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翁满心说出这句话时,明显的感觉到心中的疼痛,她这不等于背叛了武旭元吗?可是她一想到贤妃对她的伤害,心中就起伏不定,甚至是充满着愤恨的,更重要的是,她如果不想办法对付贤妃,只是想要一味自保退缩的话,贤妃极有可能会再对付她,而武旭元想到的永远都是息事宁人吧?“息事宁人”?到底是把谁给安抚住了?是她吗?
“好!”武伤对翁满心点了点头,“那小的晚上来接小姐,请小姐看一出好戏。”
好戏,好啊。翁满心笑着应着,很想知道这武伤能够带她看着什么戏,翁满心感觉到有人附近正在靠近,她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躺回到床内,而武伤则偷偷的离开。
其实,翁满心一直都没有去看武伤的脸,因为在武伤来之前,曾经提醒过她,武伤的脸曾经受过创伤,毁了容,所以平时在这府里也不过是打些小工,养活自己,从来不引人注目。
正是这样一位从来就没有存在感的男子,竟然是二爷捡回来的可怜人,而后就被素王安排到了军中磨练,在素王府被抄家的时候,他就悄无声息的消息了,估计认得他的人都以为他因素王失势而离开,但不认得他的人更是占了大多数,从来就没有谁会关怀着他的行踪。
结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藏身于二爷府中,等待着武旭元的身边有人出现异心,而他找到的就是被贤妃谋害的翁满心,就算是有了武旭元的照顾,翁满心又能够在世上活多久?
二爷许给翁满心的,也是后位,而且更会将素王夫妇接回到京城,以让素王府重新立足于京城为条件,想要与翁满心合作,从武旭元的手中抢下江山。
多么荒谬的一件事情,竟然会认为翁满心是赞同的,但翁满心却准备依计而行,因为她想要留在武旭元的身边,就要让贤妃知道在武旭元的心里,她有多重要。
这一出戏,是在第二天的傍晚时才能去看的。翁满心一如既往的闷闷不名,本是想要对着武旭元强颜欢笑,但却看得武旭元的心中酸疼,哪里还能再勉强着翁满心?只能由着翁满心的心情去做,从来就不会非要让翁满心开怀起来,而且,他也总是陪在翁满心的身边。
何为“不离不弃”?说的就是武旭元对翁满心现在的态度吧。
“三爷,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翁满心可是记得,武伤说过武旭元今天有一个特别的应酬,也是他要带着翁满心去看的戏。如果武旭元一直都没有离开,那场戏她又如何能够看得好呢?当翁满心这般开口时,武旭元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惟有依着翁满心所言而行。
武旭元先一步离开,翁满心之后便休息了,只不过,真正休息的是服侍着翁满心身边的人,而翁满心已经穿戴妥当,依着武伤的提示,将自己打扮成普通的女子,不过是于京城中游玩,而陪伴在她身边的自然是武伤。
直到此时,翁满心还有心情与武伤玩笑,非要去瞧一瞧武伤的脸。
武伤被翁满心闹得不消停,冷冷的看着她,感慨的说道,“这是翁小姐的真性情吗?”
什么真的假的?翁满心一愣,似乎有点没有太理解武伤的意思,只是听武伤说道,“人人都说翁家小姐很懂事,但是今天的翁小姐倒像是……”
是啊,真正的翁满心应该是很开朗的吧?可是她的心早就被武旭元占得七七八八,而忘记真正的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阴郁得就像是乌云似的,从来就没有晴朗过。
“说这些做什么?我究竟是什么性格,早就不重要了。”翁满心闷闷不冷的说道,“你快点带我去看戏吧,若是晚了,我可就先回去休息了。”
看戏的地方是一处茶楼,当翁满心迈进去的时候,就感觉到戏台子上正在唱着戏的人,立即就变成了岭哥的身影,想当初……真的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呀,令翁满心的心里是相当的不自在,她定了定神,理了理脸颊两侧的头发,就跟着武伤坐在了一处。
至于另一边,则是武旭元与六爷,他们并肩而坐,似乎是在谈着某些事情。
翁满心的直觉告诉她,武旭元和六爷是在等着人,否则,他们就应该是面对面坐着。
武伤挑的位置可以说是特别的好,他们说的话都可以隐约的入了他们的耳朵,而他们却很难注意到这一边,就算是注意到也没有关系,因为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普通,根本也不怎么起眼的。
翁满心在这么的对自己说时,就很好奇,他们两个人在外面,到底又要做着什么?
当翁满心纳闷的时候,就有一位小姐在丫头们的陪伴下,走到了这边来。
他们三个人是一一见过了礼,而那小姐就坐到了武旭元的对面,那开口的语气相当的清高,但显然又对武旭元是十分看重的。同样的,武旭元对那位小姐也十分的客气。
这算是什么?相亲吗?她的心重重一颤,立即就明白了某此事情。
她是谁?翁满心!翁家仅有的一个女儿,虽然背着翁家的盛名,但不足以撑起太子。所以,武旭元想要再谋亲妻原本就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翁满心可不是初入到这个地方的小女子,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像是当初,武旭元选择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翁满心,更多的是因为翁家的关系,而现在,她也要因此而被抛弃了吧?
对了,他们说什么来着?她走神得太厉害,估计是快要把那关键的事情都略过了。
“我不在乎太子现在身上的婚约,但是,总有一天要解除的不是吗?凡事都要有一个期限,不过我的意思是,太子可以再等一等,毕竟,那翁家小姐为太子也做了不少事情。”小姐说话倒不是一般的“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