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意思?在她的面前露出底牌吗?
翁满心觉得自己的脑袋正在嗡嗡作响,根本就听不到武青如所说的任何话,更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那园中离开的。
武旭元走了,班海君更是早早的离开,留下她一个人懵懵懂懂,实在是太可恶了。
“心儿,你怎么了?”武青如见翁满心在回府的途中,始终都是闷闷不乐,便握住了她的手。
手好凉啊!
武青如细心得很,不仅在回程中与翁满心同马车,且将提前备好的披风披在了翁满心的身上。
翁满心当然不是身体上的缘故,而是心里上的。
“素王府有一张累年传呈下来的藏宝图,里面的宝藏不计其数,只有他与父皇才能够知道宝藏所在,如今,我是要取得它,作为争位的根本。”
武旭元的话就像是警铃似的,在翁满心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旋着。
争位、夺权、想要取得素王府的宝贝。
这几个念头组成了最后一个名字,就是武旭元。
而她,就是武旭元想要进入素王府的踏脚板。
的确,武旭元是在向她表白,可是其他的呢?
“心儿,你可千万不要吓我。”武青如在翁满心的耳边喃喃自语,心里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担忧。
是武青如先对不住翁满心的,万一翁满心出来游玩归府以后,再一次有意外发生发,那她之前所做的事情,于世人眼就怕是会越发得过分。
“早知如此,就应该让国师留下来。”武青如试图帮翁满心的手脚捂热,喃道,“他的医术这么好,必能让心儿……”
国师?翁满心瞬间就清醒过来,她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糊里糊涂的。
先不论武旭元的心思对她到底是有几分真假,班海君是万万接触不得的。
武旭元已经言明,他与班海君就是合作上的关系,班海君为了扬名立万将自己的筹码都押到了武旭元的身上,当然,这也有证明自己能力与地位的缘故。
太子明明选定,已无可厚非,在这样的情况下,班海君还是能够左右皇位的人选,这又意味着什么?
其中的道理,是不言而喻的。
翁满心的心啊,都拔凉拔凉的。
“表姐,我不喜欢国师。”翁满心开口就道,令武青如很是错愕。
武青如勉强撑起了笑容,提醒着武旭元,说道,“没有人会喜欢国师的,但是,我们要尊重国师,知道吗?”
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我们不必去喜欢,只要去信赖就好。
翁满心歪过了头,甚是认真的对武青如说道,“只有尊重了。”
她的话中有话,不是吗?武青如听得真真切切,但实在是口不出其中的意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翁满心从她的面前离开,先一步下了马车。
没有机会问出口了。武青如迅速回过神来,她大可以以后再问,现在则是要安抚着翁满心看似是有波动的情况。
当他们一路回到府中,就发现这府里是喜气洋洋,好像正有很大的喜事,等待着他们似的。
翁满心的心头重重一沉,因为她看到了画像,心里面有着某些念头一闪而过。
这是要让她看画像吧?应该不对吧,看画像的事情应该是由着男儿去做,她应该是被选择的那一位才对吧?
翁满心的想法很快得到证实,这是好多媒婆送来的公子画像,想要让翁满心挑了挑,见见面,
婚旨是武呈求的,如何去做,自然也是素王府自己的决定,皇上看来是没有打算理会。
才会发生这般荒唐的事情。
如果让皇上知道,翁家小姐大肆选夫,这成了什么?翁满心虽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是起码的廉耻心里在她的心里面,是有些数的。
“姨母,这样不妥。”翁满心很是平静的提醒着唐含,“怎么应该是由我来选择?”
翁满心不懂,武青如却懂了。
这算是在补偿着,因为她选择了诸位小姐与各府之间的事情,而将翁满心独自留在了六爷府上,令素王府在翁满心的面前总像是压着一股内疚,事事都想要为翁满心着想。
武青如沉了沉脸,上前道,“是啊,娘,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心儿很不利呀。”
选夫?多可笑的事情,翁满心又不是生活在女权社会。
“你住口。”唐含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武青如所说道,“你当然可以做任何事情,可是心儿不行,要为她选择一位如意郎君才行。”
武青如叹了口气,她对于父母的“偏心”,其实并没有无所谓的,她更多的是从利益上考虑出发。
“娘,依女儿来看,三爷就很好。”武青如直接就站在了武旭元的立场上,替他们说和着,“对心儿十分的真诚,处处护着心儿周全,这比什么都强。”
当武青如提到武旭元时,唐含更加生气,连武呈都哼了一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为何他们提到武旭元的时候,总是透着隐约的不满,凡事都是需要一个理由的呀。
翁满心深深的叹了口气,握着唐含的手,刚想要开口,却听武青如又补了一句,“我是觉得,小十爷的年纪虽然与心儿相当,但性子太稚嫩,不合适心儿。”
小十爷?又提到他了呢?
翁满心侧过头来,刚想要开口,就听唐含说道,“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提醒吗?不过,我是想要让心儿看看,钱家的三位公子,都尚未娶妻,其中两位皆是状元,另一位是武状元。”
状元专业护啊!翁满心突然觉得好笑,钱家完全是通过这件事情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啊。
不过,她与钱三可是不对盘的。
“够了。”武呈似乎听不下去了。
这母女两个人很少有机会能够和和气气的说说话,为了翁满心的事情竟然产生这么大的分歧,就站在这里吵吵闹闹的,还有什么体统可言?
这二个女人都是他最亲的女子,但也都让他一点儿都不省心,实在是恼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