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当年杀他的老者竟然是江湖中以快剑闻名天下的剑老,不可谓藏的不深。
一袭紫衣,无风衣摆自动,一个孤寂的背影,一股淡漠的决绝。
姚思思不放心的冲着墨玉流光的背影疾呼:“流光你真的没有事吗?”
他的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步伐也快了许多,几下就淡出了君子渊跟姚思思的视线。
她心里很不放心墨玉流光,心中疑惑得想,不是说不愿意见孟真儿的父亲吗,怎么这会就自己提出来了呢?可想了想也没有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对。
君子渊不高兴的伸手在姚思思眼前晃了晃,一副怨男的口气,“娘子别看了,人都走了。”
“我看要你管,你看看人家流光怎么都有一股出尘的气质,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再看看你,一身红衣粗鄙至极!”
姚思思毫不客气的贬低君子渊,小脸上还浮现着墨玉流光那痴情的样子,她一直觉得孟真儿是幸福的。
“娘子,你不要这么明显的表现花痴成不,你这样子叫为夫情何以堪,再者,他不食人间烟火那他都吃什么?”
君子渊将头伸到姚思思眼前,姚思思左移他也左移,姚思思右移他也右移,总之姚思思视线范围内都是君子渊这张放大的面孔。
“哼,懒得跟你一般理论,就算他吃的还是人间的粮食,也好过某人吃成了草包好太多了,花痴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找个美女花痴去啊,少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还厚颜无耻的说葡萄酸。”
姚思思抬脚踢了君子渊一下,别过头,无可奈何的坐在一旁,鼓着腮帮子鸟都不鸟君子渊,君子渊像一块牛皮糖怎么损都好似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只够瘙痒痒的。
实在被君子渊烦的恼火,姚思思阴损的喝了一口水喷过去,君子渊一个没留心,再一次被姚思思成功的戏耍了。
君子渊脸由白转红再转绿,最后定格在“黑”上,姚思思一看吓得不轻,三下两下的跨出门口,逃也似的朝山上跑,第一个打算就是找墨玉流光躲一下。
然而她不知道墨玉流光已经跟剑老对上了,一场恶战很快就会轰轰烈烈的上演。
砰!
这几天,剑老第一次被人坑了还乐不可支的给姚思思和君子渊送去了几乎是所有积蓄,一万两银子买了一块墓地,由于地势险峻必须要精心设计,又不能莽撞破坏风水,故而剑老接连来两日都在房中研究如何下手开挖的事情。
刚刚想通还没有来得及放松一下,就感到一股杀气,扭头之际,两块门板已经朝这边飞驰而来,剑老临危不乱运劲于掌,对着飞来的门板打出。
噼里啪啦,两扇门版被一前一后的打出门口,木质的门板在这两道劲力之下,四分五裂开来,木屑散落一地。
剑老感觉得到来者不善,伸手整理一下衣服,就算是要打他也要看看敢来挑衅的是什么人。
狼藉的木屑前方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紫衣,玄色发带,双眸里印射着仇恨,手中的一只白色温玉泛着寒光的笛子。
剑老一见墨玉流光心下便了然,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五年前,他一身的伤就是败他所赐,他当年的疯狂跟不要命的打法如今他还历历在目。
“果然是你,你躲的还真够深的。不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休想还有一个五年。”
墨玉流光的话没有一丝温度,冷若冰霜的脸上除了浓郁的恨,再无其他。
“老夫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墨玉流光你要有本事就来取吧!”
剑老迈出门槛,一脸淡定,他知道自己该死可是眼下他的事情还没有办完绝不可以死,所以他不会相让。
“受死吧!”
墨玉流光紧握了握手中的笛子,飞起一脚便朝见老面门踢过去。
剑老身形一转避过墨玉流光的一击,却不曾想墨玉流光就在这一闪之间,手中的笛子迎着空隙抛出,夹杂了破风之势的底子直接朝着剑老此刻所在的位置横扫而去。
剑老一时大意,察觉之时已经晚了,千钧一发之际身子一侧也只是避过了要害,笛子周身圆润却诡异的划开了剑老的衣袖,手臂也跟着挂了彩。
表面看这只是一点轻伤,但是当事人剑老却深知这其中的厉害,这一招看着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可是却包裹着九成内力,若非避闪得宜又加上他内力也不是盖得,不然非死即残。
“果然今非昔比。”
剑老也不再迟疑拔出腰间的佩剑,剑老看着墨玉流光的眼神里也有一股恨意,不同的是那恨意之中还有几分自责跟懊悔。
也不多言,抬手便是一剑直刺一一面门,剑势隐隐发出风声,显出使剑之人内力精纯。
墨玉流光不会傻到硬接,身形一闪,已是绕到剑老右侧。
不想此时剑老以左脚为轴,硬是将去势回转,同时右腿乘势扫向墨玉流光。
墨玉流光一只躲闪却不接招,剑老急刺而来,他便疾退数步。
在这剧烈的躲闪之间,他腰间佩戴的血玉丁玲作响。
剑老的视线斗转直下定定的盯着墨玉流光腰间的佩玉,双眼赤红,再无一丝保留,“该死!”
对着墨玉流光紧追不舍,手中长剑犹如鬼魅,每一招皆是凄厉之极,每一式都是摄魂索命。
而墨玉流光反之一只很理智很清醒,不功不守,只是凭借诡妙身法辗转闪躲,乍看之下全然不是剑老的对手。
如果有懂得五行八卦的旁观者,他一定可以看得出墨玉流光在这退让的过程中,双脚巧妙利用了地上大一点的木屑组成了一个八卦诛仙阵,就在刚刚摆好了最后一块,也成功的将剑老引入其中。
正在剑老疑惑万千之际,墨玉流光手中的玉笛在他手中灵活的转了一圈,笛尾变成笛头,墨玉流光就这样将玉笛尾部放到嘴边,冷哼了一句,“你就等死吧!”
话音未落,墨玉流光双脚一点,整个人跃出了八卦阵,生门陡然变成死门,总是剑老再高的本事,若不能在阵中击杀外围的墨玉流光,极有可能被活活困死阵中。
墨玉流光眼里凶光乍现,他此刻就要让剑老給真儿陪葬,当即屏神静气吹奏起来,如果说这天下有人可以用笛尾吹奏音乐,那么恐怕也只有墨玉流光一人了,笛音悦耳动听,轻快明丽。
被困诛仙阵内的见老则不会认为墨玉流光是好心好意吹奏曲子让他欣赏的,手中长剑一抖,剑气激荡,一阵寒光直指墨玉流光,看似夹杂暴风雨,墨玉流光却不动分毫,这样是谁都以为墨玉流光要死在这一剑之下,可惜剑老的剑连刺几下却都只是刺到了墨玉流光的身体外一存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