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时候,程红到了方寒的办公室。
“小方,霍刚他们送的那批货,在黑龙江那边出了点麻烦的,下午恐怕得麻烦你去一趟了。”程红脸色不好看道。
“黑龙江?黑龙江什么地方?”方寒道。
以前方寒送货的时候,黑龙江的齐齐哈尔,哈尔滨他都是去过的。
而周星星就在齐齐哈尔。
“佳木斯,黑龙江的东北部,咱们华夏的东极。”程红道。
“怎么跑的那么远?是什么货?”方寒闻言不仅有些意外道。
佳木斯这座城市的气温可以说是华夏最冷的。
那种地方,往雪地里洒一泡尿立马都能凝结成冰。
“是一串蜜蜡手链,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而且好像是过去藏传密宗大喇叭传下来的宝物,佩戴这种东西对人体好像有好处,而且是隆辉拍卖行委托的,委托方那边还说认识小方你。”程红道。
隆辉拍卖行委托的?
方寒没想到,劳伦斯先生还挺照顾自己的生意。
“那你给我订一张机票吧,我下午就过去。”方寒看程红脸色不太好便知道这事情紧急。
“我查过了,只能从苏杭出发,而且只有去哈尔滨的机票。”程红道。
“订一张吧,到了哈尔滨我再想办法去佳木斯。”
程红给方寒简单的说了一下霍刚史进在那边遇到的麻烦后,快步回自己的办公室去订票,而方寒驱车去了苏杭。
按照程红所说,霍刚他们在佳木斯交货的时候出了问题,接货人是冒名顶替的,而现在真的接货人出现,东西却已经很难找回来了,经过交涉真的接货人要求霍刚他们在三天内把蜜蜡手串找回来,否则会按照委托书要求理赔。
这藏密喇嘛传下来的蜜蜡手串当初送过来的时候,估价是400万元左右。
要是理赔的话,蜜蜡手串是霍刚在没弄清楚接货人的情况下丢失的,嘉兴物流是要负全责的。
方寒驱车到了苏杭飞机场。
而他到飞机场的时候,程红那边已经订好了去哈尔滨的机票了。
方寒将自己的车停到了飞机场旁边的地下停车库。
看了看时间,距离程红所说的登机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
因为怕过安检麻烦,方寒来苏杭的时候并没有带赤子丹心。
下了车,方寒便朝着飞机场里奔走。
在自动取票点快速的打印了机票,方寒过了安检后还差四五分钟的样子,险险的上了航班。
三个半小时后,方寒到了哈尔滨。
在航班上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不同的地方的温差变化,
可下了飞机出了哈尔滨平方机场,这里的温度最高才零下十五度。
而且这零下十五度,是近三天来的最高温度了。
方寒虽然已经进阶了筑基期,可气温一下子低了这么多,方寒也有些适应不了。
来的仓促,方寒之前也没来得及准备厚羽绒服的。
运转九阳天决抗衡周遭的气温,幸好哈尔滨这边没有下雪,方寒在机场外的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啊哥们。”东北人特有的口音,方寒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了。
“兄弟,问一下,汽车站从哈尔滨到佳木斯的车一天有几趟?”方寒开口问道。
“一天有七八趟呢吧,南岗客运总站那边最晚的一班好像是下午五点的,现在去的话能赶得上。”出租车司机道。
“那行,带我去南岗客运总站。”方寒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哈尔滨不是小城市时间得抓紧些。
而司机花了四十几分钟,才将方寒拉到了南岗客运总站。
方寒付了车钱,他去售票窗口买了一张五点去佳木斯的票。
而等方寒坐上车的时候,车上的检票员却看着方寒有些惊讶的说道:“小伙子,你身上穿的太少了,佳木斯可是要比哈尔滨还冷得多的,你去了扛不住的。”
“没事,我能抗住的。”方寒笑了笑道。
方寒刚开始到哈尔滨的时候有些不适应,但现在他已经差不多适应这里的环境了,虽然仍旧有些冷,但普通人如果穿的像他这么单薄的话,恐怕冷得直打哆嗦了。
一回生二回熟。
缅甸木姐市,魏雪莹坐上了去帕敢的货车。
缅甸的火车票价格换算成人民币的话是非常便宜的。
从木姐市出发,去帕敢只需要十五元人民币。
来缅甸后,魏雪莹让每个跟她接触过的人都很惊讶。
魏雪莹一看就不像是缅甸人,但她却能说一口相当流利的缅甸语。
“美女,是韩国人吗?”魏雪莹穿着长裙,而她邻座的一个缅甸本土的青年对着她用英语问道。
魏雪莹摇了摇头。
“那你是日本人?”这名青年好奇的问道。
魏雪莹还是摇了摇头。
这青年还要问。
