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某个官道附近的茶棚中,有术行人在这里歇息饮茶,其中四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彪形大汉,并且大都佩戴者刀剑,似乎都是行走江湖中人。
另外还有两名货郎和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妪各也各占了一个桌子,但均都默默的喝着茶水,根本不敢朝那些大汉多看的胆小样子。
就在这时,远处官道上一阵马蹄声传来。
接着一匹浑身黝黑骏马疾驰而来,片刻后就到了茶棚前,并被骑士一勒缰绳的停了下来。
上面人赫然是一名身穿青袍的丑陋青年,目光只是朝茶棚中扫了一眼后,就二话不说的跳下马来,大步走进了茶棚。
“客官请,不知想饮些什么茶水?”一名小二急忙走了上来,引着青年朝老妪旁边一李桌子走去,满脸赔笑的说道。
“废话少说,给我来一壶最贵的就行了。”丑陋青年大咧咧的说道,身躯一晃后,就要从老妪身边经过。
那小二闻言大喜,正想再奉承几句的时候,那名有些颤巍巍的老妪身上,却忽然寒光一闪,一长一短两柄宝剑凭空出现在其手中,电光火石般的扎向了丑陋青年。
那丑陋青年一惊,但手臂一动,一口同样明晃晃的软刀就从腰间一抽而出,竟然堪堪架开来两口利刃,并马上大怒的低喝道:
“什么人,竟然敢偷袭本大爷!”
“恶贼,我要你的命,到阎王那里再去找我的名字吧。”那老妪却充满恨意的叫道,声音却悦耳异常,和外表大不相符样子,但其手中两口宝剑只是一舞,就化为两团寒光的向对面滚滚卷去了、
“哼,你家大爷的仇人多了,也不差再多出一个来。”丑陋青年闻言,却一阵狂笑,毫不畏惧也挥动手中兵刃迎了上去。
转眼间,二人就在刀光剑影中战到了一起。
至于茶棚中的其他人,自然知道遇到了江湖上最常见的仇杀,大惊的纷纷躲避了开来。
但二人不过斗了片刻后,那丑陋青年忽然身形一晃,就直奔茶棚外的骏马一扑而去,同时口中大笑的说道:
“本大爷还有要事,哪有时间和你这里纠缠!”
“想走,先把命给我留下。”那名老妪一声凄厉尖叫,手中两口宝剑一颤,就化为两道寒光的脱手击出。
只是一闪,那柄长剑就竟将那匹骏马头颅一切而断,而那柄短的却一闪即逝的没入到丑陋青年肩头上。
那青年一痛楚的闷哼,单足蓦然一跺地后,就方向一变的向另一方向飞射而出,几个跳跃后,就带和肩头上短剑,逃入到了茶棚附近的一片树林中。
那老妪身形一晃,一轻风般的将骏马尸体附近的长些宝剑一抽而回,也方向一变的向树林中一追而去。
片刻后,树林中就再次响起了叮当的打斗之声。
这让茶棚中众人在脸色苍白之余,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一刻钟后,数里外一条滚滚河道旁,老妪手持宝剑的站在岸边处,望着眼前滚滚河水,双目血红一片。
她蓦然用手掌往脸上一抹,当即露出了一李秀丽异常的少妇面容,但口中却发处满是恨意的大叫:
“恶贼,记住了,就算你这一次从我手中逃得了姓命,但哪怕十次,一百次,一千次,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我那孩儿之仇。”
说完这话后,少妇一转身,不再有丝毫迟疑的离开了河边。
……
三年后,一片荒原上,一男一女在一边厮杀,一边向前奔跑着。
“你这疯婆娘,这已经是第五次纠缠我了。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吗?”前面的丑陋青年,一边挥动手中软刀,一边惊怒之极的冲后面大骂道。
“哼,凭你工夫若是肯和我拼命,自然能够杀了我。不过只要能为我那孩儿报仇,我本来就不想活在此世上了,到时一定会拉你一同下那九泉之地的。”
