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天的训练,等炎罗回房时,他都是爬回床上的,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已经快散架了一般,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爱儿心疼的将炎罗脱去鞋袜,帮忙擦拭了一下后,便为炎罗盖好了被子。
看着面前棱角分明,皮肤却极为细白的少爷,她不由轻轻一笑,想起一月前在这床上,少爷险些将自己……,她不仅脸颊通红,心里更是痒痒的,犹如小鹿乱跳一般,最后只好用凉水洗了把脸后,才小心的出了房间。
这一觉炎罗睡的很安稳,别说梦,连半夜都没有起来上厕所,就连早上也是被尿憋醒的。
舒展了一下身体,却发现全身都是酸疼的,不过炎罗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只有这种感觉,才能证明你在慢慢的变强,而至于自己这副小身板会不会变的强悍点,那就不知道了。
阳光射入房间,洗漱、换衣收拾好了一切,炎罗便走出房间,今天虽然三天之约还没到,但是他却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毕竟这事拖得时间长了,不仅会出现什么变故,二哥叶羽心里也是极为的不好受。
将有关人聚集一起,炎罗还没有开口说话,那被迫过来的项仁便已经喊道:“三少爷,不知道你叫属下干什么?难道还想诬赖我不成?”
叶母和叶羽自然不知道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炎罗却笑道:“马叔叔,你多虑了,我请您来,是为了让您看一出戏,而且还是免费的呢!”
叶母一听,连忙说道:“炎儿,你马叔叔已经退隐了,这事就不用他上场了吧!而且如今三天之约还没到,你难道已经有把握证明忠儿不是凶手了?”
叶羽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听到母亲的话时,他的嘴角还是不仅抽动了一下,原本无神的双眼也变得渴求起来。
炎罗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没有把握怎么能演戏呢!又怎么能请人看戏呢?你说是不是马叔叔。”
项仁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干答应了两声。
叶母这时说道:“炎儿,用不用带上隐戒啊?如果到时真不行的话,我们就把它给君家算了,你父亲来了,就说是被人盗取了。”
“母亲,我不是说过吗!那隐戒是我叶家的宝贝,不能将它拱手让人。”叶羽脸露坚定的说道。
炎罗说道:“二哥别激动,母亲也是担心你嘛!不过,请母亲放心,二哥和叶家宝贝一个都不会少的,而且这次我还要让君家给我出点血。”
“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回来的时候,应该能赶上爱儿给我包的饺子,嘿嘿。”
炎罗虽然在笑,但他身上的其实却让人迷茫,项仁更是心中打起鼓了,因为他越发的发现面前这个少年的神秘,他甚至到现在都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或者面前那少年是不是真的。
一行人朝君家方向浩浩荡荡的开去,炎罗走在前面,只是那气势就宛如高人一等,甚至连叶母都欣慰的屈居身旁,甘愿做着鲜花的陪衬。
等来到君家时,君家门前却布了好大的阵势,好像还有人在安排这什么,炎罗猜想这一定是君智延的计策,想待三天之约到期给自己一行人一个下马威,只不过他们难以想象,自己的行动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待炎罗一行人来到君家门口时,所有人的确都吓了一跳,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满是疑惑,如果此时能开口的话,一定会有人说道“刚才管家还让自己训练,这么快就来模拟一下了?”
但就算他们很惊讶,却也都是君家有点修为的人,所以很快便反应过来,一个个表情丰富,或讥嘲,或冷笑,或怒视,或鄙弃,形形色色,表现却是大同小异。
“呵,受着伤还这么牛,不知道复原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来。”
“真是没想到啊!之前是叶三少纨绔不已,如今他哥哥比他还强悍,哎!还真是兄弟两啊!”
“哈哈,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叶老将军当年好大名头,生下的一对儿子,却是大不见得啊。”
各种指指点点,窃窃似语,用掌握得很好的“度”,表现的非常微妙,让炎罗听得到,但却不至于当场翻脸。
炎罗自然知道这是他们训练好的,要在三天期满时用这些话来打压他的气势,来分散他的心思,削弱了他心理防线。
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并不代表炎罗便愿意在气势上被对方压制。
猛然停住脚步,双目一瞪,那种经历生死之间的狂野杀意,让他的眼神顿时寒冷如刀。
顾盼之间,刚才还在嚼舌头的一群君家族人,竟然个个噤若寒蝉!
气势!
