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转身朝马车走过去。
“寒衫,在外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叫我翩凡就是,不用那般客气。”
殷虎立即表示赞同,“就是就是。”
“我乃一介书生,怎么能这般无礼,夫子有云,尊卑长幼不可废。”
左翩凡对于董寒衫这般固执也着实没有办法,便也不再说话,妖妖自然跟着董寒衫叫,也没有像殷虎那般随意的直呼左翩凡的名讳。几人之中也只有左翩凡认为董寒衫不肯废了礼数乃是书呆子气节,其实究其原因乃是董寒衫心中对凡是喜欢姚思思的男人都心存疏远导致。
很快四人用过午饭,准备继续赶路,天空中穿来一声鸟叫,随后,左翩凡便手指一弹,一只鸽子掉了下来,熟练的从鸽子身上取出一张纸条,看了一眼,将鸽子朝空中一扬,鸽子转瞬之间消失了。
“翩凡大哥,信上怎么说?”
“信上说,我作为使者的诏书跟礼品都已经在送往瑶池国的途中了。”
众人一喜,妖妖道:“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见到要吃国君了,东风破再怎么大也是一个臣子而已,只要让瑶池皇帝下道圣旨,思思姐姐就一定可以获得自由,跟王爷你团圆了。”
说吧,妖妖用胳膊碰了碰董寒衫,“寒衫你说是不是?”
董寒衫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下。
因为左翩凡坠崖少有知道,乾坤国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左翩凡的皇兄也只当是左翩凡玩性又起,正好两国打赢了齐天国,齐天国原本的国土也已经按照协定分成两部分,百业待兴,作为同盟国自然拜访也是少不了的,正愁没有合适人选,这个时候失去行踪多时的左翩凡主动请缨,自然事半功倍。
听到团圆这两个字,左翩凡的心中着实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期待。清冷的眸子里有了几缕暖意,看着瑶池国都的望向轻轻一叹,“思思,你等我,很快我就会接你回去,我们再也不分开。”
董寒衫低着头一直也看不清他想些什么,见左翩凡上了马车,便要上去,刚动了一下发现妖妖正拽着他的衣袍,他疑惑的抬起头道:“怎么了?”
“寒衫,你还是忘不了她吗?”
董寒衫微微一愣,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略微一想,便故左右而言其他“妖妖,好了,走吧,该赶路了。”
妖妖似乎不愿意这一次被董寒衫给糊弄过去,转头对着殷虎道:“师弟,你给我们留一匹马,我有事要跟寒衫谈一谈,之后我们会去四方城跟你回合的。”
“好。”
殷虎自然很赞同妖妖能够鼓起勇气找董寒衫谈谈,当即没有给董寒衫拒绝的时间,飞速解开一条马,将缰绳抛给妖妖,而后一喝道:“驾!驾!”
董寒衫看着从身边驶过的马车,有些不安的看着妖妖道:“你今天怎么了?”
“寒衫,我认识你这么久,我对你的心思你应该都是看的见,感觉的到的,我问你,你还是忘不了思思吗?还是决定对我视而不见吗?”
“我……”
妖妖抢过话题继续道:“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即使这样跟着你,粘着你,你的心若不在我身上,我囚住你的身体又有什么用,东风破,左翩凡,君子渊都是那么的喜欢思思,他们既然可以争取,我也不愿意你没有争取就放弃,即使我最后得到了你,也不是完整的你,所以,如果你还没有忘记思思,那么你就去找她好了,等我们到了要四方城,我就自行离开。”
“妖妖,我……”
妖妖看着董寒衫,看着这个让她痴迷的男人,这个她跟了一年多的男人,她知道他心里不曾有她,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别过脸去,用袖子狠狠的擦掉不争气的眼泪,“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是我妄图囚住你的心,却反将自己的心囚住了,希望你幸福。”
妖妖牵着马朝前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道:“好了,我都要放你自由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突然董寒衫朝前迈了两步,伸手抓住妖妖的手,“妖妖,我有话要说。”
妖妖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眼角的泪滴擦掉,再回头时,脸上已经是灿烂的笑意,“什么话?”
董寒衫看着妖妖泛红的眼睛,自然是知道这个女人刚刚背着自己哭鼻子了,这回还要表现的若无其事,心中忍不住心疼起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要抱着她。
妖妖突然被董寒衫抱住,她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脸上也渐渐泛起一丝红潮,“寒衫,你……你怎么了?”
“我,我……你不要走好不好?妖妖我跟思思不会有结果,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没有再去争取什么,是的,一开始你总是缠着我,粘着我,我很烦,但是就在刚刚你说你要离开,我的心很难受,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我不想你离开,也许你说的对,你之前囚住的是我的身体,可是现在我的心也被你囚住了,不管你相不相信,请你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寒衫,这都是真的吗?我在做梦吗?”
“这是真的,读书人不说谎。”
“呜呜呜……”
回笼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只是此刻的眼泪是喜悦而不是悲伤,这一天在董寒衫跟妖妖的心里变成了最美丽,最明媚的一天。
“走吧,我们回去吧。”
董寒衫木讷的答道:“好,不过我不会骑马。”
妖妖一笑,“我栽你。”
妖妖跃上马背,将手伸向董寒衫,董寒衫笑了,随后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书丢了,妖妖一惊,“这本书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董寒衫笑了笑道:“以前是,不过现在你才是我最重要的,我不想在当书呆子。”
妖妖揽着董寒衫的腰,甜甜的笑了,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二人的喜悦,慢慢的走在官道上,让他们可以将此刻延续到永恒。
还是那座院子,还是那个比赛的题目。
昨天他们算打成平手,那么今天结果又会是如何,又将惹出怎么样的笑话。
在君子渊跟东风破面前是一堆木头。二人都决绝了姚思思好心提供的斧头,而是各自拿着自己的武器,在这一局似乎君子渊的大砍刀在力道上要比东风破的快剑好上许多。
劈柴是每一个贫民都会做的,但是对于高高在上的富家少爷,皇家世子那么就是比珍珠还要新鲜。
论木头竖立,然后晦气手中的武器劈砍着倒是都有模有样,可是这劈柴可不只是将柴禾给劈开,要求要尽量薄薄的而且还要均匀,这要求一个人有敏锐的观察力的同时,还需要有过硬的熟练度,没有几年是难以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