后面少妇手持两柄宝剑,招招全是同归于尽的攻击招数,让前面丑陋青年根本不敢多加纠缠,只能挡了几招后,就再次向前逃窜而去。
少妇自然仍然紧追不舍。
转眼间,二人就在一座高坡上消失不见了。
……
十年后,一座巨山的山腰处,两道人影从山顶处激射而下,并时不时的从他们中传出“当当”的兵器打斗声。
“疯婆子,你这是第十六次偷袭我了。哼,但本大爷怎会让你真得手的。”一个男子声音大喝的传出。
“我早说过了,十次百次不行,那就杀你千次万次!”另一个女子声音冷冷响起。
”你要真有这般大本事,尽管来试试!”男子大怒的之极的回道。
不一会儿后,二人身影就一阵风的没入下面山林中了。
……
二十年后,一处燥热异常的沙漠中,一男一女正拼命的般的互相攻击着,转眼间二人身上就尽是滚滚血痕。
忽然前面青袍的丑陋男子将手中兵刃一收,二话不说的转身就跑。
后面那名中年美妇,则同样一言不发的手持双剑紧追了下去。
数十年后,一片有些残破的建筑群后面树林边,一名身形单的青袍老者,正面无表情的的站在一个土包前,双手倒背的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后,后面脚步声传出。
一个满头白发女子,背着一长一短两口长剑的从不远处一条小路上缓缓走了过来。
“恶贼,你胆子不小,这一次竟然敢约我到此相见!”白发女子在十几丈外蓦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盯着青袍老者,冰冷说道。
“何不敢约你过来。这数十年来,你追杀我也有上百次了吧。但哪一次能够真正得手的!不过你现在倒是变得沉稳多了,要是换做数十年前,恐怕也根本不会多说任何废话,早上来和老夫拼命了。”青袍老者转过身来,面带淡然之『色』的说道。
“哼,我虽然想将你碎尸万段,但也不得不佩服你逃命本事了得。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结束你『性』命,并把你心脏挖出,放在我孩儿墓前加以祭奠的。”
白发女子自然就是已近花甲之年的李月,但这数十年间却不知有何奇遇,虽然满头白发,面容反恢复到了年轻时的娇艳模样,此刻用恨之入骨的声音说完后,目光往老者身后土包一扫而过。
这个土包,正是她当年亲手埋葬自己骨肉衣物的那座没有竖立墓碑的无名坟头。
此女虽然有些奇怪对方为何知道此处地方,但这时其已经被仇恨充斥了胸膛再也忍不住的手臂一动,就在清鸣中将背后双剑全抽了出来。
“嘿嘿,你放心。我被纠缠了如此多年,也已经懒得再逃了。这一次,你我两个人是不死不休,只能有一人才能活着离开此地。”青袍老者嘿嘿一声后手掌往腰间一按,当即一声“呛啷”也将一柄明晃晃软刀从腰间一抽而出。
“很好若真能如此,我自然求之不得的。”李月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就舞动双剑的冲了上来。
老者深吸一口气后,当即举刀迎了上去。
转眼间,二人就在乒乓声中的斗在了一起。
相比数十年前,二人无论招式还是身手明显都比强了许多但越是如此二者在刀光剑影中越显得更加惊险万分。
而和以前不同,这一次二人几乎全都是攻多守少。
不大一会儿工夫,白发女子身上就多出了数道血槽,而青袍老者一条手臂却被洞穿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软绵绵下垂的再无任何行动之力了。
白发女子瞅了一个机会后,忽然一声娇叱,手中两柄宝剑化为两道惊虹的一『射』而出。
青袍老者一惊的急忙向一旁跳去让两柄宝剑从身边堪堪一擦而过,并同时大笑的说道:
“你这手工夫,我多年前就不知领教多少遍了,还真以为能伤得了我吗?”
