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六爷,属下认为不会是班海君的所为。”李林突然开了口,“属下认为是……”认为?认为什么?这都什么时候?翁满心怒气冲冲的吼道,“够了,你们还要说到什么时候?三爷受伤了。”
他们一旦谈起正事来,就把这么一桩事情给忘记了。
武旭元扶着翁满心泪流满面的脸,心疼的替她擦着眼泪,轻轻的哄着。其实,武旭元也不似那般的疼痛,但是当看到翁满心为他紧张,为他流泪的样子,那心里就是一片片的柔软,就想着让自己继续“伤”下去。
“我没事,别哭。”武旭元轻轻的捧着翁满心的脸,却突的发现翁满心丢下了他,站了起来,在那一刹那,他的心里尽是浓浓的失落。
翁满心瞪着李林,怒着,“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送王爷回到房间里去。”
难道,这些人还等着她去扶着武旭元吗?如果她能扶,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李林一愣,这才才明白翁满心的意思,尴尬的立即上前,扶起了武旭元。
此时的武旭元可是受着伤呢,哪里说是能起就起的?当碰到他的伤口时,可是疼得武旭元倒吸了口气,却坚持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来,却急得翁满心已是满头大汗,她忙着就扶住了武旭元另一边。
平时,六爷和三爷的关系不是很好吗?看到三爷这般的难受,他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还是说,六爷与三爷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
或者说,今天不是说,仅仅是六爷一个人来赴宴,而是谁都不应该过来的?
“我来背着三哥吧。”六爷看着翁满心急切的样子,好像认为已经让翁满心够担忧的,他才决定出手相助似的,他从李林的手中将武旭元“解救”下来,反背在自己的身上。
这样一来,才不会压到武旭元的伤口,六爷背着武旭元往前走时,也是更加的轻松。
翁满心扶着武旭元的腰,就跟着六爷一同往前跑去,而李林则紧紧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却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如若有人在此事又冒出头来,他也能够及时的做出反应来。今天是千不应该,万不应该,不能那般的放松,让敌人有机可趁。
六爷将武旭元送到了房间以后,就守在了外面,令翁满心将之前的想法暂且抹去,六爷好像是因为心里不舒服,正在与武旭元置气,但并非是置武旭元于不顾。
这样最好,她知道武旭元是很需要有人能够在他的身边扶持着,毕竟,争位远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就算现在武旭元已在太子位上,谁能知道哪一天,会不会被另一个自己就挤掉了,最好的法子就是立即登上皇位才行。
“心妹,你在想什么?”武旭元看到翁满心的眼中似有闪躲的视线存在,令他的心不由得一沉,他都伤成了这样,翁满心竟然还是将心思放在了其他的地方,怎么会让武旭元不感觉到愤怒呢?他紧紧的抓着翁满心的手,一言不发。
翁满心终是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武旭元,“三爷,我是想要离开的。”
她原本就是这样的打算,并且被武旭元抓回来了不是吗?武旭元自然知道翁满心的这个心思,所以才派了更多的侍卫保护着王府上下,为了一个女人而做了这样事情的皇子,怕仅仅是武旭元一个人吧,连父皇都有点嫌弃他太过儿女情长。
那又有什么办法?但凡能够接触到翁满心的事情,最后都是要通通打着折扣的。
“相信我,我爱你。”武旭元认真的看着翁满心的眼睛,“无论我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牢牢的关起来。”
关起来!翁满心的双眼不由得瞪大,最后却苦涩的摇了摇头,如果都将她关了起来,那他们的生活也实在是太无趣了吧?都玩起了相互虐恋来。
“三爷已经把我关起来了,不是吗?”翁满心反握住武旭元的手,正准备再说时,府里的大夫已经备好了最好的药,走了进来,将翁满心的话也给打断了。
显然,武旭元是充满着不满,他觉得应该要与翁满心好好的聊一聊的时候,却有人在此时冒了出来,将气氛都打破了,虽然刚刚的气氛并不是那般的甜蜜,却很适合谈事情。
大夫将武旭元的伤一一包好,又开了副药,交给下人去煎熬,才退了下去。
“心妹,过来。”武旭元再一次向避得很远的翁满心伸出手来,如果翁满心此时突然离开,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翁满心抬眼笑着,“三爷,六爷还在外面呢。”
他们都把客人给抛到了脑后呢,当翁满心提醒着武旭元的时候,才令武旭元想到之前背着他回来的人就是六弟,而他则将心思都放在了翁满心的身上,却忽略了自己的亲弟弟啊。
“你们先让六弟回去吧。”武旭元侧头对身边的下人道,“不要让他太担忧,事情总是会解决的。”他顿了顿,又道,“去给他加件衣裳。”
武旭元算是直接向六爷表明了心情吧,翁满心叹了口气,她倒是不知道六爷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会让武旭元这般的头疼。
“心妹。”武旭元唤着翁满心,生怕翁满心会借机离开信的。翁满心浅浅一笑,最终是坐到了武旭元的身边去,她主动的握住了武旭元的手,等待着武旭元的下文。
一时间,武旭元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翁满心静静的等了半天,有点失望。
“三爷。”翁满心终于开了口,“我不会再离开了。”
不会了吗?武旭元猛的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翁满心,但他微微勾起来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真正心思,看起来,他好像早早的就已经预料到,翁满心最后还是会留在他身边似的。
翁满心看着武旭元的表情,竟然有些惴惴不安,莫非,她是又中了什么圈套吗?
“心妹,你是说过的?”武旭元将翁满心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问着翁满心,“是永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