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贤嫔宫中。
翁满心与贤嫔正在品着茶水,自从翁满心经历了武临的事情以后,竟然慢慢的学着品着每一种茶的味道。
能够分得出来,但总归是不太喜欢这茶水的味道。
“娘娘。”翁满心轻轻的唤着贤嫔,“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能怪他们,要怪,也只能是怪我。”
翁满心的话,怎么听着都像是在替下人揽过,但惟有翁满心自己的心理清楚,她所说的都是事实。
贤嫔看着翁满心,轻轻的摇了摇头,“”早就听说你对下人太过宽松,这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没有好处吗?翁满心可是没有这样的自觉,倒仅仅是觉得,这些宫人因为她的缘故,而受到惩罚,实在是不应该。
“外面的情况当时有点乱,我想着,与其一直坐在轿子里面等着,不如走过来了。”翁满心笑着对贤嫔说道,“毕竟,再长的路,我都走过。”
贤嫔听到翁满心的话时,便想到了某些让她很尴尬的事情。
联想到了什么?当然是葛家的事情。
当初,翁满心走了我的路,葛家也跟着走了多远的路,想一想,都只有尴尬的心情啊。
翁满心不是不计较,只是时不时的提醒着贤嫔,当初如若不是因为贤嫔勾着葛家,恐怕,她与武旭元早就在一起了。
兜兜转转的过了这么久,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贤嫔的心里不闷吗?如果换成是翁满心这心里面的苦恼,是一定口不清的呀。
贤嫔讪讪一笑,“葛家是罪有应得。”
好一句“罪有应得”。翁满心在心里冷冷的笑着,不屑的想着
当初,贤嫔是如何对待着她的,贤嫔都不记得了,是吗?
翁满心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贤嫔对她不错,那是因为皇上在看着,翁家的威名也是在摆在那里的。
如今,小十爷的手中有了军权,更将翁家的余部都收编于其中。
只有姓翁的在这世上一日,贤嫔怕就要对她客客气气的。
话又说回来,翁满心可没有打算拿着这些与贤嫔作要求,因为没有必要。
“你……看到当时的情景了吗?”贤嫔莫名的问了一句,让翁满心微微错愕着。
看到什么了?翁满心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哟,贤嫔真的是很关怀着葛家,让翁满心觉得这心里面是特别的纳闷。
葛家与贤嫔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吗?否则,贤嫔为何不肯选择其他的家族,而偏偏选择了葛家?
翁满心的心里有疑问,这个疑问只要打上了问号,她就想着能不能一查到底。
她可不是对贤嫔的八卦有兴趣,而是对葛家。
“娘娘?”翁满心唤着贤嫔,微微笑着,“您在想着什么?”
“本宫就是问一问。”贤嫔终于听到了翁满心的问题,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发问,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连忙陪笑着,转移了话题。
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吧?翁满心冷笑着想。
“葛家。”翁满心“好心”的将所见到的事情告诉了贤嫔,不过很可惜,她当时只是想着尽快的赶到宫中,却没有注意到葛家的事情。
她所知道的,都是她的侍女告诉她的。
翁满心慢慢的为贤嫁满了茶水,继续道,“所有人都在游行,我根本就看不清他们谁是谁,而且围观的百姓特别多,场面很乱。”
“场面乱?”贤嫔在听到翁满心的如实形锭容之时,就露出错愕,且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游行,怎么会乱?
“因为,好些百姓都集在路上,不停的声讨着葛家,而且还往囚车里面丢东西。”翁满心很惋惜的说道,“真不知道,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贤嫔是在强撑着听翁满心描绘着葛家的事情,而翁满心则是时时的注意着贤嫔。
他们,一定是有关系的。
翁满心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本事能够查什么事情,到底是由着贤嫔去为葛家伤心,还是让她知道一些缘故呢?
“真的都过去了。”贤嫔对着翁满心笑着说,“犯了错,总是要受罚的。”
贤嫔一面说着,一面转向跪在地上的侍女,似乎是觉得,他们没有让翁满心安全的来到宫中,就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翁满心相当的平静,看起来,她是没有办法保着自己的侍女子。
她转过头去,看着那几名下人,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她可不是在和谁闹着别扭,单纯的想要抱着自己身边的人,这并不让人意外吧?
翁满心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
她一直是保持着浅浅的笑容,看得却让贤嫔的心中微微生寒。
总是觉得,翁满心有一点儿不太一样了呢?到底是哪里被改变,贤嫔却实在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心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侍女在见到翁满心这般的态度时,相当的错愕,立即就伸出手来,想要将翁满心扶起来,可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翁满心已经跪在了下人们的面前,向贤嫔说道,“如果说他们有错,那我的错岂不是更大,若非一意孤行的要步行至皇宫,也不会让娘娘生气了。”
下人们因为翁满心的举动,而有了感动。
“心儿,站起来,他们只是奴才。”贤嫔提醒着翁满心,却听翁满心说道,“是,他们是服侍着主子的奴才,但是日夜相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们的错,我自然也是要分担的。”
贤嫔看得出来,翁满心这是一心要为他们说情喽。
贤嫔的心情其实是相当的不好,估计除了皇上和皇后,谁也没有这般的与她唱着反调吧?她原本是想要借着惩罚着翁满心的身上边,来与翁满心拉近关系,但好像是事与愿违了。
翁满心也真的是与众不同,竟然想要替犯了错的下人,受罪?
贤嫔静静的看着翁满心,似乎是在想着,要如何去做,才能够给自己一个合适的台阶下,但是她是想了又想,却实在是没有呀。
直到她身边的嬷嬷轻咳了一声,自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