这少年人竟有偌大气势!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一行来的众人也完全失神,他们都不敢相信刚才那气势是炎罗发出来的,但无奈,他们也不得不相信。
甚至连赶来的君智延心中也嘀咕道:“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令人烦躁的感觉,这叶炎罗到底变成了何方神圣啊!简直太变态了。”
看着迎面而来的君智延,炎罗上前道:“君家主,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啊?”
“你倒是没想,不过叶家的隐戒我倒是很想。”君锦冷笑的说道。
炎罗挠挠头憋了眼说道:“我跟家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难道你这么快就想把家主的位置拿到手了?不过,我记得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呢?你不用问问啊?”
藐视,赤裸裸的藐视,在加上这不咸不淡的话,简直可以逼的人发狂。
很显然,君锦要发狂了,他真的很郁闷,自己原本也算是个成熟稳重的佼佼者,为何在这人面前就如此沉不住气呢!
君智延拦住要上前的君锦说道:“炎罗侄儿说的对,不过,你们也家虽然化天兄不在,那也应该是叶夫人先说话吧?这里又怎么会有你的事呢!”
君锦这次没有说话,但看他鼻子扬成平行线的模样,之前的愤怒好似已经一扫而光了。
炎罗反倒没有这句话而感到生气,嘴角扬起他便说道:“父亲不在,我乃是家里的男子汉,所以母亲已经把说话权交给我了,怎么?君叔叔不满意?”
这句话直接堵的君智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张张嘴,他好似不想在纠缠此事,直接转开话题说道:“炎罗侄儿,这三天之约还没到,你怎么就过来了?”
“哦?约期还没到,君叔叔为何又这么早大摆阵势呢?难不成我们两有心灵感应?哈哈!”炎罗毫不忌讳的大笑着。
君智延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很快的恢复过来说道:“好了炎罗侄儿,我们应该说些正题了吧?难道你来就是为了跟我唠嗑的?”
炎罗伸了个懒腰道:“好吧!既然君叔叔想这么快就丢脸,那侄儿也只能奉陪到底了,走吧!麻烦叔叔头前带路去案发现场了。”
“哼!”君智延就算在多大度,这样被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指挥,脸面也很是挂不住了,甩袍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叶母示意炎罗不要太过分,毕竟这是在人家府邸上。
炎罗不想反对,只有耸耸肩,领着众人迈步朝前走去。
又来到这个房间,虽然时隔一天,但房屋内已经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和臭味,想必不过几天,这尸体就要开始腐烂了。
所有人都掩鼻退后,唯有叶羽看着那女子双眼是失神了。
炎罗眉头皱了皱说道:“君叔叔,我想事过之后,你应该帮她入土为安了。”
君智延说道:“这个不需侄儿操心,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证据,可以为你二哥叶羽脱罪。”
“不是脱罪,而是指出你们陷害的计量,胡大哥,让她说话吧!”
“是。”
胡昊将身边一人头上的面纱去掉,顿时君家父子呆愣在场。
“春风?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君锦之前还在想着怎么将身边的贴身丫环除掉,因为他感觉对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当昨晚动手时,却发现春风已经不见了,如今离奇的出现在这,怎么能不让他惊讶。
春风显得有些恐慌,看着君锦她不由的便倒退几步,紧挨着胡昊,颤巍巍的喊道:“君,君大少……”
“你……”
君锦还想再说,炎罗拦着说道:“君大少,你如果吓着这丫头了,那可就让小弟为难了,我可是全指望她呢!春风,说说你知道的吧!”
春风低着头不看君家人,开始慢慢说道。
原来,春风在一次服侍君锦时,偷听到对方和君智延的计谋,他们见叶啸天不在家,便向惩治一下叶羽,顺便由此得到叶家至宝隐戒。
而计划的内容便是将叶羽骗来,让其吃下春药,然后跟一个丫环发生关系,随后由他们下手杀了那丫环,将其罪名加在叶羽的身上,这样一来,便可由此要挟叶家让其交出叶家至宝隐戒。
不得不说,这计策的确不错,一般人还真下不去这狠心。
待春风说完,君家父子已经是脸色大变,变的苍白如纸,君锦更是双拳紧握的便要上前。
炎罗却及时将其拦住道:“大少,如果你现在动手的话,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不过现在有了人证,你想抵赖也没办法了,我只是纳闷,你怎么让我二哥失去这段记忆的?而且又怎么将他放在你君家的,这其中应该还有些渠道吧?”
一边说着话,炎罗的双眼一边扫视着项仁,后者此时已经是面色难看的犹如踩了大便一般,双眼四周乱瞄,好似也渐渐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