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你都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我自己隐藏的很好呢。”安郁臣苦笑的说道。
“在很多方面你确实隐藏的很好,关于你调来我们部门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你是靠你的实力的。但是很多事情你都习惯了,所以你根本就改不掉。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眼里的惊讶骗不了人,或许是你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房子吧。你不会做饭也就算了,但是连碗也不会洗,就算是家里有点小钱的人家的孩子,这样的生活基本事情还是会做的。”
就连安郁臣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已经破洞百出了,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许念才说出这样的话呢?
“既然你早就已经猜到了,为什么现在才问我?”
许念愣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因为自己已经感觉到自己变得不一样的心了吗?还是因为自己跟安郁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所以还是一早就断掉比较好。
“因为我不想再跟你接触了,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没有必要强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有钱人家的游戏,我不想玩,我也玩不起这样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我没有要玩弄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去问伟明。我一直以为我是想要单纯的跟你做朋友,但是在知道你的身世之后我才发现我的心思早就已经变了,我想要保护你,想要成为值得你依靠的人。”
“你派人去查我了?”
听到许念的话,安郁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许念的自尊心那么强,怎么会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不是,我……”
“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家。”
“念念,你听我解释……”
“别叫我念念,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我。安郁臣,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跟你很熟吗?你才认识我多久,你就去调查我的事情。没错,我爸爸是死了,我妈成天赌博。怎么样?觉得好笑吗?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已经糟糕透顶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这样……”
“滚,马上从我家滚出去。”许念一下站了起来,但是忘记了自己的脚伤,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桌上的桌布也一起摔在了地上,盘子碎了一地。
安郁臣正准备冲上来将她扶起来,却被许念一下子阻止了。
“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许念眼底的狠绝让安郁臣都有些害怕,只好妥协,“好好好,我走,你不要坐在地上,你自己在家小心一点。”
为了不再刺激许念,安郁臣只好关上门离开了,就在门合上的一瞬间,许念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许念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即使是生活再艰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低过头。但是安郁臣的做法,无疑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灰暗的那些过去,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她最喜欢的人面前,不管是谁都无法接受。
他去调查了自己,那件事是不是也知道了,他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想法跟自己相处,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安郁臣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外,他听得到许念的哭声,心里也很难受,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明明中午还一起吃了饭,下午还一起逛了超市。
听到房间里的声音渐渐的小了,然后是碎片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知道许念是在打扫卫生,他才放心的离开了。
安郁臣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陈伟明那里。
陈伟明打开门,就看到安郁臣颓废的站在门外,“卧槽,你这是什么情况?你跟人打架了?”陈伟明上看下看,也没有看见安郁臣的身上有伤痕。
安郁臣看了陈伟明身上衣衫不整的衣服,淡淡的说了句,“不用这么饥渴吧。”瞥了她一眼,就直接走了进去。
沙发上的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但是嘴巴上的口红已经全都花掉了,任谁看都猜得到肯定是激情之后。
安郁臣也没有看那个女人一眼,径直走到了陈伟明收藏红酒的地方,随便拿了一瓶出来,反正喝的又不是他的。
“我是不是……”安郁臣看了看陈伟明以及快要爬在他身上去的女人,挑了挑眉,“打扰到你们了?”
“你还知道打扰我们了,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我今天晚上不走了,不过我不会嫌弃你们的,想做什么尽管做。”
陈伟明翻了个白眼,自己真是交友不慎,看到放在安郁臣面前的红酒,扶了扶额,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酒就这么被安郁臣糟蹋。
“喂,你能矜持一点吗?下午你不是还蛮正常的嘛,现在这是怎么了?”
安郁臣灌了自己几口红酒,“我被许念赶出来了。”
陈伟明好笑的在沙发上坐下,搂住旁边的女人,“哟,咱们安少爷还能有被拒绝的时候啊。”
“你能不幸灾乐祸吗?”安郁臣瞥了陈伟明一眼,继续灌了一口酒。
“我没有幸灾乐祸啊,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念她好像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了,但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她知道你是安家的大少爷了?”
“那倒不是,只是知道了我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是还不知道我是安家的少爷。”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啊,不然我觉得以许念的性格是不会这样的。”
听陈伟明这么一说,难道真的是自己去调查她的事情做错了吗?
“她知道我查她了。”
“我说你是个白痴吗?许念那样的女孩那么有自尊心的人,就算是你真的去查了她,那你干嘛还要告诉她啊,她肯定会受不了的啊,难怪你被赶出来。”
“我也不想的啊,我只是一时口快才会说出来的,而且一开始我只是为了了解她啊,不是想要去偷看她的隐私。”
“那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在许念的心里已经都判了你死刑了。”
安郁臣痛苦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己还从来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这么棘手过。
一边坐着的女人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许念?这个名字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