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走进来将水囊递上,吃惊的看着血色茶杯,“主上,你……”
“下去,你没看见。”
红绡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退到去。
君子渊拧开水囊将血液倒入囊中,“血液时间一久便会凝固,所以若是中毒便可倒出一些粉末,混合水,也可混合酒,融化便可。但是我还是希望它可以不被用到。”
拿着无比沉重的水囊,东风破心中一阵翻涌,按耐住情绪,心甘情愿行了君臣之礼平,“不扫平齐天,死不归!”
“好,有你这番话,我放心了。”
君子渊由始至终没有自称本王,而是像一个朋友一般,也正因为如此,注定了这份兄弟情谊的牢固。
青阳城冰府。
冰参天道:“皇帝儿子死了,举过痛艾一个月,所以成亲只能推迟了。”
“老爷,你说翌晨会不会想不开啊,之前那般反对,如今竟然主动催促,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啊老爷?”
说话的是冰夫人,身穿紫衣,身材苗条,只见她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四十岁的人,却风韵犹存。
“你就是会瞎说,翌晨不同意的时候,你倒是极力劝说,如今同意了你到是不放心了,他是我冰参天的儿子,从出生之日起就要有所牺牲,他虽然双眼失聪,可是能得到冰家小姐为妻,怎么着也比一个丫鬟好,再说了真不行就拿丫鬟为妾好了。”
说到丫鬟,这让冰参天一惊,转头看着妇人道:“夫人,那丫头听说主动求去了,是吗?”
“是的,所以我才担心翌晨啊,是不是受打击了才会前后反常。”
冰参天叹了一口气,“慈母多败儿。哎,赶明还是去请一个大夫瞧瞧吧。”
妇人颜面轻笑:“你还不是一样,还装不关心,疼这个儿子最多的也就是老爷你了,大儿子都不见你这么痛爱。”
只叹:可怜天下父母心,无不是之父母。
“思思!”
一声颤抖的声音出自冰翌晨,冷脸开始崩裂的迹象。
姚思思便是一大早被小厮从半路上请回来的大夫,她支开所有人,依据医术上所讲的过脉激活,开下了两针,冰翌晨就受不了的嘶喊。而姚思思再度拿起一根筷子长的银针故意在冰翌晨眼前晃悠,“我说爸爸,你就忍耐一下,为了光明忍耐一下。”
“你不许叫我爸爸听到没有,我可生不出来你这么大的女儿,你最好不要把我扎死,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冰翌晨不能动,但是他的皮肤可以感觉到那根针的长度,这对于任何人来说这么长的针都会慎得慌,再说他根本不相信他的眼睛可以治好,要是可以治好,当年鬼医也不会看了一眼就走。
姚思思抬起冰翌晨的胳膊,拿针的手快速换上一根,手指骤然收紧,摇了摇头:“放心吧扎不死你的,最多残废。”
哗然。视线”刷”投向姚思思,“你住手,我不治了。”
随即转冰翌晨,与此同时右手快速朝手臂关节处扎下,亲昵的说道:“晚了。”
冰翌晨嘴角轻轻一抽……
某女继续笑的灿烂,仍然温柔的说着:“爸爸,你放心,我在扎四十针就好了。”
“你确定还有四十针!”
眼睛却是透出了一点威胁的意味,好像在说:你要是敢多扎一阵你试试,看我不死给你看。姚思思心里一撇嘴,要不是你是爸爸,谁愿意没事把你按倒扎针啊,而且还没有钱收。
在冰翌晨的威吓下,姚思思不得已快速扎完,闪出门拿二两银子微博的诊金,还要昧着良心跟冰夫人说:“冰翌晨心思郁结万不可再刺激他,至于那个离开的姑娘就不要再提起了。”
冰夫人倒也配合,没有再去问姚思思冰翌晨的状况,对刚刚屋子里传出来的怒骂,也只是认为冰翌晨心情不好发出的,哪里知道如今他已经犹如一只刺猬的趴在床上,动也动不得。
为了臭骂一顿冰参天,她不惜放弃用母语,用了几句错误百出的英文狂砍了一通。
满堂的大眼瞪小眼中……
等姚思思大摇大摆的走出冰府大宅之后,一个丫鬟走进冰翌晨房间才发现冰翌晨的惨状,狂乱的冲进大厅:“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他她”
“我儿怎么了?”
“问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冰参天拉着夫人疾步走去,走进房门看见儿子后背的衣服被剪子剪开,光洁背上插满了银光闪闪的银针,吓得双腿直哆嗦,“还不快给少爷将针拔掉。”
冰翌晨被惊醒,眼看着人冲将过来,报高声音大喊:“别动,时间没到。”
冰参天跟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过来不确定的问:“翌晨啊,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等会我会自己拔得。”
虽然冰翌晨对于姚思思的医术保持着不认可的思想,可是多少还是对可以恢复视力抱着希望。
十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只有十岁,他一次跟着父亲外出,在半途遇到了山贼,山贼抢了财物还要杀人灭口,当时他拉着父亲没命的跑,成功的摆脱了两个山贼中的一个,可是另一个却还不死心,穷凶极恶的扑过来,举起砍刀,说时迟那时快,他扑上去死咬住山贼的脖子,山贼当时手中摸出一把石灰撒过来,结果他咬死了山贼,可是眼睛也从那次之后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冰参天也从那之后对他越发宠爱,可是他却住进情尘居便在没有出来过,十年没有走出院子。
他很想可以看见绿如的样子,将她的样子刻进脑海里,如果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他却从来没有看见过她的样貌,那定然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也必然是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冰翌晨的坚持下,冰参天才带着夫人离开院子,但是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丫鬟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姚思思拿着二两银子来到一个小摊前,叫了一碗阳春面,细细的吃起来。
邻桌的两人正在讨论一件事情。
“你听说没有,杀死我们大皇子殿下的就是齐天国的六公主。”
瘦一些男子点了点头,将瓜子丢进嘴里,“听说过这么一回事,好像六公主也被大皇子给杀了,只是可惜了一位爱民如子的好皇子,未来的好皇上。”
胖点的汉子抹了一下胡子额头大汗,用手戳了戳桌面:“啧啧,谁说不是吗?齐天国实在是欺人太甚了,都欺负到天子头上了,国君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