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请来自中国的栀子花乐队为为什么带来一首属于我们毕业生的歌曲。”
随着周梓缤和伊菲苏亚的介绍,许诺七人从后台走了出来。
“大家好,非常感谢有机会来到泰国,来到曼谷,来到博仁大学参加你们的毕业晚会,我们是栀子花乐队。”
许诺拿起话筒,一边说话,一边用目光向台下扫视,很快就找到了言蹊她们一行。
“加油,栀子花加油!”言蹊忽然双手放在嘴前做喇叭状大叫。
许诺微微一怔,这情景可是许久未曾见过了,他隐约察觉到言蹊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此时可不是他思考这个的时候。
“和各位一样,我们也是即将步入毕业季的大学生,所以,这场毕业晚会,对于我们来说同样具有特别的意义。”
许诺的话,自有周梓缤翻译给大家,观众席上的人这才知道,这队来自中国的嘉宾,居然是比他们还要小的大学生。
“喂,周,你知道这个栀子花乐队吗?他们在你们中国出名吗?”观众席上,一个学生问身边的同学,一个来自中国的留学生。
“不知道,也许是刚刚出道的吧……啊,还是大学生,也就是说还没有出道。”周回答道。
“没出道的歌手请来当嘉宾,学校是不是也太抠门了。”先前说话的人嘟哝了一句。
“那可说不准呢,说不定他们很有实力,你什么时候见过学校抠门了。”周不服了,同为中国人,他对栀子花乐队有种自然的亲近感。
“走着瞧吧。”他的朋友摇了摇头,不想和他争论。
台上,许诺的发言在继续。
“这首歌,是我为特定的一个人写的,这是我第一次唱给她听,也是我第一次唱给大家听。”
“一首属于毕业的歌,一首属于毕业生的歌,一首《栀子花开的季节》,献给大家。”许诺说完,眼光落在了言蹊身上,“也献给你。”
言蹊双手捂嘴,满脸的不敢置信,在她身边,几个女生的眼里满是欣慰,又隐隐透露着几分羡慕。
在如此光环环绕的舞台上,哪个女生不想心上人满怀深情地给自己献唱一首。
“我忽然发现,我有些后悔了,辛苦了两天,结果幸福的却是别人。”陈佳苗长长叹息了一声,边说着边悄悄打量言蹊,却发现言蹊的目光散发着晶莹的光,死死盯着台上,哪里有心情看她。
“言蹊,我想写首歌,专门为你,不,是为我们而写。”
“好啊!”
“就叫《栀子花开的季节》。”
校园里的低语,他没有忘记,如今他站在台上,为我们而唱,为我而唱。
昔日他用歌声表白,今日他又用歌声表白。
栀子花开的季节,淡淡的伤感,却又蕴含着青春的澎湃。
悠扬的吉他前奏响起,然后是一连串的鼓点声,紧接着贝斯加入。
许诺的目光盯着言蹊,声音仿佛一缕清风,从话筒中传出--
“炎炎夏日,传来一缕清香,香味如此淡然,又别样浓烈,如一丝清风,拂过炙热心怀。
这个季节,我们会离开,伴随着淡淡的芬芳,望着你远去的背影,是淡淡的伤感,还是如迷的情怀。
青春的气息,在花香里荡漾,这是栀子花开了,这是我的心里的花开了,嗅着这缕芬芳,耳边又响起了当初呐喊的豪迈。
这是栀子花开的季节,这是我们播种希望的季节,将希望播种在风的芬芳中,培育的土壤,将会是整个世界。
你的背影,倒映在我的目光中,和着盛开的栀子花,并成一幅画。
你的背影,倒映在我的目光中,和着盛开的栀子花,并成一副永远的画……”
许诺略带磁性的歌喉在整个体育馆飘散着,原本在前面激情飞扬的听众慢慢静了下来,虽然很多人听不懂汉语,但歌声仿佛化成了一缕清风,无声无息地浸透了每个人的身体里面。
而那些中国留学生,则一个个眼神迷惘,嘴唇无意识地跟着张开和闭合,他们在跟着唱,但却没有声音响起,因为他们的歌声在心里。
这首歌,好好听,虽然听不懂歌词内容,但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听不懂汉语的人这样想。
这首歌,说的就是他们自己,唱的就是他们自己。能听懂汉语的听众如是想。
这首歌,唱的就是我和许诺。言蹊默默地盯着台上的许诺,心里只有这样一句话。
体育馆的最后排,吴晨然默默地长长出了口气,心里暗叹:那小子运气真不错,捡了个宝。
许诺他们不知道,吴晨然和徐总认识,而且是交情很深的那一种。
最后一个音落,现场还是如之前般沉默,直到许诺代表谢幕的鞠躬出现,一阵热烈的掌声陡然爆发出来,经久不息。
“这就是认可,虽然听不懂词,但他打动了每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歌,真正的音乐。”观众席上,之前对栀子花乐队不屑一顾的泰国学生向他的周姓朋友说道,“你的这几个同胞,将来必成会很红,非常红。”
“我也认为他们会变得很红。”周姓学生开心地说道,想了想,忽然朝旁边努了一下嘴,“那你认为他们和RITF比怎么样?”
他的泰国朋友想了会,说道:“现在么,比不了,将来么……也比不了,不过位置互相换一下罢了。”
周姓留学生一愣,旋即才明白个中意思,不由开心的笑了。
看来他的朋友并不的RITF的脑残粉呢。
晚会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但许诺他们却已经走出了体育馆,并和提前一步出来的言蹊她们汇合了。
“许诺,谢谢你。”刚一见面,言蹊就走到许诺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惹起了数个损友的口哨声。
“这是我们的歌,好听吗?”许诺问道。
“好听!”言蹊狠狠点头。
“说得好像我们没功劳一样。”魏歌轻轻咕哝了一句,旋即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既然好听,那言蹊你看,把它用来当做我们的队歌好不好?”
其他人的耳朵同时竖了起来,虽然创作这首歌魏歌还有他们都多多少少出了些力,但绝大部分都是许诺完成的,而且他早在最开始都说了,这首歌是专门为言蹊而作,要是当事人不同意的话,还真不好说的。
言蹊一怔,就在其他人以外她有意见的时候,却只听见她轻轻“呀”了一声后道:“好啊好啊,其实在许诺说要创作这首歌的时候,我就想说这最适合拿来做栀子花乐队的队歌了,当初就是担心它的质量,现在好了,一切OK。”
众人重重地松了口气。
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的陈佳苗挥了挥手:“演出成功,我们去聚餐庆祝吧。”
其他人哄然响应,张在昌急了:“喂喂,我们可是说好了,请周梓缤和苏亚吃夜宵呢。”
“苏亚是谁?”几个女孩大奇。
当下嘴快的司文将之前的一切说了出来,当然描述的着重点是在于张在昌怎么吃瘪。
“这泡妞手段,也太逊了吧,我说栀子花乐队的老大,你不会还是纯洁的小处男吧。”陈佳苗掩嘴作惊讶状。
张在昌大怒:“我……”
但我字之后,他竟然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了。
“不会吧,还真是……”所有人都都发成绩清雅声,虽然他们中间有可能过半都和张在昌一样,但此时却绝对不能露馅。
“去死,你们就说吧,帮不帮我。”可怜的张在昌脸色在蓝绿中变了无数次后,终于一跺脚无声地承认了下来,同时心中泪流满面。
伊菲苏亚,为了你,我可是一世英名尽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