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疑问句可是听起来倒是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姚思思的笑停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左翩凡将一块黑乎乎的煎蛋咬了一口,一脸扭曲的表情硬是吞了下去。
“你死不了吧!”
“没事。”
东风破知道姚思思依然很生气,想要她立即原谅自己是不大可能的,低着头已经看不出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道:“丫头,别吃了,这不是人吃的。”
“刚刚你不是吃了?”
“我不是你。”
东风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说出了这三个字,但是说出来之后,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是他没有在去更改,而是快速将桌子上的饭菜端走,走到门口回头对姚思思说道:“我待会进城给你买些回来。”
“哈哈哈……太有趣了。”
姚思思在东风破走出去之后终于再度大笑起来,几乎要把这几日的憋屈都给笑掉似的。
等她笑够了已经是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了,她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开口叫了几声,也不见东风破搭腔,赶紧起身朝门口小跑而去,可是很郁闷的是门已经被锁上了,她想要从门口出去是不可能了,接着她又看了看窗户,依然还是拉不动,既然这样她只能想其他办法才行。
东风破此时离开要回来最快也要一个小时,她还有时间,不断地给自己增加心理建设,别急,别急会有办法的。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终于她眼睛停在一旁的火折子上。
“放火!”
想到就坐。为了让大火能够快速烧出一条口子,姚思思在房里东找西找找来一本书,还有东风破跟这房子以前主人不要的衣服,做什么当然是助燃了。
她眼珠子贼贼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把我小命丢在这里,佛祖保佑!”
打开火折子在唇边吹了吹,吹出了一簇明火,将那本最易燃烧的书点燃,然后将一堆衣服慢慢放上去,很快火打了起来,碰上那干枯的房门立即便着了,火舌不断吞噬着木质的门。
看着差不多了,姚思思搬起一只板凳撞过去,被大火烧过的木门被姚思思撞出了一个洞,姚思思将床上的被子拉下来,放进昨晚洗过澡的木通中打湿,在用板凳撞了几下,勉强可以过人,将湿漉漉的被子披在身上蹲着身子艰难的冲出门,看到自己出来了,再看了看这被自己毁掉的雅居,笑的很没有良心,“呵呵,拜拜了!”
说完,她朝着来时的另外一边走去,她可不想万一撞上赶回来的东风破,反正林子走那边都能够出去,再说了这里的林子绝对不是那种走几天还出不去的原始森林。
林子的树不算密集,阳光可以照射进来,只是想必因为多时没有人走动,长满了荒草跟荆棘,再加上她现在根本一点内力都使不上,想走快是不能的,更别说短距离的飞行了,就这么走着,大概走了三四个小时,姚思思才走出了这片树林,问了一下附近的人,她才知道这里离迎冰城不近,本来她想要回去,可是想到自己浑身已经没有力气,又十分害怕此时暴怒的东风破会发现她,那她可别想在逃出来了,当即住进了一个农妇的家里,然后让农妇的日子给他带信去城里的碧园。
再说东风破买了一些饭菜心情愉悦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一片火海,他呆了,下一刻他大叫着:“丫头!丫头!”
然后想也没有想将手中的食盒丢开,撞开被烧的看不出模样的门,冲进去,接着很好的眼力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姚思思,这才再度奔出来,只是奔出来的时候左臂被火灼伤了。
这一切他都不在乎,刚刚意识到姚思思没有死的开心也因为想到这场火的蹊跷而淡去了,站在火场前,他越发肯定这里的大火是姚思思放的,明白这一点之后,东风破的心很痛,她竟然还是要想进所有办法逃离,即使他跟她有了关系。她还是这样决绝的离开了,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付出真心吗?上辈子如此这辈子还要如此!
“不不!丫头,我一定会找到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东风破的声音惊飞树枝上的飞鸟。
“该死!真该死!”
他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口,他就像一只暴怒中的狮子,疯狂的寻找这姚思思,他现在只想要找到她,亲手掐死这个女人,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戏弄他的女人,亲手掐死这个伤他之深的女人。
当送信的出发的时候,东风破已经来到了碧园,亲眼看见了左翩凡颓废的坐在屋内,根本没有姚思思的身影,东风破不禁给姚思思找借口,也许不是她要离开,那么是不是其他人将她带走了,想到这里东风破终于在蹲守了两个时辰之后离开了,这时候天也黑了,一个少年跟他擦肩而过。
这个少年来到碧园门口,敲了敲门。
“谁呀?”
少年很简洁的说明来意,“我是夫人派来给你们少爷送信的。”
此言一出,看门的立即双目炯炯有神,赶紧带着少年朝左翩凡正在的大厅走去。
“爷,夫人派人送信了!”
颓废的已经看不出当初那个俊朗摸样的左翩凡,一听完这句话,整个人突然活了,甩了一下杂乱的头发,站起来道:“你刚刚说什么?”
看门的看着自家爷此时的样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开心的重复了一遍:“夫人派人送信来了。”
“信在哪里?”
东风破抓住看门的,迫不及待的问着,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诡异。看门的额一愣,赶紧挣开将少年推倒左翩凡眼前,“就是他。”
少年从左翩凡给他的震撼中回过神,连忙将怀里的信交给左翩凡。
左翩凡双手颤抖着打开信,信上面说:冰块,快点跟这个年轻人来救我,记住要低调。
左翩凡抓住手中的纸条,眼里闪动着激动地泪光,就像一个突然得到珍宝般,满脸喜不自禁,对着少年连连嘱咐,“在这等我,等我,我一会就来。”
他回房根本顾不上梳洗,就连长出胡子也是没有搭理,只是让管家找了一件下人的粗布衣裳穿上,然后就这么再度出现在少年面前,“走,快到我去见她!”
当天沉下来之后,大概九点的时候。
外面传来一声少年的声音。
“娘,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