲海峡了,看起来是应该做好准备的时候了。”方寒将烟头掐灭后回转到了陈美涵的房间。
又是到了八九点的时候,才从陈美涵的屋子里出来。
“方大哥,你一会儿去甲板上吗?”陈美涵对着方寒问道。
“我现在就过去。”方寒道。
方寒正好能在睡之前,再去甲板上修炼一下玄通劲。
“那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去甲板上找你。”陈美涵笑着道。
方寒去了甲板。
方寒在甲板上又锻炼起了单手抓地支撑身体牵引。
“我还以为是谁呢,方代表,原来你还练过啊。”龚祥生点着烟,笑眯眯的站在方寒的旁边。
“以前经常练气功,现在趁着没事,重温一下以前的功夫。”方寒轻描淡写的笑着说道。
方寒和龚祥生说话,可没有间歇修炼的。
“28!“
“29!”
“30!”
方寒一口气做了五十个,动作标准没偷懒。
而不仅仅是龚祥生其他在甲板上的人也围拢了过来。
见方寒这么猛,大家都不仅鼓掌叫好了起来。
“方代表,你真行,一口气做了五十个,脸也没红一下,看起来还真是那句话高手在民间。”龚祥生笑着道。
龚祥生可不是在恭维方寒,方寒确实够厉害了,单手倒立牵引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这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部队的特种兵也未必能做得来。
方寒起了身,递给龚祥生一支烟。
龚祥生接了过来。
“对了龚叔,明天陈美涵就到新加坡了,她住的那个房间,剩下的日子我搬去住好了。”方寒避开围观的人,引着龚祥生到了一边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