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插到腹部的,只要及时的找到大夫,应该是可以捡回一条命的。
翁满心的心里还是在心心念念着这件事情,但是,武伤可没有这么想,更不打算这么做,在翁满心想要靠近的时候,武伤突然甩刀就插进了马儿的腹部。
马儿受惊,非同小可。
翁满心眼睁睁的看着那马儿受到了惊吓,大叫着踹着四条腿,把旁边的马儿也惊到了。
那发了狂的马儿,直奔着他们来时的方向,疯了似的跑着。
“二爷,这么做……”翁满心很想告诉武伤,他这么做,里面的车夫会死的,就算没有流血过多而死,也会……
不对呀,武伤原本就是想要了那车夫的命啊,她怎么忘记了?翁满心错愕的看着武伤,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武伤被翁满心看得极不自在,在转身准备抓着翁满心的手离开。
翁满心用力的将糕点掷到了地上,伸手就扯住了武伤的衣领。
岂有此理,当着她的面儿,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的是视她不存在啊。
“你太过分了。”翁满心抓着武伤的衣领,其实是有些吃力的。
“为什么?”翁满心瞪着武伤,恨不得让武伤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武伤仅仅是抓住翁满心的手腕,这手上的力道是越来越大,最后逼着翁满心垂下了手臂。
真的是很过分,可是,翁满心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和能耐,去与武伤较量。
“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武伤见到翁满心的这副神情,似乎是有点心疼的,他伸手就托住了翁满心的下巴,“他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这是干什么?翁满心伸手就拍开了武伤,惊讶的后退了好几步。
她之前联想到的事情是真的吗?还是武伤觉得,她也可以这般轻浮。
在翁满心的记忆中,武伤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但是有的时候也会存在“事实胜于雄辩”的状态。
她轻轻的咬着嘴唇,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不说了?
武伤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过分唐突,便是讪讪一笑,想要重新抓回翁满心的手,但是翁满心却已经有了提防,躲着武伤的迅速,也是很快的。
“我们走吧。”武伤见状,也不再免费于翁满心,毕竟在这里丙个个人扭来扭去的,实在是太危险。
翁满心忍不住去瞧了瞧那个早就没有了踪影的马车,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恐惧。
其实,武伤还是会要人性命的,只要,对方没有听他的话,对不对?
翁满心低下了头,慢慢的跟在武伤的身后,惟有一步步的向前走着。
武伤早就将事情都安排好了,虽然一如既往,只在他们两个人同行,但是这一路上前来接应是的人一直都不少。
翁满心从开始的茫然,到最后的紧张,那表情都完完全全的写在了脸上。
好多人都知道武伤是二爷,也知道是武伤劫持了他,但他们不仅没有阻止武伤的行为,甚至还是在帮忙呢?
翁满心紧紧的绷着脸,复又慢慢的低下头去。
她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表露出太多的情绪,会让武伤笑话,可是她也意识到,帮着武伤的人,其实也就是在反对着武旭元。
“翁小姐,别紧张。”武伤见状,便拉住了翁满心的手,“我们不住客栈,住在这里,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听起来,这话怎么入了耳中以后,这般的别扭着?翁满心在心里闷闷的想着,几乎是不加思索的就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武伤却把她的手抓得特别的紧,根本就不让翁满心有任何可以反抗的余地,这令翁满心想到了一句话啊。
受制于人啊。
“这里是……”翁满心在迈进了门槛以后发,那阴暗了好多天的心情,突然间就明亮了。
她似乎都有点弄不太明白,现在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了。
翁满心紧紧的绷着脸,但眼睛却闪亮亮的,显然是对这里非常的喜欢。
武伤略微的松了口气,转头对那位老板说了几句客气话以后,就又想要拉住翁满心的手。
不行!翁满心退后了步,避开了武伤。
他们这一路上一直都处于这种拉拉扯扯的状态,好像是在考验着彼此,谁的耐心更足。
显然,翁满心是比不过武伤的。
“你在看什么?”武伤见翁满心的目光落到一处假山上。
虽然,武伤是不动声色的,但是却像府里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过去瞧着那假山。
“二爷误会了。”翁满心见那下人过去的时候,便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只是觉得,那座山看起来很真实,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是二爷太紧张了。
武伤笑了笑,引着翁满心去了她的房间。
仅仅是在这里住上一夜啊,为什么还要安排这么好。
翁满心的心里不可能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但是她又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她和武伤之前,最好不要有太多的牵扯,否则,对他们来说,都是很不好的。
“来,过来看看这边。”武伤又将翁满心带到了厅里面,“我也是第一次一,但是觉得这里特别熟悉似的。”
翁满心没有言语,只是四周的瞧着。
翁满心觉得累了,就小心的扯住武伤的衣角,让武伤停了下来。
时间不早,明个还要赶路呢。
武伤待翁满心真的算是很体贴,只要是翁满心的眼睛落于某一处,那样东西就会被立即捧在翁满心的面前。
武伤对她的“好”太过明目张胆了,虽然,她与武旭元解除了婚约,可是武伤在面对着她的时候,就不觉得别扭吗?
“你刚才可是瞧过了这支笔的。”武伤见翁满心似乎是不太喜欢笔墨之类的东西,倒是纳闷的说道,“现在又不喜欢了。”
“我只是觉得好奇。”翁满心闷闷的说,“我写的字,那么丑,自己都不认得,要笔做什么?”
难道,她要时时的提醒着自己,她不是这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