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若真是有骨气,就该拒绝向他乞求**和满足,然而身体如今被吊在半空中,根本不是她的意志力能控制的事,而且这个该死的男人,低沉的调戏的声音,还在此时不停的引诱着她本就不够坚韧的神经线,“我是不是男人,你开口求了我不就知道了吗?冰冰,不要怪我,谁让你比条泥鳅还滑溜?要让你死心塌地的不再起想要甩开我的念头,我不这么做,行吗?李冰冰,我都放下架子,这么对你了,你在这样的关头还想要撇清与我的关系吗?你撇的清吗?”
“顾卿阑,你--”
李冰冰又急又怒,然而顾卿阑却又低沉下了情绪,倏地翻身站了起来,当着她的面,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那健硕的身材,修长紧绷的双腿,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健痩的腰部曲线,每一分都是男人中的极品,李冰冰顿时没了声音,想要撇过头去,却偏偏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着那宛如阿波罗太阳神般的顾卿阑。
“冰冰,说吧,说你要我,别挣扎了,说吧!”
狂烈放肆的欢爱过后,身体的欲望得到了极致畅快的宣泄,但是在李冰冰的心里,却有如吃了死苍蝇般让人恶心。
如果到此刻还不不知道自己是被顾卿阑算计和欺骗了的话,她就真是蠢到家了。
用力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的穿戴到身上,大步的往水潭那边走去,打算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出去的路,总之再也不能和这个人多待上一刻。
她早就已经对他说过,她最不能原谅的就是欺骗,但是顾卿阑却还是堂而皇之的如此戏弄和欺骗了她,就算她之前对他有过多少好感,和觉得不能爱他而有所亏欠的话,此刻也都在他对自己做出这些事后,统统消失不见了。
他用他的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把她对他的挣扎犹豫和愧疚,都重重的打散了。
果然心软的都是蠢人,而她自己一向自诩聪明冷静的人,却还是这么傻傻地跳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李冰冰真的觉得自己变得迟钝了。
顾卿阑对她的焦躁和愤怒情绪,并没有什么举动,只是慢条斯理的穿戴起了自己的衣服,带她来前,他就已经打算好了,这个地方除了他,谁又会知道出去的路?所以他半分不担心李冰冰能找到出口,比起她的恼怒愤恨,自己还有五天的时间软磨硬泡到她屈服自己,女人不是只要把身体心甘情愿的给了一个男人后,就会对那个男人真正恨不起来吗?
可惜,顾卿阑忘记的是,李冰冰的身体之所以需要他的占有,是因为欲望的逼迫,只要是正常的女人,在那等情欲关头的逼迫下,都会渴求男人的,那并不代表她的心里认为这次的欢爱是心甘情愿的。
相反的是,因为他这样的手段,李冰冰觉得她是有史以来最愚蠢的女人,才会看错了他的本质,以至于已经发生的这次关系,在李冰冰的心里,就如同是一个深深的耻辱和一个讽刺的笑话一般,提醒着她曾经多么**的要求过一个,欺骗自己的男人占有她的情景。
可怜顾卿阑,本来可以成为继楼亦风之后,最了解最贴近李冰冰心理的人,却被他这一次自以为成功的掠心策略,给弄得全盘皆输了,然而他自己却还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找到了正确攻占李冰冰心的方法。
可见有时,男女在爱情中的关系,很容易因为一个小小的认知偏差,就造成整个立场对立,当然这是作者我的废话,大家可以无视。
李冰冰仔细的查看了那四周岩壁的陡峭和光滑度,以及落在地上的长藤后,眉头蹙了起来,可恨自己手头没有合适的工具,若是有把小锥子之类的东西,她也未必没有办法爬出去。
她当然知道找谷内一定还有其他不用花力气就能出去的出口,不过顾卿阑那个混蛋显然不会告诉她,而她也不想再去求他,哪怕多看他一眼,都让她自厌更深,所以她情愿想别的办法。
现在她越发的想到楼亦风的好,比起顾卿阑的不折手段,楼亦风那般温润谦和的君子,那么的爱自己,却被她如此的背叛了,李冰冰的心里就更加觉得愧疚和对不起楼亦风。
想到之前跟顾卿阑的激烈欢爱,什么措施也没采取,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之类的东西,更是让李冰冰觉得自己的无耻的很。
再一算,自己的月事似乎也推迟了,原本今天都该是月事结束的时候了,然而来了这里十多天了,却压根都没来过,不由更让她惨白了脸。
若是月事不准的话,那代表着她的排卵期也有可能跟着完全推迟了,那今天此刻也完全可能是她的危险期,十天前,她才和楼亦风在一起过,今天又和顾卿阑在一起了,万一离开这里后,有了身孕,孩子该是谁的?
李冰冰越想脸色也不由越难看了起来,恨不得把自己掐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会容许她自己堕落到如斯地步?
如今只希望,月事千万只是因为最近太紧张,所以延迟了,最好明天就来,或者就算不来,也千万不要怀孕,否则的话,她的罪孽和混乱恐怕要更多的包围她的生活了,因为不管那个孩子是谁的,她都不能留下它,她不能要一个孩子父亲都不肯定的孩子,当年的李冰冰已经生下来一个不是楼亦风的孩子了,她不想再成为第二个让他伤心的女人,尽管自己已经在身体上背叛了他。
李冰冰紧紧地握了握拳头,仰头再度查看那岩壁的陡峭弧度,摒弃脑中对未来混乱的恐怖想象,快速的开始计算起从每一处攀爬出去的难易度,现在想那些都已经来不及了,若是真的上天都不帮她,她就算在这里急也是没用的,目前首要的目标就是从这里出去。
李冰冰把地上的长藤拖了过来,开始蹲在地上把纠结在一起的其他藤蔓,一一开始做着拆分,顾卿阑本以为她勘察过后,找不到出去的路后,会回过头来找他问,没想到她却开始拖动藤条,似乎找到了什么办法一般,不由忍不住走了过来,站在藤条边,看着她的蹲着的头顶,“冰冰,你想出去为什么不问我呢?”
李冰冰没有吭声,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曾,继续手不停的拆分着长长的结实的藤条,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离开这里,虽然有很高的危险性,不过若是力用的得当,她完全不必借住顾卿阑的半点力量,她早就决意从这一刻开始,再不依赖和信任他半分,也不会再开口求他一个字。
顾卿阑见她没有反应,便也在她身边蹲了下来,抓住她的手,用自以为能打动她的温柔语气道,“好了,我知道你有些生气我骗了你,不过我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有了那权宜之计嘛,要不你打我几下,泄泄火如何?别弄了,手都弄伤了,你若真要出去,我们再住几天,我保证带你出去,好吗?”
李冰冰无声地冷冷一笑,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不屑,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连多对他说一句话都感到厌恶不已,拖着藤条往后移了些,继续她之前的动作。
这个冷笑和不屑完全出乎在顾卿阑的意料之外,似乎此刻他才发现李冰冰的反应,和他预想中的完全不同,他预想中李冰冰生气是必然的,但是绝不会产生不屑和对立的情绪,毕竟女人都是只要男人一哄就好的,然而目前的情况却完全是相反的,李冰冰似乎非但不要太洪,相反对他的靠近还很不屑,不是憎恨,而是不屑,前者好歹代表着她对他有感情,而后者却代表的是他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垃圾都不如。
顾卿阑一下子傻了,再度用力的扣住李冰冰的手,眼里终于没了笃定,有了慌张,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一切造着他预想的发展和发生了,但是产生的结果,却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