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熙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了,他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她什么都还没说呢!既然都脱了……芸熙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向他的下身。
“该死!”司御离急忙转过身,气急败坏地套上裤子。她那是什么眼神,她在看哪里?从未见过如此色女!
“殿下不必害羞,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芸熙捂嘴偷笑,她就是不怕死,勇于闯枪口。
“哗啦——”
芸熙眼前溅起一阵水花,一个完美的裸男离她只有咫尺距离。芸熙火辣辣的视线还是不饶人。虽然穿上了裤子,但还可以欣赏上半身的美肌啊!
真是哪儿也不放过!司御离全身上下都被她的视线强X了一遍。此刻他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但他不跟色女计较!深吸口气盘腿坐在白玉岸上。
“殿下今日很主动。”芸熙笑嘻嘻地凑过去,心里却得意得很。
还敢说!司御离气得不轻,忍不住问出声,“为何不用脱裤子?”
“你若是想脱,那就脱呗!”芸熙心情很好地道,“我可不会介意。”
“你在耍本王!”司御离这次是真炸毛了,一手抓住了芸熙的衣领,怒意滔天。
“殿下,你的手悠着点,再往下就是我的胸了。”芸熙丝毫不畏惧,反而调侃了一句。
“你……”司御离气得胸膛一鼓一鼓的,他闭了闭眼,忍下那股滔天的怒意,一把放开了她。坦然地坐在白玉砖上,一副任她处置的模样。
芸熙解脱似的拍了拍胸口,望了望天边的月色。觉着时辰差不多了,她才转变了脸色,从药箱里捻出一根银针,全神贯注地扎在他的一个穴位上。这个过程不得分心,若是她的力道少或多一分一毫,他体内的蛊就会不受控制地乱窜,所以每次给他施针的时候,她也是压力山大。
“嗯……”司御离闷哼一声,额头上青筋冒起,他体内的痛感比上次轻很多,但蚀骨之痛岂是常人能承受的。
芸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继续给他施针。约莫过了一刻钟,司御离全身上下已经扎满了十根银针。紧接着,芸熙从药箱里拿起一团棉球,缓缓地拔下一根银针,吸出了银针带出来的黑血。
她依法拔针,直至把他全身上下的银针都拔出来之后,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砰”的一声,司御离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倒在她身上。
芸熙呼吸一滞,随即嘴角微勾,美男在怀,她不轻薄他一下怎么对得起她的色心呢?
“嘻嘻~”芸熙坏笑了一下,伸出小手在他胸膛前摸了两下,低头在他耳边轻吐口气,“殿下如今形同废人,我不趁机占便宜岂不是太遗憾了?”
“你、”司御离半眯着眼睛,想要伸手推开她却觉得浑身无力,只得任由她摸着。
“殿下一定很生气,但殿下是否想过,你掐我脖子之时,我同样愤怒。”芸熙轻笑一声,哼哼,本小姐可是很记仇的!
司御离心底一凉,他脑中浮现起她顽强的眼神,顿时有些动容,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件事……
芸熙顺便在他手臂上揩一把油,随即一脚把他踹下药池——
“扑通”一声,司御离就像一条鱼一样,落入药池溅起一阵水花。
芸熙得意地拍拍手,两个字:解气!便轻哼着歌谣,掀开珠帘往外蹦去。
“唰唰”两声,两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芸熙拍了拍小胸脯,惊呼道,“哇!不带这么吓人的!”
“殿下有令,大小姐不得出府。”景卫一本正经地道。
“啊?那我要回去睡觉呢,也不让?”芸熙的好心情瞬间被毁了,她幸幸苦苦给他解毒,他倒好,还想把她禁足在府里,简直岂有此理!
“殿下醒后,大小姐方可离府。”景卫继续解释道。
芸熙冷笑一声,观察了一下府里的形势,这周边差不多有几十个暗卫,外边应该还有好几队侍卫,硬闯是出不去的。
“好吧好吧,留就留。”芸熙烦躁地挥挥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想着司御离醒来恢复力气之后要怎样报复她。好阴险的人,早知道就不轻薄他了!
然而眼前的两个暗卫并没有离开,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她面前挡路,像是怕她突然跑掉一样。毕竟,她有前科。
芸熙哀怨地抬头看他们一眼,指着景卫身旁的暗卫,十分无聊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云卫。”站在景卫身边的暗卫立刻抱拳。
芸熙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问道,“云卫,你会不会轻功?”
啊?他没听错吧,大小姐居然怀疑离王府暗卫的基本功?思及此,云卫立刻不淡定了,十分尴尬地解释道,“离王府的暗卫都会这项基本功。”
“基本功?”芸熙大惊,原来这个府里的暗卫都会飞来飞去的,这么厉害!但是提到基本功她立刻想到了劈叉、下腰,既然这些她都会,那么学轻功也不算很难吧?
