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点了他的穴!
她终于对他动用了美人计!
这是唯一一次!
她一直说要与他坦诚相对,一直说不想与他作戏,他信了,完完全全信了,所以他以为无论如何,她多多少少对他都是不同的,这才能够任由她夜夜躺在轩辕宇墨身边,却万万想不到从前她不对他做戏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现在为了一个轩辕澈,她终于对他是走到这一步了!
一时之间,不由又惊又怒。
尹月轻叹一声,伸手抱住了他,苦笑着说道:“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做。原谅我罢。”
说完又点了他的昏睡穴。
南宫景焕万般不情愿,竭力地抗拒着,可最终却不得不屈服于这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的疲惫感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尹月心情复杂地看了看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失声尖叫:“景焕!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铁首听得她惊慌失措的叫声,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勒马停车转身向车中扑去,但还没看清楚车中的形势,后脑勺突然遭到猛烈的一击,头‘嗡’地一声响便栽倒在地上。
朦胧中,他看到尹月伸手朝他点来。
他本能地举手想反抗,手举到半空却最终无力地落下,眼前一黑便沉沉地昏了过去。
为防万一,尹月还是动手点了铁首穴,然后驾到马车来到竹林里,费力地将南宫景焕和铁首都拖了出来扔在了一对及人高的杂草堆里,确定没有人能够发现之后,这才驾着马车载着轩辕澈往回赶。
尹月将轩辕澈悄悄地带入了栖凤宫,再想法躲过了巡逻的侍卫来到了严禁进出的霁雪宫。
为了不让他弄出动静来让人发现,她特地又喂他吃了一些蒙汗药,确定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他无法醒转之后,这才又匆匆取道栖凤宫的密道返回到了城郊处。
马车依然停在原处一动不动,她从头上拔出珠簪对着马屁股狠狠一刺,马痛得高声嘶鸣,立即疯了一般朝前狂奔而去,眨眼间便彻底消失在尹月的视线里。
尹月长松了口气,这才照原路返回了栖凤宫。
这一夜折腾来折腾去,耗了尹月不少精力,等松口气坐下来喝了口茶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内衣已经湿透了,湿嗒嗒地粘在身上极不舒服。
起身洗了个澡换上了干爽舒服的衣服,这才真正觉得绷紧的神经慢慢地放松了。
转眼看窗外,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而床旁小床上的小人儿正闭着眼睛烦躁地翻来翻去,显然是快被尿憋醒了。
她急忙上前抱起他走到一旁把了尿之后复放了回去。
他翻了个身惬意地继续睡了过去。
看着他粉嘟嘟的脸庞,尹月满腹温柔,觉得为了他自己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她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仔细替他盖好被子,这才直起腰来。
一抬头却对上轩辕宇墨的一双温柔深情的眼睛,她便笑着走过去依着他躺了下来,轻声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在你给孩子把尿的时候。”他搂紧她,睡意朦胧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月儿,你真好。我在想你对别人的孩子也能喜爱到如此地步,那若是我们自己的孩子的话,你会宠成什么样?”
尹月伸手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娇嗔道:“什么别人的孩子啊?!在我眼里,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以后不许你动不动就提醒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是是是。是我错了。我只是有点想要独属于我们的孩子了。”轩辕宇墨温声软语的道歉,手悄悄地滑入她的衣襟。
她急忙捉住了,低声说道:“别闹。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被你折腾得腰都快折了。最少让我清晨的时候好好休息罢。要不然非得被你折腾出毛病不可。”
轩辕宇墨听了,不由展颜笑了,暧昧至极地说道:“你是在赞美我么?”
尹月苦笑,“你那么勇猛天天做一夜七次郎,我能不赞美你么?”
