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刘美江本能地脱口而出问道。
“因为令公子流连美色,加上他所娶之妻阴元更加盛于夫人,所需阳元更多,如果令公子阳元被过度透支。这番话说了也白说。”松鹤摇晃着脑袋说着,缓缓地就闭上了眼睛。这幅模样压根就是一副拯救苍生的怜悯样子。
刘美江听了松鹤的话,忍不住又开始咒骂黄欣道,“我就知道这个小蹄子不是个好东西,原来是来害咱们家的。”说完,转头笑着对松鹤说道,“先生您且等等,我马上就叫见儿回来。”
松鹤微微闭着眼睛,缓缓地点头表示同意。
刘美江立刻就给许见打去了电话,好说歹说了一阵,许见才同意现在回家。
松鹤坐在沙发上喝了半个小时的茶,许见才到家。
“妈!你这么着急叫我回来干什么?我正在跟刘顾问谈生意呢?真是的!”许见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生意生意,你现在跟你爸一样挂在嘴边的就是生意,一年到头都不要家是不是?”刘美江忍不住说了许见两句。
“好了好了好了,说吧有什么事?”许见依旧是一副极为不情愿的样子。
“这位先生有些话要对你说,你认真听听。”刘美江指了指松鹤对许见说道。
许见低头一看,只见松鹤双眼微闭,白须飘散,长衫整洁,俨然是一副得道之人的样子。看着这个样子,许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好奇了,于是就坐到了刘美江身边问道,“妈,他是谁啊?有什么话说?”
“他可是一个高人!你不许没有礼貌!是真真的高人。”刘美江再三叮嘱儿子,然后转脸笑着对松鹤说道,“先生,您看现在……”
“夫人,请您暂且离开。这话我只能单独说给令公子听。”松鹤对刘美江说道。
刘美江半点都不犹豫立刻点头说道,“好好好,你们好好谈!”说着刘美江再次叮嘱了儿子客气一点这才离开了客厅。
“本事不小嘛,把我妈哄得团团转,要说什么说吧。”许见倒是对这种人没有什么迷信的。
松鹤一句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了秦立给他的翡翠玉佩说道:“此物乃是辟邪之玉,戴上它或许能够保你度过一劫。”
“卖法器?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知不知道我是帝国大学财经学院最杰出的毕业生?你在是在侮辱我?”许见冷笑着看着松鹤放在桌子上翡翠玉佩,他根本不用看就能断定这东西是地摊上三块钱的假货。
“不是卖,而是送。你我有缘,渡你程而已。”松鹤缓缓地说道。
“送?你要不要我送你一口袋?”许见依旧是一副轻蔑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松鹤还就真的想对许见说,你送我一口袋吧,不过这也是想想罢了。
躲在一旁听着的刘美江真是想冲过来好好教训一顿儿子,她现在对松鹤是深信不疑,看着儿子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就来气,生怕儿子一个不慎毁了家里。
“东西在此,要与不要全在公子自己。不过还有一席话要送给公子。”松鹤对许见说道。
“什么话?是不是要我捐香火?你要多少钱开口吧!别拐弯抹角!浪费我时间,你知不知道我一个分钟就是几十万上下?”许见轻蔑地吊着眼睛对松鹤说道,肆无忌惮地吹牛。
松鹤也不理会许见的冷嘲热讽,只想赶紧完成任务拿到自己的五十万,于是开口说道,“请公子谨记下面这段话:建业不建是毁业,祸起萧墙随业去,欣业二字当谨慎!”
“什么什么狗屁!你说的究竟是什么?麻烦你下次来骗钱的时候下点功夫,找个文采好的人把这些东西编顺口些好吗?你这样我怎么给你钱?怎么被你骗?”许见极挖苦地对松鹤说道。
“哎!公子听与不听,信与不信全在你!我的话说完了,有缘再见吧。”松鹤说着,缓缓地站了起来,就朝门外走去。
刘美江还没有问够,她还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能干威猛的情人,赶紧就冲了出来,喊着松鹤,“先生您别走啊!”
“妈!”许见赶紧一把抓住了刘美江说道,“你干什么?他走就让他走啊!他就是个骗子,就等着你把他追回来,然后就要钱了。这一套东西火车站汽车站到处都是,麻烦您不要去主动上当受骗好吗?”