思及此,芸熙立刻建议道,“反正东西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不如你们两个教我轻功?”
显然,景卫和云卫被她的话惊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教她轻功,是不是擅离职守的表现?
“怎么?不愿意啊?”芸熙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的表情,轻叹口气道,“你们要是不教我,以后就都背我过来。”
背她?景卫身躯一震,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背大小姐过来,若是被殿下碰见了,那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大小姐实在聒噪得很,若是再来那么几次,他肯定会忍不住把她从背上扔下去的。
“属下,教。”景卫暗自抹了一把细汗,立刻认输。
“这才对嘛!”芸熙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景卫的好感度瞬间提升了不少。
景卫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大小姐,珍爱清白!
“景卫……”云卫神色有些严肃,对他微摇了摇头,“没有主子的命令,不得擅自教大小姐轻功。”
“你闭嘴,一边去!”芸熙眉心轻皱一下,伸出双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云卫被这毫无预兆的一推,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他暗自心惊:大小姐的力气真大!
“气沉丹田,运至前脚掌后方,足尖轻轻施力,就可以运起轻功了。”景卫简单明了地解释了一通,“属下示范一遍。”
说罢,景卫脚尖轻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了那头的小树枝上,宛如金鸡独立。
芸熙的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看着他单脚立在树枝上,就觉得这项技能逼格好高。芸熙试着运了一下体内的真气,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体内有一股暖流流过,电视里说好的呢,都是骗人的!
“大小姐,你怎么还不运功?”景卫站在枝头,看着她十分疑惑。
“我、我没感觉。”芸熙憋红了脸,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到底要怎样运真气呢?
景卫僵硬的脸微不可查地动容了一下,随后展开双手飞落在她身旁,满目疑惑地看着她。
“为何没有感觉?”被芸熙一手推开的云卫很好奇地凑了过来,看着她一脸懵逼。
景卫思虑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抓起她的手把脉。
“你还会把脉?厉害了!”芸熙见他这个动作,不禁开口夸赞,离王府的暗卫还真是功能多样,看来司御离培养的很好嘛!
“大小姐,你……你并未修炼过任何功法。”景卫把完脉之后,内心被狠狠地震撼到了,一个会武功的人居然没有修炼过功法,难怪不能调动体内的真气。
云卫看她的眼神也是十分震惊,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若是没有修炼过功法,身手怎会如此矫捷?上次夜闯离王府之时,还一口气打趴了四五个暗卫呢!现在告诉他大小姐并未修炼过任何功法,他的内心是拒绝接受的。
“踏踏——”
正当三人处于一脸懵逼状态之时,静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袭白纱裙摆地的柳香茹正提着一个小药箱,踩着莲步而来。
“柳大夫?”景卫目瞪狗呆地看着柳香茹,她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不用她来了吗?
“景卫,你的伤势可好些了?”柳香茹面带笑容地走过去,对芸熙微微一笑,以示打招呼。
“多谢柳大夫关心,属下的伤势大好了。”景卫点点头,随即问道,“不知柳大夫前来何事?”
“我是怕慕容姑娘的银针和纱布不够用,特此备了些来。”柳香茹温柔地笑了笑,随即眸底转为黯然,“看如今这情形,殿下的毒该是解完了。”
“多谢柳大夫的好意,殿下已然无恙,还请柳大夫回。”一旁的云卫却毫不领情,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云卫不必如此着急,我除了过来给慕容姑娘送些备用银针和纱布,也是为了给景卫看一下伤势。”柳香茹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属下伤势大好,不劳烦柳大夫费心了。”景卫看了一眼云卫,又看了一眼芸熙,这才对柳香茹答谢道。
芸熙觉着这三个人只见的相处方式有些问题啊……景卫和云卫好像在拼命地赶这个柳大夫走,而这个柳大夫非要留下来。到底为了什么呢?
“别这么急着走嘛!”芸熙见气氛如此尴尬,连忙开口调节,“反正殿下正昏迷不醒,我们三人在这儿也挺无聊的,不如就留下柳大夫作伴。”
此话一出,景卫和云卫四目相对,充满了疑惑,这位大小姐是唯恐天下不乱吗?柳大夫虽然是自己人,但也不值得完全信任,如此重要时刻,她找了这么个破理由就来浴池了,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真是见笑了,我此次前来,却有私心。”柳香茹捂嘴轻笑,随即对芸熙道,“慕容姑娘,你我都是学医之人,想必你应该能理解作为一个大夫对医术的追求,所以我此次前来是想向慕容姑娘讨教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