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门口的地痞似得男青年。
而男青年反应过来后讪笑道:“我没骂谁,我是来找我嫂子程红的。”
“她不想见你,你走吧。”魏雪莹冷冷的看着男青年道。
“不想见我可以,美女麻烦你给她说一下,我刚从里面出来手上有点紧张,让她给我点零花钱就行。”男青年死皮赖脸的笑道。
“拿着这五百滚吧。”魏雪莹抓起门边鞋柜上自己的手包,取了五百扔给了这男青年。
砰的一声门一关!
魏雪莹回到了沙发上。
“操你妈的死娘们,等老子逮住机会,一定让你床上服服帖帖的叫唤。”男青年脸色不好看的低声骂了句。
男青年捡了钱离开,外面总算清静。
“小魏,刚才你给那个人多少钱?”程红勉强笑道。
“程姐,你客气了钱是我自愿给的。”程红还魏雪莹的钱,魏雪莹却不收。
程红推搡了几次,可魏雪莹就是不愿意收钱。
程红没办法,也只能将钱夹放了回去。
对于那个男青年的来历,方寒和魏雪莹都表现的很默契没问。
直到时间不早要走的时候,方寒才对着程红道:“程总,要是有什么急事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没事的小方,我明天可能就带着东东回去了。”程红带着感谢道。
方寒和魏雪莹告别了程红离开。
而回到家,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方寒接到了不少来拜年的短信。
其中还有梁媛丽和叶子琴的。
晚上没去看梁媛丽方寒有点不好意思,但梁媛丽似乎对魏雪莹敌意甚浓,这也是方寒没去梁媛丽的那的原因。
回短信拜年。
方寒发短信问了问梁媛丽在家里怎么样。
其实要说,梁媛丽也挺可怜,孤儿院长大后来又被养父母虐待出走。
方寒知道梁媛丽在家里过的肯定不好。
而梁媛丽则给方寒发短信说,她和陈百合还有其他女店员外出看烟花,过的很开心。
方寒看到梁媛丽的短信后,这才放心了下来。
看完了方寒的短信,放下手机,梁媛丽却并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和陈百合她们一起看烟花。
她一个人萧索的走在热闹非凡的街头。
身边携家带口其乐融融的人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她掐着烟嘴,想用尼古丁的味道麻痹自己,过年过节的时候,总是她最难熬的时候。
越是热闹反衬的她越是孤单,别人越是幸福越是显得她萧索。
很委屈很想流泪,梁媛丽认为自己这么些年过下来是足够坚强的,但此时此刻,她却才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底深处的脆弱。
她好想有个家,可这个愿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大年初三。
云南腾冲某一处深山之中。
全国都洋溢在春节的喜气之中,而在这深山的寨子里却来了许多穿这各异长相也很是奇怪的人。
这些人陆陆续续走进一个山洞。
山洞内灯火通明。
“感谢各位贵宾参加我们五毒教两年一度的鸩毒无上宴。大家请耐心等待,副教主马上就会出来与大家见面。”一个穿着苗疆特色服饰的女子道。
而这些人站在这巨大的洞天内,这些参与宴席的人似乎互相防备,相互之间都避讳似得错开了一定的距离。
七彩云天的大当家那名面泛病容的男子也站在其中。
这鸩毒无上宴,乃是华夏用毒者心中的盛会,能受邀参加这种宴会,对毒物的研究定然是超凡的。
忽然,洞天内响起了一阵急促带着奇诡的筝声。
这筝声入耳,会让人随着筝乐所表现出来的急促而紧张。
半曲过后,已经有人头冒冷汗双腿打渣,当筝曲达到最高潮的时候,竟是有数人坚持不住昏厥在了地上。
高潮过去,曲子却是突然变得婉转了起来,与方才的琴路完全不同,但又相辅相成,让闻者紧绷的心神大为宽松了下来。
“让各位久等了,抱歉。”一个半脸毒疱半脸瘢痕的女子出现在了洞天内的石台上。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场的绝大多数人竟然浑然不知。
此女子外表实在是不堪入目,甚至会让人感觉恶心,但奇怪的是,此女子的声音却是温润动听,仿佛黄雀在旁听之后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我刚才弹的那首是我自创的霜冷残裘曲,心智不坚者听闻此曲后重则丧命轻则昏迷,而那首抒情的转折曲却是对霜冷残裘曲有化解之功,也可以说它是霜冷残裘曲的解药。”半脸毒疱半脸瘢的女子开口道。
七彩云天那名面带病容的男子用神念扫量了一眼半脸毒疱半脸瘢的女子后,眼中却展露出一丝讶色。
这丑陋女子身上竟然毫无修真者的气息,不是普通人就是修为远高于他让他看不通透。
“南幽的毒艺果然名不虚传,连筝琴也可以借用成下毒的工具。”与会者中有人识得此女的身份马屁道。
“五大传奇之一的南幽皇甫琼?”在场很多用毒者都倒吸冷气了起来。
南幽这两个字好像令他们深深的忌惮又尊敬。
“梁道友过奖了,有形之物可以成毒,无形之物一样也可以,在鸩毒无上宴开始前,我想请教各位天底下什么东西最毒?”皇甫琼问道。
“什么东西最毒?”皇甫琼的这个问题,倒是让在场的用毒者们一个个沉思了起来。
“鹤顶红。”
“肉毒杆菌毒素。”
“莫道销魂散。”
“鸩毒无上宴上无人破解的三六衔命酒!”