魏雪莹却用缅甸语道:“不好意思,我想一个人静静的看会外面的风景。”
魏雪莹缅甸语说的流利,倒是让这名青年吃了一惊。
车快到帕敢的时候,魏雪莹下了火车。
帕敢的火车站看起来比木姐市的强了很多,但仍旧无法与华夏二三线城市的火车站相媲美。
魏雪莹下火车的时候,她邻座的男青年和另外两名与他岁数差不多的青年却跟在了魏雪莹的身后。
而魏雪莹往前面走着,看起来像是漫无目的。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魏雪莹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而在远处跟着她的那三名男青年,却低声交谈了一番后,快步朝着魏雪莹围拢了过来。
魏雪莹人长得漂亮,刚才在火车上与她邻座的男青年对她起了歹意。
而魏雪莹突然止住了步子,她似乎知道后面有人跟着她一般。
等那三名男青年中的一名,伸出手要捞魏雪莹的肩膀时,魏雪莹却突然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对方的手腕。
“不知道越是鲜艳的花朵,越是危险么?”魏雪莹脸上云淡风轻,两个指头卡住对方手腕,猛地一用力,想伸手搭住魏雪莹肩膀的那名男青年登时被过肩摔被魏雪莹撂了出去。
而魏雪莹身形一动,却是从那剩下的两名男青年视线中消失。
在火车上跟魏雪莹搭话的男青年以为大白天见了鬼,吓得直打哆嗦。
而另一名赶紧向四周张望,可他没有看到魏雪莹的影子,却感觉到自己的后脖子被人擒住。
继而,这名男青年感觉一阵狂风盖目,脑子却是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这一撞可不算轻的,男青年的脑门上登时流了血当场晕厥。
而魏雪莹则身形立定,她刚才就像是牵着一条小狗快跑一样,将这男青年的头奉献给了这面墙壁。
魏雪莹转过身,而那根魏雪莹搭话的男青年吓得撒开脚丫子就要跑。
可他跑的了么?
答案是否定的。
他没跑出去几步,魏雪莹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现在这名和魏雪莹搭话的男青年才发现魏雪莹走到这偏僻的地方,是故意给他们设下的陷阱。
可他现在明白过来也晚了。
魏雪莹举起拳头在这名男青年的胸口锤了一记。
魏雪莹出拳的速度不算快,可这名男青年挨了魏雪莹一拳后,却剧痛无比似得摔倒在了地上。
魏雪莹使的是七绝离恨中的碎心拳。
要不了多长时间,身为主谋的这名男青年便会因为心脏衰竭而死。
被欲望驱动,做为人不耻的事情便要付出代价,如果方寒跟着魏雪莹一起来,或许按照方寒的性格会心软放过他们三人一马,但魏雪莹不会,遇见这种人她会让他们拿出让他们颤栗的代价!
从哈尔滨到佳木斯,这一趟花了八个小时。
方寒到的时候,佳木斯这边已经下了几个小时的雪。
东北这边的雪,落上几个小时,能让整个城市变得银装素裹。
佳木斯尤为如此。
虽然夜已深,但白蒙蒙的一片,雪的白夜的黑在这座城市被反衬的尤为强烈。
方寒下了车,就像是上车时那个检票员说的那样,佳木斯比哈尔滨还要冷,而且冷了好几度。
这座城市被誉为华夏的‘东极’,现在亲身体会,这个比喻还是相当恰当的。
方寒给霍刚打去了电话询问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而后方寒并没有站在路口拦车,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高德地图,随即步行朝着霍刚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佳木斯这边下雪,而且路口等着打车的人太多,路面积雪打车的人又多,半个小时能等上一辆车算是不错的了。
现在夜已深,方寒远离汽车站后,佳木斯的马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行人,往来的车辆也很少。
方寒施展开轻身遁法,朝着霍刚他们所在的宾馆遁走。
二十六七分钟分钟后,霍刚打开了客房的门。
而方寒站在门外,拍了拍衣服上的雪。
“方董,您怎么过来的?”霍刚讪笑,外面雪下的那么大,现在又凌晨两三点了,外面基本上没什么车的。
“走过来的。”方寒实话实说道。
“走过来的?”霍刚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和史进这次送单因为只是一串手串并没有让货车师傅送,他们也是从汽车站那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