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在那个小太监的身上,仿若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人升天,让一个人下地狱。
皇上更是冷冷的看着他,无论他抖得有多厉害,一旦没有说出皇上想要的答案,也一定会命丧于此处。
小太监终于在逼问之下,哭着向皇上说道,“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假传圣意,请皇上惩罚奴才吧。”
葛老将军立即就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起来很快就要摔坐在地上,而葛家的几位公子也适时的露出错又目瞪口呆的样子来,将那副无法接受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小太监这般开口时,葛家的人就知道,他们可以借此逃离惩罚了。
皇上冷冷的看着那小太监,直到那太监已经哭不出来什么时,才冷冷的问道,“是谁,假借朕的旨意?”
一个小小的太监,至于想要去要翁满心的命吗?单是想着都觉得不可能,人人都知道,到底是谁对翁满心不满意,时时刻刻的想要让翁满心离开。
终于,翁满心离开了,他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是谁?这个人是谁?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而皇上就是要让这个小太监将这幕后之人供出来,否则,他竟有些难以相信似的。
那小太监的双眼转了一圈子,突然间就冲向了一旁的柱子上,看样子是想要舍去自己,来保住那个明明应该是要受到惩罚的人。
皇上越发得生气,竟然为了保护那个幕后之人,要牺牲自己的性命,这是在表着忠心吗?难道全天下的人不都应该忠心于他的吗?他才是皇上,不是吗?
他顿时震怒,命人将这小太监丢出去乱棍打死。
怎么死都是死,惟有小十爷轻轻的皱着眉头,一旦这个小太监被带出去,恐怕他想要做的事情倒是可以成真了,只不过一个是痛快的死,一个是经过折腾以后再去死。
总之,幕后之人是被他给吞下去,估计是不会再有人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了。
恩?这可不行!小十爷要的就是一个结果,要的就是一个替翁满心出气的结果。
翁满心为何要被送出京城去,就算是解除了婚约也一样可以在素王府居住的,不是吗?到底是谁看着翁满心这么的不顺眼,非要将她逼走才甘心?
他们的心里都有一杆称,都是十分的准确,但必须要听到那个太监的开口,才能够将这份“证据”坐实。
“父皇。”小十爷终是开了口,“幕后之人,尚不知晓,如果葛家的人真的是无辜的,也要还他们一个清白。”
小十爷素来固执、较真,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显然皇上没有那么的想要深究,虽然他也很希望那个太监会将幕后之人供出来,但供出来以后,又要怎么办呢?
小十爷想不到这么多,他轻轻的甩开了六爷的拉扯,说什么也要为翁满心讨回一个公道。
葛老将军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小十爷,觉得小十爷到底还是年轻,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想得特别的透彻,皇上明明很生气,为何又将这团怒火压了下去,事怚的缘故是显而易见的嘛!
偏偏,小十爷就是不想去看。
一旁的六爷十分的头疼,却也知道这回是帮不到小十爷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十爷,便让那太监将幕后之人说出来,如若不说,便当众掰断他的一根手指头。
当着皇上的面儿用酷刑?怕是这难得一见的吧!
“父皇。”六爷在看着那小太监断了一根手指头的时候,就忍不住说道,“不如,就去查一查这个小太监于宫外的家人,兴许就能知道缘故了。”
必然是幕后之人抓住了这个小太监的把柄,或者是弱点,才会让他顺从着,如若将这一点儿去除,那这个小太监……
“六爷,不要呀。”小太监忙向六爷哭着,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六爷很是温和的劝说着,“你在宫里当差,应该是为了能够让家里人过得好吧,但是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必是要株连家人的,就算是不承认,也保不住他们。”
小太监一愣,显然是想得少了。
六爷看了皇上一眼,继续说道,“如果你承认,父皇怎么会允许京城之中发生这等胁迫之事?”
如若六爷知道这小太监将要供出来的人,他是一定不会多这个嘴,直接就让皇上打死他好了。
“皇上,是贤妃娘娘。”小太监哭着说道,“娘娘说,她的主意就是皇上的主意呀。”
这哭声抑扬顿挫,十分的有节奏,却让所有人都黑了脸。
果然是贤妃吗?她还是那么的想要除掉翁满心,对不对?
“怎么会呢?”葛老将军显然是不太相信似的,“后宫是不应该管着前事的,你千万不要乱说话。”
这可是连累到太子的身上了,这小太监也是真敢说,早知道,就要想办法在方才直接就弄死了他,何必这么麻烦?
一旁的六爷懊恼得都快要吐血了,偷偷的抚着额头,觉得这脑袋疼得他都要看不清东西了。
对于六爷来说,倒霉,实在是太倒霉了。
对于小十爷来说,幸运,没有比这个更让他感觉到幸运的。
翁满心的仇,这一次也许就能够报了。
贤妃敢公然违抗皇上的意思,去针对着翁满心,皇上是如何能够忍受的?
皇上挑眉,又质问着那小太监,在得到确切回答以后,就琢磨着怎么处罚于他。
假传圣旨,这就是死罪。
“父皇。”小十爷开口道,“不如,就惩罚他是一个人吧,想必,他也是为了保护家人才会这么做的。”
言外之意是,怕是因为贤妃对他的威胁,才会让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皇上沉默着,忽然间就开口,让人传着贤妃到前面来。
口说无凭,总是要当面对质的。
在六爷偷偷的松了口气的时候,小十爷却恼火的皱起了眉头。
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怎么也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