“呵呵。看在你诚心赞美我的份上,现在就饶过你。不过今天晚上我仍然是要继续做一夜七次郎的!”轩辕宇墨欲求不满地狠狠抓了她一把,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手抽了出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除了她特殊的那几天日子里放过她之外,他几乎天天晚上都与她做,可是奇怪的是,尽管每天早上都感觉到精疲力尽,可是心里却仍然感觉有种欲望并没有完全得到释放的感觉。
他真的无法理解这种状况,只能将一切归纳于她太过美好,让他入了魔,即便是把命搭在她身上也是心甘情愿的。
“知道了。时间不早了,快起床罢,别让江德福天天扯着尖嗓子催你起床了。”尹月笑着轻轻推他。
“他若是有那玩意儿,只怕也巴不得跟我一样呢!”轩辕宇墨笑着下了床。
“就知道胡说八道。”尹月伸腿轻轻地踹了他一脚,随后扬声叫道,“紫玉进来服侍皇上更衣。”
“是。”紫玉带着宫女应声鱼贯而入。
尹月躺在床上懒懒地看着宫女们服侍轩辕宇墨更衣洗漱,直到他离开后这才挥退了众人疲惫不堪地躺回床上睡回笼觉。
这一睡便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城郊外,进城做买卖的庄嫁人推着独轮车的声音惊醒了沉睡中的南宫景焕。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立即又被万丈金光刺得又闭上了眼睛,举手放在眉毛之上,一点点睁开,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地一堆及人高的荒草里。
而铁首躺在一旁人事不知。
显然,这是尹月算计了他们又把他们遗弃在了这里,目的只是不想他知道她要将轩辕澈藏在哪里而已!
她这样不信任他算计他遗弃他,这让他又羞又怒。
手在地上一撑,他跳了起来,抬起脚对着铁首踢了一脚,懊恼地叫道:“快起来!”
铁首猛然睁开了眼睛,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朝四周一看这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由又羞又愧,急忙对着他跪了下来,低声说道:“属下失职,请殿下从重责罚!”
南宫景焕摆了摆手,苦笑道:“若是要论罪,首当其冲的便是我。算了。今日也算得了一教训,起来罢。如今到了这种时候,该让一切都准备起来了。”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便照计划行事。”铁首羞愧地拜别了南宫景焕,转身匆匆离去。
南宫景焕低头看着那被他们压成了人形的荒草,眼睛里闪过几抹阴霾,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深夜,尹月像往常一样待孩子和轩辕宇墨都睡过以后便换上夜行衣离开了栖凤宫。
只不过这一次她去的不是皇宫之外,而是去了霁雪宫。
走在那铺了厚厚一层落叶的路上,听着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她心忐忑不安,只觉得手上提着的食盒沉重地快要让她的手脱了腕。
从门口到听风殿不过短短百米距离,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要走一辈子那么悠长。
她头一次害怕与轩辕澈面对面地交谈。
这一切皆是她从未想过要面对的局面……
可是路再长,终也会有尽头的时候,心里再害怕,终究也要鼓起勇气去面对,或许今天这样的局面,也是她偿还他的一种方式……
当脚步终于停在听风殿前,她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推开了那扇已经变得斑驳不堪的门,举步走了进去。
夜风只了进来,吹得破旧的纱幔四下飞舞,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有若干个长袖善舞的女鬼正踏着节拍翩翩起舞,给人一种阴森凄冷的感觉。
而轩辕澈便躺在那层层纱幔之后的床榻上。
床榻原本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她特意扯了纱幔将灰尘拂去了,这才将他放了上去。
此刻,他仍然沉沉地睡着,显然蒙汗药的药力还没有过去。
不过算算时辰,他差不多也该醒了。
为免他再作出伤人的举动,尹月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揭开盖子对准了他的鼻腔,一股恬淡的清烟袅袅地从玉瓶口钻出又丝丝沁入他的鼻子里。
直到玉瓶里再无清烟飘出时,尹月这才将盖子盖上将玉瓶重新收入怀里。
这是她特制的一种药,类似于软骨散,却比软骨散的效力更持久,吸一次药效可以持续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里,武功再高强的人也全身无力,形同婴儿般没法伤害他人也没法伤害自己。
当初她研制这种药不过是图好玩,怎么都想不到今时今日竟然用在了轩辕澈的身上。
弄妥一切之后,尹月便在一旁坐了下来静静地等他醒来。
半盏茶后,轩辕澈幽幽地醒了过来,当看到她坐在一旁,便斥喝一声‘妖女’朝她扑去。
尹月一动不动,任由他的双手再次扼住了她的脖子。
轩辕澈没想到自己竟然再次偷袭成功,侥幸之下正欲用力取她性命,却不想手上却半点力气都没有。
他不甘心,用力再用力,可是力气像石沉大海,怎么找都找不到。
尹月看他痛苦挣扎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轻轻地拂掉了他的手,平静地说道:“别费劲了。我给你使了药,在这一个月内,你都使不上劲。当然,这只是让你没法伤人而已,并不影响你其它的日常生活。比如,自己端碗拿筷子吃饭。”
轩辕澈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早就告诉你知道了。只是你暂时不想接受而已。”尹月摆了摆手,转头看了看四周,“熟悉这里么?”
轩辕澈听她问起,这才转头四看,愕然发现她竟然将自己带至了霁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