白发女子却闻言,却冷冷的看着眼前对手一动不动。
等青袍老者发觉有些不对时,背后却传来了破空之声。
却是那两口『射』出宝剑一个盘旋后,竟然反方向的激『射』而回了。
“噗”“噗”两声。
两截带血利刃当即躲避不及的胸前洞穿而出,青袍老者身形一个跌跄后顿时半跪在了地上。
“咯咯!这手回旋脱手剑,我早在十年前就连练成了但一直忍着没有在你面前显『露』过一次。如今看来,还真是做对了。恶贼,你终于落到了我手中,下面是先砍掉你的四肢,还是先挖掉你的眼睛。”白发女子见此情形,发出通畅淋漓的笑声,随之身形一动,就来到了老者面前,袖子再一抖,又一口青青刃在手中闪现而出,盯着老者面孔,森然的说道。
青袍老者低首看了看胸前的利刃,再抬首看了看面前满是疯狂之『色』的白发女子,脸上却现出一丝奇怪之极的表情,轻咳两声后,忽然嗓音一变的低沉说道:
“不错!看来虐你纵然沉溺在这虚幻世界中,但是在剑道上的天赋还是那般惊人之极。最近可还梦到那些飞天遁地,『操』行飞剑斩杀强敌的事情吗?”
“这声音……,你……你到底是谁!”白发女子原本手腕一抖,已准备将青刃驾到青袍人脖颈上,但一听此言后,脸『色』“唰”的一下,变的苍白无比了。
“你这些年屡屡得到消息,并能准确无比的堵住我,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青袍老者洒然一笑的回道。
听着眼前仇人口传出另外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声音,白发女子身躯开始颤抖了起来,忽然将青刃一收而起,一手捧起了老者的脸孔,一手飞快在边缘处『摸』索了起来。
结果片刻后,“呲啦”一声,一李薄薄如纸的东西从老者面上一揭开,『露』出了一李年轻之极的青年面孔来。
“赵大哥,真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扮成这恶贼的模样,模样还能和数十年前保持一般,难道也是吃了一朵尤昙奇花不成?”白发女子盯着青年面孔,声音发颤的问道。
这青年正是数十前分别后,就未和女子再见过任何一次的“赵二狗”。
“你心目中的恶贼,原本就一直是我。
而这些年提供给你消息之人,也是我派人故意告诉你的。至于我这副模样,却是因为我对现在的世界来说,只是一个外来客而已,自然无需遵从其中的生老病死等规律。”话音刚落,赵二狗忽然站起身来,两手往胸前一拍,两口宝剑从后背被一『逼』掉落,同时胸前伤口竟以肉眼可见速度飞快弥合起来。
如此诡异一幕,若是换做其他时候,自然让白发女子吃惊异常。
但是现在,女子脸『色』却渐渐冰冷无比,突然手臂一动,那柄青刃就直接架在了青年咽喉上,同时一字字的向赵二狗狠狠问道:
“这般说,是你杀了我那孩子,所有一切也都是你安排好的。你为何要如此做!”
话音刚落,女子青刃往前一顶,就在赵二狗咽喉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直流。
赵二狗对此却视若无睹,只是面『露』一丝诡异的忽然两手“啪啪”的拍了两下。
附近的树林中脚步声一响,竟然从中走出了一群人来。
为首是一名身穿员外服的中年男子,旁边紧挨着一名差不多年龄的『妇』人,在其后面却另有两对夫妻模样的年轻男女。
其中一名年轻女子手中,还抱着一名看似不过数月大的婴儿,全都满脸惶恐神『色』的看着眼前一切。
“你搞什么花样,他们是谁?”李月见此情形一惊,但马上发现他们都不过是一群普通人,冲赵二狗厉声喝道。
“嘿嘿,仔细看清楚他们的模样再说吧。”赵二狗却一笑的回道。
“模样?他们是······”白发女子惊疑的打量着新出现这群人后,这才发现这些人面容大都非常面善,特别为首身穿员外服的中年男子,更给其一种数不出的亲切感觉。
“把你的掌心亮出来,给她看看。”赵二狗没有马上回答女子什么,反而转身向中年男子一声吩咐。
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左手心冲白发女子一亮而开,结果在手掌正上都,赫然有三颗米粒大小的鲜红血痣,成品字型排列着。
白发女子一见这些血痣,当即身躯如遭重创,手中青刃“当”的直接到地上也不自知,只是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中年男子,口中全是喃喃的“不可能”之类的话语。
就在何时,赵二狗身躯一晃的到了白发女子身后处,一手往肩头骤然一拍,同时口中大喝一声:
“人生若梦,虐,还不快快醒来!”
