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见太子,不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当翁满心离开了恭王府,坐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太子府外时,就被拒之门外。
她当然要表明着自己的身份,但是这些侍卫实在是太过谨慎,根本就不给旁人任何可以得逞的空隙。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禀给太子的。”翁满心急切的说道,“如果晚了,怕是来不及的。”
她是谁。太子府的人也基本上都认得,但太子显然是更不想见到翁满心的。
素王府上下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皇上独独会对翁满心手下留情,这意味着什么?在翁满心看来,这就是意味着,她能够替皇上办事的。
可惜,她不仅没有见到太子,而且还被拒之门外,对方甚至还往她的身上砸着剑身。
岂有此理,以下犯上。
翁满心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想要压着他们也不见得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但是,她更是希望太子是真心想要见她的。
如若太子不见,她还能够去找谁呢?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够帮着素王府上下。
进宫吗?不可能,现在娘娘们怕都是谨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就有脏东西盖在他们的脑袋上。
去求哪位大臣吗?更不可能,她都不认得的呀。
眼下,她到底要怎么办呢?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李妈妈还想要替翁满心打抱不平,被翁满心硬生生的扯回到马车里。
李妈妈心疼的看着翁满心的额头上有伤,咬牙切齿的想着,这太子最好还是倒了的好,竟然如此的欺负人。
“我没事。”翁满心也觉得额头上凉凉的,估计着身上的伤也不见得会有多好。
李妈妈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她紧紧的握着翁满心的手,一句话都不肯再多说。
“李妈妈,不能见太子,我们就先回去吧!”翁满心越发得冷静。
因为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做着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无用之功,既然如此,那不如先回府吧。
太子,真的是很够“意思”。
翁满心掀起了车窗帘子,看着太子府外的侍卫,来来去去,认真的工作,但在翁满心的眼中,这几乎是成为了一个大笑话。
他们不是将她挡在门外,不让她进去吗?希望有一天,太子不要轻易的后悔。
“小姐,接下来要怎么办啊。”李妈妈比翁满心还要烦恼。
因为翁满心如果做不成一件事情,怕是没完没了的。
“先回府。”翁满心还是那句话,“回府以后,再慢慢的想办法,我相信,总是会有好主意的。”
至于会是会笨产的主意,翁满心自己的心里也是相当的没有谱啊。
马车调转了方向,往恭王府的方向而去。
这才刚刚回到恭王府内,就听到了不得的消息。
原来,这传给皇上的消息,也是相当的加急,而当皇上知道以后,这宫里宫外也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武青健作为主犯,不知所踪。
武岭作为从犯,押解回京。
素王府抄灭,所有人皆处于极刑,不得求情。
竟然是独独的提到了翁满心。
翁满心因为是翁家之后,初到京城不久,未曾参与其中,便得以幸免,一切如常。
这对于翁满心来说,原本应该是个好消息,但是这其中夹杂着太多的事情,也从好事麻利的就成了坏事。
她要如何去的面对呢?她觉得心都快要像是被捏碎了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呼吸了。
她是没事了,素王府上下百余十号人物,都将得到最后一个结局。
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谁让她回府叫呢?已经是出不去了。
以翁满心的估计来看,恭王府服侍着她的人,都应该知道了她的去向,但没有要声张的意思。
现在,原来才是真正的等待着消息。
因为所有皇子们皆已凯旋而归,但是京城内已是乱作一团。
任何原本与素王夫妇有关系的人,都反过来咬上他们一口。
翁满心本以为自己会受不了的大哭,甚至去寻找解脱的法子,但是对于她来说,都实在是太肤浅了。
“小姐,您是想要救竹桃?”李妈妈看着翁满心将自己所有的值钱东西都取了出来,认认真真的查找着,看起来是想要去买着什么。
以李妈妈对翁满心的了解,很容易就将翁满心的心思看穿,但看穿说不穿,也是一种境遇的。
“李妈妈,有办法吗?”翁满心看着自己筹出来的值钱东西,用它们去换一个竹桃,还能用更好的主意吗?
李妈妈轻轻的脾气着头,“小姐的思路是绝对没有错的,谁能不爱财,特别是那些辛辛苦苦的打在前面的士兵,最后却只是得到一点点的补偿而已。”
“但是,您也要想着,他们也有可能拿到了钱以后,并不打算帮着小姐做事,小姐以后又要去做什么样的打算才行啊。”
翁满心一愣,她自然是真的没有想到,如果被拒绝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找个靠谱的人?”翁满心喃喃的问着,“对了,不是说诸位皇子都快要回京城了吗?三爷和小十爷也一定是要跟回来的,对吧。”
这是当然的,李妈妈是一向很少会将自己的生活公之于众,则令翁满心的心里稍稍的有些尴尬。
“小姐,他们都回来,也未必是好事呀。”李妈妈的轻声主道,“只能是静观其变了。”
以不变,应万变,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样的事情,而是因为,她现在又能做着什么?
“是!”翁满心冷冷一笑。
她对太子的印象初时是非常的好,但是渐渐的,发现太子总是没有钭自己的位置摆清楚,才会让皇上特别的讨厌了吧?
如果的不分轻重,也实在是太让人担忧着他以后会治理的江山啊。
就像是这一次,她明明是带着非常重要的讯息,前去寻找着太子,结果呢?人家是闭门不出,让他们出尽了洋相,仿若是能够将自己辩得更加无未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