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熙并没有告诉闻人鸣旭他母亲来找过自己的事情,一边是他尊敬的母亲,一边是自己,他一定会觉得很为难,云善熙并不想让他心烦。
“打给大少爷,让他立刻回家。”
闻人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戾,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云善熙的忤逆让她恼羞成怒,本来是想好言好语的跟她说,给点钱也不算什么大事,以前自己也这样打发掉了很多围在闻人鸣旭身边的女人,但是这一次,云善熙竟然拒绝了饿,她只好采取强硬的手段了。
闻人鸣旭接到陈助理的电话的时候,没有多想,以为只是跟平时一样的情况,所以没有跟云善熙说,就直接回了家,想着早点结束早点去找云善熙。
当天晚上云善熙没有接到闻人鸣旭的电话,以为他是有事情在忙,所以也没有怀疑。但是直到第二天晚上,闻人鸣旭都是音讯全无,云善熙不禁开始有些心急了,但是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去找他的同学的时候,他们也只说他好像是回家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云善熙连忙打了车到闻人鸣旭家里去,他们家的地址闻人鸣旭说过一次,让她记下来的。
站在大门口的时候,云善熙掩饰不了眼里的吃惊。他只知道闻人鸣旭家好像很有钱,但是却不知道是这么有钱的,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闻人氏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举动。恐怕就算是随便哪家的千金小姐,闻人鸣旭的母亲都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更何况是她这样的无名小卒。
伸手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过来了,“云小姐,请跟我来。”
云善熙认出了他是那天跟在闻人氏身后的男子,想着他应该是闻人氏的助理或者保镖之类的,于是就跟在他身后。
一走进门,云善熙就看到闻人氏坐在一组华贵的北欧式沙发上,即使是个女人,但是身上的气场还是让云善熙震慑到了。
她并不清楚闻人家族的权利到底有多大,也不知道闻人家族到底有多有钱,只是看着这房子的内外装潢,以及外面花园的大小,就知道肯定很不一般,能长掌管这么大一个家族的女人,肯定是个狠角色。
云善熙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那天那么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她的提议,不知道她会不会迁怒自己,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事情已经都发生了,现在后悔也是没有什么用的,那就顺其自然吧。
站在大厅中央,云善熙只觉得气氛很压抑,背上已经开始冒出一点点的薄汗了。
“云小姐比我想象中来的好要快啊,看来云小姐的消息还是蛮灵通的嘛。”闻人氏翻着手中的报纸,没有看云善熙一眼,语气淡漠的说道。
“那个,我是想问问……”
“鸣旭在哪里吗?”不等云善熙说完,闻人氏抬头看了云善熙一眼,“我把他关在家里了。”
云善熙猜到了这种可能,但是没想到闻人氏居然这么直接。
“您这么做是为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闻人氏好笑的看着云善熙,“你不是拒绝了我的提议吗?你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自然是不能把你怎么样的,但是鸣旭是我的儿子,我不让他出门,他就只能乖乖听话。”
“伯母,我跟鸣旭是真心相爱的,您是他的母亲,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鸣旭的心情呢?”
闻人氏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大笑了起来,摇着头说道,“孩子,你们还年轻,懂什么事真爱吗?且不说你根本没法给闻人家族带来任何的利益,就是你在这样的身份,若是跟鸣旭结了婚,传出去只会成为各大家族的笑柄。”
“难道伯母您的眼中只有闻人家族的发展,就没有鸣旭的幸福吗?他根本就对家族的继承不感兴趣,您根本就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云善熙不卑不亢的说道,鸣旭曾经不止一次的跟他谈到母亲,总是说他母亲逼自己继承家族企业,但是自己的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根本就对家族的财产不敢兴趣。
“混账,鸣旭是我的孩子,天生就是要继承闻人家族的,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的,他才会像现在这样忤逆我的。”
“根本就不是我说了什么,从一开始我跟鸣旭认识他就告诉过我,他不想要继承家族企业。”
“住嘴,来人,给我掌她的嘴,看她还敢乱说话。”
闻人氏愤怒的向旁边的保镖吩咐道,只见一个壮汉走上前,举起手就准备朝着云善熙狠狠的扇下去。
刚把手举到头顶,就被人狠狠的抓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闻人鸣旭。
“大……大、大少爷。”
只见闻人鸣旭狠狠的甩开那个人的手,“滚到一边去。”
那人连滚带爬的站到闻人氏的身后去,闻人鸣旭一向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形象,但是最近被关在家里几天,脾气见长。像刚才那样发那么大的脾气,倒还是第一次,竟然震慑到了在场的人。
刚才他在房间里的时候,看到了陈助理带着云善熙进来,知道她是来找自己的,心里一阵欣喜。知道母亲不会让她轻易的见到自己的,所以就站在二楼楼梯的转角处,准备伺机而动。
听到云善熙为自己争辩,他心里很是感动,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见过哪个人敢这样跟自己的母亲说话。但是云善熙那样温柔的女子,竟然为了自己,不顾自己的家教、不顾尊卑,跟自己母亲大声的反驳着。
在听到自己母亲对保镖下命令要掌云善熙的嘴的时候,他都来不及思考,直接冲了下来。
自己都舍不得大声说话的人,怎么能让那种不知道轻重的壮汉碰一下呢。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们看好大少爷的吗?”闻人氏质问着随后赶来的本应该守在闻人鸣旭房门前的两个保镖。
“那个……”后面两个保镖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生怕闻人氏怪罪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