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陶休来这里几个月,可是从没有要求要看书信的,为何可以这么逐定的淡定书信上的内容,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他自认是个大老粗,可是并不是没有脑子。自然看得出来陛下跟陶大人是意识到什么,可是为何他就看不出来什么呢?
陶休适时的打断了英将军的思考,如今看来,异动远比想象的要严重,“英将军麻烦带我们去见每次负责手下信件的人。”
“殿下、陶大人请跟我来。”
一边走一边继续讲道:“负责信件的人是一个曾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将军,因为在一次打仗中一条腿费了以后,就不能再上战场,本来君上是要让他回国受封,故而他一直备受将士们的尊敬。可是他执意要留在边关报效朝廷,便于十年前当起了收信人。”
跟着英将军的带领,二人来到了一个将军府的后院,远远便听见信鸽“咕咕”的叫声。走进之后,二人看见一个木制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者,老者一脸桑仓,见到二人神色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冲二人福了福身子,“老臣见过殿下,跟陶将军,请恕老臣不能行下跪礼。”
君啸天看了一眼陶休,然后走到老者面前,“无需多离,你乃是我瑶池国的功臣,本应是本殿下拜你来对。”
而陶休此时笑了笑也走了过来,故意凑近老者,“你实在是该死!”
手下的动作比他的话更快,一只手成爪扣住老者脖子,君啸天也在陶休行动之时出手封住了老者全身几处大的动脉。
“殿下,陶大人,你们这是……”
君啸天旋身冷嗤:“英将军去杀了他!”
“什么?殿下,他可是有功之臣,怎么可以这般?怎么可以斩杀忠良?”
吓得脸色惨白,同时退后几步方站定,惊疑不定地看着君啸天,他虽说杀过人无数,可是忠臣他可是没有杀过,更何况是他心里敬重的老将军。
“陛下,英将军还是英将军。”
君啸天恩了一声,他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英将军是不是有猫腻,如今看来是他多想了,当即缓和脸色道:“英将军不用这么快感到寒心,本殿下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陶休你讲给英将军听。”
“是,陛下。”
然后他抬手在老者脸上一阵摸索,果然感到了细微的突起,扬手一撕,一块人皮面具已经在他手中,而手下的人这回那里还是一个六旬老者,分明是二十岁的男子,一双眼睛怒瞪着陶休,从口型看依稀可以判断他似是在说:“我装扮的那么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发现的?”
陶休手一松,人皮面具滑落在地,他压根看也没看一脚踏过,走到吃惊的英将军面前,“怎么样,是不是该杀?!”
然后与君啸天对视一眼,“你装的不错,可惜你忘了老将军十年前就伤残了腿,先不说老将军根本没有见过陛下跟我,就算是你知道我们来到了这里也不可能那般断定我们的身份,要知道六旬老人眼神可不如你的犀利。”
“我要杀了你,你竟敢敢假扮老将军!”
英将军回过神,拔出腰间佩刀,叫嚣着冲过去,正要一刀挥下,意识到什么回头看着君啸天:“陛下可要留下他盘问?”
君啸天冷冷回了两个字:“不用!”
被制止的间隙,用口型大呼:“你不能杀我我是”
“卡擦!”
英将军已经砍下了间隙的首级,方才泄恨,当即跪在地上请罪:“末将,未能明察,恳请殿下责罚。”
君子渊:“起来吧!”
“恳请责罚!”
陶休笑了笑走过去扶住英将军,憋了一眼身首异处的男子,笑道:“英将军,你就不要自责了,这种人本就狡诈,以后注意就是,还有你吩咐下去,提高警惕,另外将此人人头悬挂在军中,若有人神色有异,宁错杀,绝不可放过。”
英将军哆嗦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陶休竟可以这般狠毒,不过这也确实是舍小存大的明智选择,当即点了点头。
房内君啸天跟陶休二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陶休疑惑的问道:“殿下,你为何刚刚不留下那人,严刑拷打问出事情?”
“呵呵,一向聪明的陶休怎么这会想不明白,作为间隙的人又岂是可以严刑拷打就问出什么事情的,多留一刻都是再冒险。况且那人我总觉得不会是个普通角色,所以不管他真实身份如何,都不可以放过。”
笑得和煦,有着一份无奈的陶侃。
陶休给君啸天倒了一杯水,柔柔的笑了,“陛下越来越像一个王者,越发懂得运筹帷幄。实乃瑶池国之幸。”
“其实,你我都知道二弟子渊才最适合当皇帝,可惜他并无心皇位,若然我也不会为了肩上的担子,来到这里磨练。”
君啸天说着说着有些伤感,他也不喜欢身居高位,可是他是大哥,又怎么可以拒绝的了,推脱的掉,面对笑面虎一样的二弟,他是没有办法的。
“哈哈。陛下也会有这么失落的表情啊,还真是稀奇,也不知道二皇子如今山贼当的是否开心啊?”
“是啊,很久没有二弟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玩够了没有,如今我们兄弟都不在父皇、母后身边,父皇只怕很忙吧?还好三妹跟四妹还小,可以多陪陪他们。”
谁说帝王家的子女就没有普通人拥有的亲情,虽然君啸天的父皇有很多妃子,但是只有他母后被允许诞下皇嗣,皇宫多年倒也风平浪静,只是不知为何君啸天总有种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由得想起亲人,禁不住发出感叹。
“后天,回去吧!”
陶休怎么会看不出君啸天的思念,只要是他想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他办到,再说了此次齐天国异常,只怕会有危险,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又何尝不想,但是他怎么可以将眼下紧张的局面交给英将军一个人,他不能走,对于陶休的关心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如果一个朝廷的储君不能保卫国土,那么又何以造福黎明百姓,看着陶休说不出拒绝的话,别过脸道:“一个月后,再说吧!”
十天后,晚上。陶休一反常态地无法入眠。就是焦虑,感觉不妥。最后他索性起了身,走至君啸天的房门外。却见殿中黑漆一片,居然没留下半盏宫灯,就连侍卫也不见其踪。心中一惊,当即冲开房门,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君啸天趴在桌边,身边放着一摞子公文,看样子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