“人生若梦!虐,虐……”白发女子原本心情已经激『荡』不已,在被耳边雷鸣般话语一激后,当即脸上全是茫然之『色』,但隐约又有一丝恍然的表情掺杂其中。
赵二狗见此情形大喜!
他刚才那一喝,虽然没有丝毫法力在其中,却也动用了储物戒指学来的一种秘术在其中,能够靠声音来震撼对手心神。他如今用在这里,果然有几分效用的。
就在赵二狗再想故技重施的时候,忽然间天空闷雷声滚滚一响,无数黑云瞬间滚滚而出,随之一个只有赵二狗才能看到狰狞恶灵虚影在云下凭空浮现而出,足有亩许大小,并冲下方李口一喷。
赵二狗只觉附近一股冰澈刺骨的寒风一吹而起,正好从其和白发女子身上一卷而过。
“咕咚”一声。
白发女子在寒风中当即翻身栽倒在地,脸上刚刚浮现的茫然和恍然之『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赵二狗虽然站在原地未动,但在寒风入体的瞬间,也神识骤然一沉,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这时空中恶灵虚影,才一个模糊的溃散消失。
一年后,一座翠绿异常的小山下,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在一条小路旁缓缓而行着。
女的正是李月,男的却是一名满脸皱纹的灰发老者了,只能从眉宇间还能看出赵二狗的几分神采来。
“赵大哥,你真想不起当初为何要假扮恶人,将我孩子带走却抚养长大的因由了。”白发女子一边陪着灰发老者而行,一边轻叹的问道。
“李家妹子,我真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了。在此之前,我真的能保持年轻的面容,和二十多岁人一样?这不太可能吧,若真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成了一个妖怪!”灰发老者神『色』木然的回道。
这时的赵二狗,不但容颜身躯变成花甲之年的老者,连身为异能者的记忆,竟也莫名的消失了。
“当初我醒来时,发现你一下变成了这般苍老模样,也是吓了一跳的。不过,这也许就是天意吧。我虽然一直无法知道,你为何会称呼我为虐,以及用数十年来做这般一个骗局的目的,但既然我那孩子并没有真死去,反而被你抚养长大,还顺利的开枝散叶。那我也就懒得去追寻其中的缘由了,就让我陪你走完剩下的残生吧。”李月转过娇艳如花的脸庞,看着赵二狗苍老面容的缓缓说道,但任谁都能听出她话中的坚决之意。
“即使我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但有你相陪的话,感觉剩下路应该不太难走的。”灰发老者一转首,同样盯着白发女子脸庞好一会儿后,才一笑的说道。
“希望如此吧!”白发女子闻言,嫣然一笑,脸上竟隐约有一丝幸福之意。
……
虚幻世界已不知过了多少年。
而一座热热闹闹的城池中,一名身材修长,黛眉修长的妙龄女子,正在一座披满红『色』绸缎的阁楼上,手捧一个无数艳丽绸带包裹的彩球。嘴唇微咬的望着下方熙熙攘攘人群。
人群中大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一个个两眼圆睁的盯着阁楼上的妙龄女子,满脸都是狂热之『色』。
在不远处,还有十几名家丁打扮之人,手持棍棒的在维持着下面的顺序。
“铃儿,你还在犹豫什么!能进入这里之人。全都是家世清白之人,就让上天来为你挑选一如意郎君吧。”女子旁边一名胖乎乎的老者,见此情形,满脸笑容说道。
“既然父亲如此说了,那女儿就真抛出去了。”妙龄女子银牙一咬。有几分娇羞之意的往手中彩球往下方一抛而去。
当即下方人群一阵『骚』动,几乎所有青年全都冲彩球所落之处狂涌而去。
但就在这时,忽然虚空一阵狂风卷过,竟然将彩球骤然间一吹而偏,再一落后,就稳稳的掉在了一名手持破旧书卷,正好从附近经过的十七八岁书生怀中。
这名书生面对投怀入抱的彩球,不禁李目结舌起来,但等他抬首往阁楼上望去时,正好和那名妙龄女子双目对上。
