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房间轻微的晃荡一下。
“遥儿。”齐正如同呓语般轻唤我的名字。
对他称呼我为遥儿没有任何不适,就像他理所应当得如此的叫我。
我也自然而然的抬起头与他对视。
他的眼明亮,眼底还有着尚未退去情/欲,而整个眼却写满了他对我的爱意,那里汹涌澎湃马上就要溢水来把我淹灭。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但我知道在这一刻,我的心里和眼里只有这名叫齐正的男子。
齐正眼中的爱意更浓,将我粘住也将我的心粘住。
“少爷!”电梯门不知何开了,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
齐正把我领出了电梯,看到了说话的人,是那位管家大叔。
大叔还是像上次那样,梳着一丝不苟的头毛,裁剪合理的西装。他满脸笑容,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在他的脸上和眼睛中看到了激动。激动,我以为我眼花闭上眼再打开又看了一次,没错还是激动。见到我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
“福伯。”“路梦遥。”齐正为我们分别介绍。
“福伯好。”虽然我不解福伯为什么如此的激动,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问了好。
“梦遥小姐好。”齐伯在问我好的时候,还向我行了一个礼仪。
看到福伯行的那个仪吓得我躲到齐正的身后,想想我这样子好像又有点不太礼貌,我只好探出头,笑着说:“福伯刚才那个礼过重了,我接受不起。”
“哦,难道梦遥小姐知道老奴刚才行的礼,它所代表的意义?”福伯用略带怀疑的口吻问我。
我尽管我不知道福伯的用义,但我还是如实回答道:“恩,小的时候学过,知道它所代表的含意。
“梦遥小姐方便详细些告诉老奴吗?”福伯追问道。他并不像是因为好奇或者是开玩笑才问的,
我心中却充满了无数个好奇,这个不就是只是一个古礼,代表着下人向主子问好嘛,福伯至于如此在意认真吗?
我看了眼齐正,他脸上什么都不显,明明看到我在看他,却不作回应,只是面带微笑站在那里。哼,我皱鼻轻哼声。哼完才想起来,福伯还站在那里,我的脸有些发热。
“呵呵。”福伯看到我刚才的举动,笑出了声。
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福伯问起了,齐正也没反对,而我刚好知道,那就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我大方得从齐正身后走了出来,按照古仪向福伯了行一个晚辈向长辈问安的礼。福伯没有躲开,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可亲了。
“小的时候我是在外公身边长大的,在我记忆里有位老奶奶,她总是称呼我为小小主子。在外公家里她总是自称为老奴,但是家里所有人对她都特别尊重。她年纪比外公要大许多,而且身子还不好,可是她每次见到外公都要坚持行刚才的礼。”我缓缓讲述着,目光望向远方,记忆把我带回到了那一年。
“我是外公家里第一个孩子,老奶奶对我特别的好,她总是会变得法为我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直到她有一次生了重病险些没抢救过来。她病好之后,突然间对我严厉了许多,吃饭、睡觉、走路、言行举指她都要对我进行管教。哪怕是到了后期,她只能躺在床上靠吸氧气来维持生命的时候,也要让我不断重复着她所教的礼仪。在她生命到了最后尽头时,她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她说……”想到最后景情,想到那日,我忍不住触景伤情,眼泪流了下来。
“她说,她这一生也不会个什么,唯有把老祖宗流传来的东西留给我傍身。她说,女子贵在矜持和自重,让我今生切莫忘记。”越说我越忍不住哭泣。
那里我虽然还小,可是只要每每想起都要痛苦一番。外公说,那是因为我出生之后,我是老奶奶一手带大的。
齐正抱住哭得如同泪人的我,不断给我擦眼泪。
福伯听完我说的,并没有嫌弃我的哭泣,而是无限唏嘘道:“梦遥小姐是位有福的人。”说完他侧身让开门口,说:“少爷好眼光。”
“那她通过了吗?”搂着我的齐正问道。
“是的,少爷。梦遥小姐完全完全受得起。”福伯说完再次向我行了之前的礼。而这次,齐正按住我的肩没让我躲开。
我眼里带着思念的泪,脸上带着在外人面前哭泣的害羞,在福伯激动和祝福的目光下,满头雾水的我被齐正抱进了房间。
直到齐正把我放到床上,沉浸在刚才回忆的我才完全收了回来。记起进门前福伯与齐正的对话。
什么叫做我通过了?难道福伯所作一切都是为我的考验?蹭,我座床上坐了起来,对齐正说:“你是不是应该有话对我说。”
“你不问,我也正想跟你说呢。”齐正脱了鞋上了床,与我并排坐着,抓起我的手放在他手里把玩着。
我虽没有催促他,却试着把手收回来,可他不让,反而抓得越来越紧,试了几回之后我只好死心得放弃。
“福伯,他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管家,而是我们齐家的大管家。他在我们的地位有时比我父亲还要高,除了他的资历之外主要还是因为他隶属我爷爷,直接受命于我爷爷。”
“遥儿,我的遥儿。”
齐正继续说道:“正因为福伯地位的特殊,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有自主权去做些事,比方说他刚才对你的测试。”
“为什么,我是说福伯会对你带回来的女友都做测试吗?”刚才福伯行的礼很简单,不知道的或者没在意的就会忽略看不到。
如果是这样,那根本就无法通关,福伯也不会让来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