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鸣风凑近她羞窘的俏脸,唇角抿着笑意逗她道:“本王那日刚醒来时,你可是很饥渴的偷吃本王,不想么?”
“你……你……”宫秋茉本就将那日列为人生最窘日,之后他也一直没提,那里想到在这儿等着她呢!
宫秋茉是恼他混蛋,身体还没恢复就这么混!她也知道他恢复得很快,他心脏内的伤当日被她施了《鬼医册》上的方法,几乎在那时就愈合了,只是比较虚弱有待恢复而已。如今外伤也在愈合,结痂的形式也很良好。
“茉儿。”见她眸光不定,傲鸣风颇为苦恼,小心的轻唤了一声,跃跃欲试的手掌就开始游移起来,他也张嘴含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唔……”宫秋茉思绪被惊,一手握住他乱动的手掌,还侧开了耳朵看着他。
见她眸光清明,傲鸣风叹了一口气,知道是阴谋未遂了,正要努力的降下身体的火。忽而,本在他身下的女人挪了身,趁着他无奈之时脱离,傲鸣风见此苦笑:“不来就不来……”
只是宫秋茉却趴在他右胸口,手指更是挑开他的衣襟,将他的衣服和绷带拉开来,目光看着他左胸心脏上那一道狰狞的手术伤口。
伤口上结的痂还带着鲜艳的血色,稍不留神就会开裂,可见是新痂。涂抹的药,有一些染在他洁白的亵衣上。因为伤口在恢复,所以宫秋茉没有给他缠上太厚的绷带,那样会引起细菌滋生,反而不利于恢复。
傲鸣风右手揉了揉眉心,知道她是在检查他的伤口,黑眸里那欲求不满中,多了股认命的无奈。他这伤势虽说恢复不错,但是真要做点什么,难免会有些影响。不过他内伤基本恢复,对于外伤本就不怎么看重。再说他的寒冰之术,只要略略施加,伤口也不可能出现恶化。
可就在傲鸣风认命的时候,他浑然浑身一颤!手掌更是一握拳,整个人都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紧接着是被一片欣喜取代。
听闻不对劲,早早避开的无影,总觉得耳边时不时传来,好像是王爷的,十分风骚的低哼声?
“幻听吧。”无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敢听墙角的再避开一段距离。
当夜深入时,乌衣巷飘起了毛毛的细雪,到了凌晨的时候,转成了鹅毛的大雪!云州的第一场雪,还是到来了!
天寒地冻的气息,却并没有让繁闹的云州沉静下来,反而是有许许多多人,惊喜着这第一场雪,纷纷是邀朋唤友的,三五成群去游长生河!这时候,正是云州长生河赏雪的时机,那种江南冬雪融入江河的风韵,可是云州的一大特别之处!
与此同时,一行来自京城的,风尘仆仆的官家车队,随着这第一场冬雪,进入到了云州城内!
刑部尚书葛明泰,奉圣旨前来云州,彻查云州州府云飞扬,涉贪污欺压百姓一案!
而紧接在刑部的人之后,长生河上一艘奢华的船只靠了岸。这艘船的阵仗,比起刑部的车队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间刑部的来势,顿时被压下来一般,让云州百姓只知云州似乎来了一位权贵,却不知云州还来了一名刑部的尚书!
在这艘奢华大船驳岸时,云州的百姓见州府云大人,亲自率家众来迎。其后,更有两州巡抚李大人,亦是率家众而来!
这样的排场,让云州百姓立即猜测,这奢华大船里的人物,恐怕是京城来的贵人!否则的话,不可能劳动到连李大人都亲来!
事实也正是如此,在这艘奢华大船上,来的是京城安平侯府的主母!也就是安如月的亲母,安平侯夫人!
安如月在收到消息时,只觉得不可思议!等到她来迎接母亲时,依然觉得此时有点不太真实。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她这位端庄严谨的母亲,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
安平侯府人没有住入州府,而是直接在云州驿馆下榻。
此时安如月正恭敬的跪在母亲面前请安:“月儿给母亲请安。”
安平侯府人是个年近五旬的女人,她是安平候的发妻,一步步走到如今一品诰命夫人的地位,可以说是荣华一生。她知道自己的荣耀,走到这里就是到头了。如果还想再进一步,就只有看儿孙们的能力,尤其是眼前这个女儿,更是从小被她寄予厚望!