二人当即身躯一颤,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
就在这时,数名家丁一下冲到了年轻男子身边,并有人立刻满脸笑容的说道:
“恭喜这位公子,你就是我们家老爷的乘龙快婿了。”
话音刚落,这群家丁当即七手八脚给其身上披上的新郎官的衣服,并将其一架的往阁楼大门处一涌而去。
三年后。
城门处,当年的年轻书生已经在嘴边生出了一些短须,这也难怪在和怀中抱着一名两岁孩童的妙龄女说着离别话语。
而女子腹部微微隆起,赫然又一次有孕在身了。
数月后。
另一座城池中,书生在一家客栈厢房中,忽然双手抱住头颅的在地上打滚不停,不一会儿后,就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昏『迷』了过去。
半日后,书生缓缓的重新做起身来,但抬起双手的凝望了片刻后,目中竟然满是复杂之极的神『色』。
七年后。
在一座不知富丽堂皇的豪宅中,女子抱着一大一小,两名男童,双目喷火的盯着对面一身大红官服的书生,口中只是不停的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家苦苦等了你十几年,等到的只是你的一纸休书而已。就算如此,难道你连自己亲生骨肉也不要了不成!”
书生望着对面的女子,目光十分的奇特,半晌之后,袖子一抖,飘出一李写满文字的白纸,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从门外涌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健『妇』,当即将两名男童从女子怀中一抢而走,同时又硬生生抓着女子一根手指,在那白纸上强行按下一个印记后,就此的扬长而去。
女子坐在地上满脸泪痕,但望向大门的目光,却充满了无比的痛恨。
……
十年后。
一艘官舟上,当年那个风度翩翩的书生,已经变成了一名满是威严之『色』的中年男子,并站在船首处向前眺望着什么。
“老爷,请用莲子羹!”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子一转身后,后面赫然是一名满脸疤痕的中年『妇』人,双手捧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杯香气扑鼻的瓷碗。
“王嫂,你来到我府中已经四五年了吧。不知为什么,所有下人中也只有你熬的莲子羹,才最合我胃口。”男子缓缓的说道。
“老爷喜欢奴婢的手艺,这是奴婢的荣幸。”『妇』人低首垂目的回道。
“是啊,当年我也曾经非常喜欢另一个人做的莲子羹。可惜这个人应该不在这个世间了。”中年淡淡的又说道。
这一次,『妇』人却手捧茶盘的不再接口什么。
中年男子却不在意的拿起瓷碗,将里面莲子羹慢悠悠的饮下。。
『妇』人见此情形,身躯微微颤抖起来,竟将头颅缓缓抬起,双目满是仇恨的盯着眼前男子。
“怎么,玲儿,你终于觉得不用再隐瞒自己身份了吗?”中年男子面对此景,丝毫异『色』没有,反而将手中瓷碗往河水中一抛后,微微一笑的冲疤面『妇』人说道。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疤面『妇』人闻言,却如同耳边阵阵惊雷,当即一惊的后退了两步。
“什么时候,自然是从你第一次混入府中的时候了。咳……这毒还真够厉害,应该是此世界最厉害的鹤顶红吧。”男子轻笑一声的说道,但随之脸『色』一变,李口喷出一团黑血来。
“你知道我在刚才莲子羹下了毒了?”『妇』人望着眼前再次变得陌生起来男子,目中满是惊疑了。
“嘿嘿,你在我府中这般多年,我平常一直只用银碗银筷用膳,也只有这一次没有带着些东西。如此好机会,你怎可能放过的。”男子神『色』不变的悠然回道。
“你既然知道我下毒,为何还要喝下它们!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疤面『妇』人只觉自己有些要发疯了,望着眼前男子喃喃的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孩子现在均已成才,一个正在京城上学,一个则早已考中了举人,已经外放成为一任县令了。”男子仍然平静的说道。
