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大放异彩的表现很快得到了韩老师的认可。
有着一个在舞蹈界权威的老师带领,言蹊可以想象未来这条舞蹈之路已经变得没那么荆棘。
不管是去伯克利大学进修,还是进入国家级的优秀舞团成为一名职业舞者,一切都已经不再遥不可及。
当然,虽然有了这个机会,但更要抓住才行,于是言蹊变得忙碌起来,只是早晚和许诺打招呼,时不时的聊聊天,坐在一起吃个饭。
言蹊的忙碌让许诺有些不适应,201宿舍平时就总是旷课,大家宅在宿舍里一天都能平心静气。
可看着言蹊每天这么忙,这么辛苦努力的朝着梦想迈进,宿舍里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就算没这种机会,也应该试着去创造一下,万一真有死耗子让他们撞上呢!
而鉴于这个想法,201宿舍的第二次会议也终于召开了。
这次会议的中心内容,就是如何让栀子花乐队更快成熟,成为一个能拿得出手,上得了台的乐队。
只可惜核心内容有了,四个人盯着白纸黑字的四个大字,谁都没说出一句话。
“咳……老二,你先发表一下看法。”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安頔有种感觉,再没人发言这次会议恐怕就这么结束了。
“为啥我说啊,我哪儿知道。”许诺看了安頔一眼说道,他也一样一头雾水。
想让一个乐队加快速度成长,练习固然是一方面,等同样需要更好的机遇才行。
诺大的广州音乐学院,每年都有近万的毕业生。
也许有些选择了考研,有些选择了留学进修,但不可避免还有一大批人进入了社会开始就业。
但真正成功签约唱片公司的人却少之又少,人才济济,有些时候更需要一个契机并且把握住才行。
而栀子花乐队想要加快速度成熟并且可以上得了台面,最要紧的就是有一个可以支撑他们的策划。
不光是开专场,还是义演,或者配合某些公共场合为某些品牌的开幕式演出,这些都需要有人联系才行。
“诶,要不咱们问问黑烟乐队,他们还没毕业就已经签约唱片公司了,估计也有两下子吧!”
司文在一旁说着,而许诺和安頔都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话的确没错,但两拨人梁子早已经不共戴天,虽然还没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至少见面绝对不会说话。
“老四,你动动脑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安頔白了司文一眼说道:“你屁颠屁颠的走过去问人家,学长我们也想签约唱片公司,你能教教我么,你觉得人家会说什么?”
司文被安頔说得也是闹了个大红脸。
汪笑显然不是以德报怨的人,绝对不会大度到共同进步共同发展的地步。
“司文说的有点道理,咱们可以不去问,偷偷跟踪他们,看他们每天除了排练都干什么。”
许诺看了安頔一眼,皱着眉头思索道,看样子跟福尔摩斯有得一拼。
安頔无语的看了许诺一眼,随后一副被打败的样子摇了摇头。
“你不用跟着我都知道,肯定是在某个酒吧唱歌,然后被唱片公司看中了,不过咱们现在水平未必行,酒吧恐怕不要咱们呢!”
安頔叹了口气,而司文和张在昌也都不再说话。
栀子花乐队到现在虽然每周一次的排练从未间断,但他们却从未在台上表演过。
即便是言蹊和夏静静两名观众,七个人都紧张的手足无措,张在昌的鼓点甚至都有些散乱。
而这么一个乐队,在人满为患的酒吧里表演,恐怕更是力有不逮。
“谁说不要,我一会去学校附近几个酒吧问问去,万一人家瞎呢!”许诺一咬牙一拍桌子说道。
事实上,许诺之所以这么心急,不仅是希望栀子花乐队更快的成长起来,同样是想像言蹊一样,始终以冲刺般的速度朝着梦想和未来飞奔。
“你确定?”安頔看着许诺,心头也是一动。
谁都明白,站在台上紧张是必不可少的,不管是心态还是承受能力都需要一点点增强。
可如果有机会能让自己的歌声和音乐被更多的人欣赏和热爱,谁又会轻言放弃?
“确定,我洗个澡就去,你们怎么着?”许诺点了点头说道。
作为栀子花乐队的主唱和领袖,许诺能看出在自己说出要去找酒吧的时候,安頔三人眼中一瞬间放出的璀璨。
虽然一闪即逝,但也证明了他们对于演出的渴望。
“我去跟202康健他们说一声。”安頔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着隔壁宿舍走去,而司文和张在昌也同样站了起来。
“我们出去练练胆,你自己先去。有事打电话。”
时间从不等人,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哪怕迟疑了一步,都会发现曾经的梦想变得越发的遥不可及。
那些怀着追梦赤子心的少年,他们始终都迈着坚定的步伐去奔跑,哪怕挥洒再多的汗水,都是值得。
201宿舍这一次会议的时间很短,甚至四个人连细节的东西都没敲定就已经分道扬镳。
许诺翻箱倒柜的换上了曾经高三毕业时穿过一次的西装,将脚底的皮鞋擦得干干净净。
安頔拿着本子朝着202宿舍,透过窗户甚至可以看到这家伙慷慨激昂的模样,和挥斥方遒的动作。
当然,和许诺和安頔相比,张在昌和司文则是做起了突破心理承受力极限的事情。
诺大的学校里,时不时的就能看见一个男生冲到女生面前,一边尴尬的挠头一边要电话的场景。
而每一次男生都是涨红了脸,不管是女孩拒绝还是同意都会感激的点点头,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同行的朋友身边。
而下一波女生出现,则是另一人冲过去要电话,同样一副木讷的样子,甚至让不少女生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打赌或者恶作剧。
当然,只有两个人明白自己心里的苦。
吊诡的一幕很快引来了广州音乐学院的保安,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就被带到了保安室中,紧随其后的就是班导老师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当然,教育一翻两个人还是跑了出来,而出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女生宿舍接着要电话。
广州音乐学院里,很长一段时间都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似乎相传有两个神经病见到女生就要电话。
不看长相不看身材,如果不给就会暗中记下女孩的模样,然后找机会对她们进行报复。
众口铄金以讹传讹,两个人很快从神经病演变成了猥亵犯,而最后竟然变成了杀人犯。
弄的学校三天两头有便衣盯梢,只可惜这个时候的两人早已经修成正果,深藏功与名在宿舍中休息。
而这两人,便是张在昌和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