“混球!别拉着我!”刘美江挣脱了许见赶紧追了出去,出门四处一看,压根就没了松鹤的身影,这下只得很是失落地回到了客厅。
“你不是说别人等着我去追吗?人都走了!”刘美江没好气地说道。
“走了就走了呗,妈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被一个骗子懵得团团转,难道非要掏了钱上了当才乐意?”许见白了刘美江一眼说道。
“你啊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早就告诉你了人家是高人!是先生!让你尊重一点,你呢?瞧瞧你那副样子!谁看了会舒服?”刘美江真是要气死了。
“呵!爷这么坐着就舒服了,还管他爱看不看,天王老子都管不到我!”许见一副很拽的样子说道。
刘美江没空数落许见,掏出了她刚才躲在一旁听松鹤说话时候记录下来的字,然后拿给许见看问道,“见儿,你看看先生刚才是不是说的这些话?”
许见很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说道,“嗯嗯,就是这番不通顺的鬼话,骗钱都不专业。”
“你不许胡说!我看着怎么像是暗示什么?”刘美江看着:建业不建是毁业,祸起萧墙随业去,欣业二字当谨慎!这几个字越发地感觉到不安。
许见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就是暗示您该付钱了,还能暗示什么?”
“我就担心会出事啊!先生说我们家阳元……”刘美江说着,脸上一红立刻改口说道,“总之就要小心为上,千万不能出事。”
“能出什么事?”许见说着,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哦!我知道了!就是你的儿子我,最近要大赚大赚一笔了!哈哈哈哈……”
许见想着刘建业给他从世银证券搞来的内幕消息就一阵阵的兴奋,这简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大赚一笔?见儿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担心了,你要给我规矩点,别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千万不能出事了!”刘美江对许见谆谆叮嘱说道。
“不三不四?妈!我看你刚才找来的那个人才是不三不四,那人是谁给你找来的,我倒是要去查一查!”许见对刘美江说道。
“你查什么呢你查?别人说了是缘分,得道高人帮我们渡劫,给自己积功德。倒是你上次找来那个什么人看上去就不对劲。”刘美江忍不住想到了上次许见带回家来的黄晓军,后来新晨案发,黄晓军被抓进去着实让她担心了很久。
“好了,黄晓军的事都过去多久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先走了,对了今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许见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却被刘美江给喊住了。
“又不回来吃饭……等下!你把这个带上!”刘美江说着就伸手把桌子上松鹤留下的翡翠玉佩交给许见。
许见一看就很是不爽地说道,“妈!你是要让我丢死人啊?这地摊上三块钱买五个的玩意儿你让我带出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诶!不对!”刘美江拿着手里的翡翠玉佩,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赶紧对着灯光一看,然后又紧接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我……我没看错吧。”
“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吃或者喝了那个老头给你的什么东西?”许见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总感觉刘美江似乎举止不正常。
“去给你碧翠居的张先生打电话,让他来一趟。”刘美江对许见说道,见许见没有反应又催促了一句说道,“你快去啊!”
“好好好,你等等!”许见立刻就给翡翠居的老板张河打了个电话。
十五分钟之后,带着礼帽的翡翠居老板张河就来到了别墅,一进门就笑着说道,“许夫人这么急着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么着急让您来。”刘美江客气地说着,立刻就让佣人给张河倒茶。
原本都打算离开的许见,一看母亲不太对劲,于是就留了下来,打算看个究竟,看看刘美江把张河叫来是想干什么。
“张先生,麻烦您帮我看看这个东西。”刘美江说着,小心翼翼地把松鹤留下的翡翠玉佩交给了张河。
张河赶紧拿起来仔细端详,坐在刘美江身边的许见用手肘碰了碰刘美江说道,“妈!你做什么事也先告诉我一下好不好?这么冒冒失失地让别人张老板来,就是为了看一个地摊货?这要是传出去了,今后……我还怎么在酒会上混啊?”
“你闭嘴!就知道混酒会,玩女人你在行,跟你爸一个德行!这珠宝首饰,你妈我才是行家!你看着就行了,别插嘴。”刘美江对许见低声呵斥说道。
许见心里很是不服气,也就只能等着对面的张河嘲笑自己母亲了。
“怎么样?张先生?这块翡翠如何?”刘美江对张河问道。
“嗯……”张河重重地拖了一个长音,许见立刻觉得不好了,赶紧端起咖啡来喝,掩饰一下免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