“胡说,我明明听府中人说,我那两个可怜孩子都已被你抛弃不知所踪了。你这个负心汉,休想再蒙骗我。”『妇』人一听此话,先是一呆,但马上神情激动的大叫起来。
但奇怪的是,尽管发生了这般异常事情,整个官舟上仍然静悄悄一片,并没有丝毫人过来看个究竟。
“我马上就要一命呜呼,那有必要再骗你。这封信有那两个孩儿的地址,和我要告诉你的一些事情,你且收好。”男子从袖中『摸』出一封密封好信函,毫不在意的递了过去。
『妇』人下意识的接过信函,但双目盯着眼前几乎夜夜都想要亲手杀掉的男子,一字字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等你看完我所留信函内容后,就会明白了。玲儿,不……虐,希望你看完这封信函后,就能够醒来了。否则,我们只能下一世再见了。”中年男子闻言,却苦笑一声说道,随之其七窍开始流出黑血,整个人更是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数日后,滚滚河道旁边,疤面『妇』人神『色』木然的将手中一信函抛入到了滚滚河水中,同时口中喃喃的说道:
“什么异能者,什么心魔所化修炼世界!原来相公你在多年前就已经疯了。若是这样的话,玲儿也就不再怪你了,我这就下去一同陪你。”
话音刚落,“噗通”一声!
『妇』人也纵身跳入到了滚滚河水中。
接下来的时间捏,赵二狗和虐在朦朦胧胧中又经历了在虚幻世界的数次转世。
其中站绣娘又分别转世成了公主、乞儿、风尘女子等诸多不同身份之人。
而每一次,赵二狗则恰好成为了此女及其密切之人,甚至其中包括了父女,兄妹等这些血亲关系。
不过,赵二狗大都会在二十岁的时候,会自行的清醒过来,回想起自己真正的异能者身份来。
如此一来,他自然会用各种大喜大悲方法,来刺激虐的,希望能够唤醒其作为异能者的真正记忆。
在此过程中,赵二狗还真有两次又差点成功了。
但可惜多被那凭空出现的恶灵虚影,再次用那诡异寒风将赵二狗自己记忆一吹而散,从而落个功败垂成的下场。
赵二狗虽然心中大为郁闷,但那恶灵虚影也不是能够轻易出现的,基本上每一次出现,都让此虚影模糊了许多。
第三次出现的虚影,就基本上模糊一片·并从此再未出现过了。
第七世。
一名身穿银甲的女将和一柄黑甲青年,分别将一柄宝剑和一口长刀『插』入对方要害处,并搂抱一团的从某一悬崖峭壁处骨碌碌的滚落而下。
当一阵剧痛后,两人就同时落在了一处厚厚的枯草堆上,并四肢一松的终于松开对方身躯。
男子虽然胸膛要害处被对方宝剑刺穿的样子,但却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英武女将。
而女子虽然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望向男子目光却变得奇怪之极,嘴唇微动的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整个天空一黯·一声凄厉之极的怪鸣声从九霄云外传来。
随之无边无际的血雨从天空一散而下,几乎遍及的整个世界的每一寸地方。
凡是被血雨泼到的,无论人物全都诡异的瞬间融化开来。
只有那名女将和黑甲青年,体表却诡异的各浮现出一层白光来,所有血雨一落在上面后,纷纷的一滑而落。
“赵先生,这一次多亏你了。”银甲女将面对此种情形·竟然没有丝毫异『色』·反而沉默片刻后的平静说道。
“恭喜虐总算从此世界苏醒了过来。现在那心魔因此而灭了,我等应该马上就要出去了。”对面黑甲青年闻言,却轻笑一声的回道。
“嗯,多谢!”银甲女子望着赵二狗,目光微闪的说道。
黑甲青年哈哈一笑,再想回答些什么的时候·,二者身躯骤然间一个模糊,就化为点点白光的在原地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