一时间众人回答纷纷。
而七彩云天那个面带病容的男子却保持着沉默。
“看来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看法,而在我的心中最毒的东西只有一个。”皇甫琼道。
而石台下的众用毒者都安静了下来。
“不管什么样的毒目的都是用来害人,而归根结底世间上最毒的东西不过人心,没有歹毒的人心就不可能有害人的毒物,只有寻求本源,才能理清思路,寻找解毒的良方。”皇甫琼道。
鸩毒无上宴在很多用毒者的沉思中开启。
这鸩毒无上宴每一杯酒,每一道菜甚至是器皿上都可能混有致命毒素。
可这些用毒者便是以身试毒,若是能连闯三关不死不退,而且还能解下体内毒素,便会被冠以毒魁的称号。
夜深的时候,鸩毒无上宴醒着的人仅剩一人。
七彩云天那名面带病容的大当家嘴角溢出黑血,他重咳嗽了数声才将视线对准了坐在石台上的皇甫琼。
“虽然不是第一次对话,但这样见面还是第一次吧,吴先生?”皇甫琼笑道。
吴病欢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淤血,又咳嗽了几声才道:“没想到副教主看起来这般年轻,而且毒艺这般精湛,倒是让吴某吃惊不小。”
“吴先生说笑了,你能闯过三关不死并且化消了大半三六衔命酒的药性,毒魁的称号已经是非你莫属,一开始我那琴毒又算得了什么。”皇甫琼道。
“副教主此时跟吴某闲聊,与下毒何异?而且副教主那霜冷残裘曲之后的抒情曲只弹奏了半段,也就是说解药只给了一半,而若是心律没有完全恢复,再饮热酒,有多半的几率会猝死不是吗?”吴病欢反问道。
“看来,本届毒魁的称号是非吴先生莫属了。我这就弹奏完剩下的半段,为你疗毒。”皇甫琼轻拨琴弦,那婉转抒情的琴曲再次响起。
吴病欢听着此曲,脸色才逐渐的舒缓了下来。
曲终,吴病欢开口道:“上次副教主委托在下之事,已经办的妥当,而在下所需之物,想副教主也该拿出来了吧。”
“我这人最重承诺,这是自然解药就在桌上拿去吧。”皇甫琼道。
“就在桌子上,难不成就是这三六衔命酒?”吴病欢吃惊道。
“正是,但不能多饮,你给你要救下的那人饮上二两足以解去他身上‘黄泉雪’之毒,不过若是多饮哪怕一两,就算是我也难以帮其回天了。”皇甫琼道。
“多谢副教成全。”吴病欢拱手道。
江州。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以前方寒家里穷的时候,除了姑母白兰一家对他和王若梅照顾外,其他的亲戚都给他们爱搭理不搭理的。
本来方寒不太想和这些势利眼亲戚走动,但在王若梅却给他讲为人要有容人之量,能够原谅别人。
方寒这才和魏雪莹又出去买了些年货,给这几个以前瞧不起他们的亲戚送了年货。
下午的时候,方寒开着车带着魏雪莹和王若梅去了白兰姑母家。
方寒他们到的时候,方寒老表郭盛正在楼下等着他们。
以前方寒开的是一辆jeep,郭盛正在张望着等方寒的jeep过来,可确不成想等了一辆保时捷,更没想到,这开车的人正是方寒。
当方寒停在他身边,并打开车窗对他招呼的时候,郭盛登时有些傻眼。
“寒哥,这是你买的新车?以前你说的你们公司给你配的那辆牧马人呢?”郭盛惊讶又羡慕的说道。
“牧马人撞坏了处理了,这车是牧马人撞坏以后买的。”方寒道。
“寒哥,你真是大发了,东西在哪呢,我帮你搬。”郭盛赶紧道。
方寒笑了笑,虽然现在富裕了,但方寒朴实感恩的性格却没有变。
给其他亲戚上礼的时候,方寒只是买的普通酒。可来姑母白兰家方寒买的可是高档的剑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