“月儿,你可知错!”安平侯夫人的声音,像是寺庙里的老尼,透着庄重的沉闷。
安如月闻言不敢反驳,连忙磕头道:“母亲,月儿知错了,这就跟您回京去,求母亲原谅。”
闻言,安平侯夫人皱了皱眉:“京城是要回,但我既然来了,自然要去会会那个盛王妃。你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
安如月心中一喜,想到从小见母亲治那些府里的小妖精,从来都是一出手一个准,干脆利落还得父亲称赞。顿时她这心里就燃起了希望,若是母亲出马,那个小贱人必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回母亲,盛王妃此女,不守妇道招蜂引蝶。她根本就不是失踪,而是跟人跑来了云州经商。跟她在一起的,是一个叫龙公子的男人。此人最近消失了,许是被盛王杀死。此外,她跟那罗氏山庄的少庄主,也是有说不清楚的关系,还差点成了这位少庄主的妾侍……”
安如月对于宫秋茉的看法,那自然是添油加醋,有多难听说得多难听!等她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着母亲的脸色,见母亲一脸平静,她不由心中忐忑。
“就因为云飞扬那么说,你就信以为真,自取其辱的上门被人糟践。我生你出来,教导你这么多,让你琴棋书画无所不能,你怎么就只有一个草包的脑子。”安平侯夫人声音并不严厉,但是说的话却非常的不客气!
“母亲,月儿知错了。”安如月慌张认罪。
“不成器的东西!也不知我怎会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女儿,盛王住在州府,你也住在州府,又有圣旨在上,你居然到现在都没亲近到盛王。竟然还被一个乡野村姑,骑到你的头上去,你简直是丢我安平侯府的脸面。”安平侯夫人犀利的训斥着。
安如月不敢顶撞,低头伏在地上垂泪。
“起来,就会哭!若是母亲也与你这般,你如今可能是安平郡主?你大哥能是世子?”安平侯夫人嫌恶的骂道。
安如月忙擦泪起身,她知道母亲在后院里,从父亲开始荣华,她就一路过关斩将,不知道弄死了父亲多少意图不轨的女人。也不是没有特别受到父亲宠爱的,但至始至终,父亲的心里都尊敬着母亲。即便母亲没有娘家,但安平侯夫人,却一直都是母亲。
“赵妈,我让你帮月儿,可你做的叫什么事?”训完女儿,安平侯夫人转向了赵妈。
赵妈跪着的身体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安平侯夫人的一声令下,吓得晕厥过去!
“来人,将赵妈拖出去,杖毙。”安平侯夫人一声令下,立即有粗使婆子将赵妈夹下去,不多时庭院外惨叫连绵,最后赵妈完全没了气。
听着这样的惨叫,跟随在安平侯夫人身边的下人,脸色却都没什么变化,可见这种事她们是司空见惯了。
“将云飞扬叫进来。”收拾了没用的老奴,安平侯夫人才道。
很快那在驿馆外候着的云飞扬,就收到安平侯夫人召见的传信。他踏步走进去,却走得并不快。他知道他的信息骗骗安如月可以,但是面对这个宅院里心机深沉的侯夫人,绝对是一瞬间就被看穿!
“唯有破釜沉舟了!”云飞扬暗暗道,随后进了厅内……
而关于云州今日的这些新闻,傲鸣风晨起就听明了来报,葛明泰的到来他不意外。倒是这安平侯夫人的到来,让他略微惊讶了。安平侯府此番有人从京中出来,他是知道的,可是却不知出来的竟是安平侯夫人。
宫秋茉端着午膳进来时,见无影在一旁站着,而傲鸣风眉头微皱的,不由问道:“怎么了?”
“刑部尚书来了,还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安平侯夫人。”傲鸣风的事,并没有刻意瞒着宫秋茉。不过她也没有仔细去问,只是知道个打开。毕竟一来她问了也理不太清楚,二来她也挺忙的。
“安如月的母亲来了?”有无影帮忙摆着膳食,宫秋茉空下来问道。
“不错。”傲鸣风下了榻,宫秋茉上前扶他下来。
无影见此先行告退,给夫妻俩留下单独的空间。
傲鸣风手臂搭着宫秋茉的肩膀,大半个身子依在她身上,倒是有些沉的。他好多天没下地,走起来倒是有些脚软,不过也就一阵的功夫,以他的身体底子,很快就适应过来了。
“她来干什么?”宫秋茉扶着他坐下来,伸手给他舀了碗补粥。
“按说是来接安如月回去,不过若只是如此,她不会亲自来。”傲鸣风想到的是这一点,不过他也不太在意,毕竟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自然是不怕任何妖魔鬼怪。
“怕是会来找我麻烦。”宫秋茉皱了皱眉,没好气的瞪了傲鸣风一眼:“都怪你,招蜂引蝶的,结果都来找我晦气。”
“好,是本王的错,娘子别生气,到时候为夫自己解决。”傲鸣风搂过她亲了一下,宠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