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海君的所作所为,已经令素王府上下十分的愤怒。
连皇上都出面警告着班海君,不要任意妄为,随意出入他人府中,这种小人行径比起前任国师,差得实在是太远。
班海君的心中有气,却无处可撒,因为他真的是将自己逼入到尴尬境地。
恐怕任何皇子登基,都会将“国师”这名号收回,惟有三爷和六爷了。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勉强翁小姐做任何事情。”班海君不停的向武旭元保证道,“我也是看着三爷估衙总不能,才会一直焦急,出此下策的。”
武旭元冷冷的看了班海君一眼,没有表态,其实……已经恨不得将班海君处理掉。
跑到素王府去威胁翁满心?他是不是脑子里有病?
不过这样也好,班海君已是孤立无援,就算其他兄弟继位,可以暂时留着他,也必会让“国师”从世人眼中渐渐淡去,直到消失。
六爷归来。
“心妹没事吧?”武旭元忙问着。
六爷摇了摇头,“看起来与往常无异,但我知道,怕是他真的被吓住了。”
换成是哪家千金,不会被吓住?
翁满心再是个果敢的女子,也未必能受得了有人进房间去偷袭。
这种令人不齿之为,班海君可真的是敢做呀。
“我说了是意外,我以后不会了。”班海君不信的解释着,但显然是没有人会理会着他。
班海君有点小绝望,这要怎么办?
“我的婚期将至。”武旭元突的开了口,“这婚礼对于我和心妹来说,是非常的重要。”
武旭元一开口,班海君立即就听着。
“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破坏,你懂吗?”武旭元问着。
班海君点了点头,以为武旭元说是的他,他大不了那一天整日在府中不出现,自然也不会有事再寻到他了,对不对?
显然,他是误解了武旭元的意思。
“你去想个办法,将武岭赶回家去。”武旭元冰着脸,“我绝对不能让他来破坏。”
先是武琳,再是武岭,真的是倒霉透了。
班海君一愣,立即就应了下来。
哪里还有不应的?班海君的心中早有一计,可以让武岭回家,不需要动上一兵一卒,只要动点小心机。
武岭的爹娘无论是寿时还是和病,他都没有反应。
无论大事小事,与武琳有关的,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近年来惟一出手的那一次,是因为武旭元出去剿匪,武岭尾随。
那时的朝中上下,还以为武岭是回归了硬气,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个“意外”。
武岭依然是我行我素,无人能改。
“我决定,此事要从翁小姐下手。”班海君是心生一计,脱口而出。
武旭元喝了一句“你敢。”
六爷斥了一声“有没有完。”
“不要误会,我是想着,岭哥之前会因为三爷办事,而前去尾随三爷,是因为翁小姐担忧三爷的缘故。”班海君连忙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那不如,也要借着翁满心的名义,如何?”
怎么个名义法?武旭元看着班海君。
“让翁小姐装个病?”班海君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武琳曾经用过毒,也伤过人,那就说翁小姐突然无故受伤,且中了毒,那毒自然应该是武琳曾经用过的,会让武岭第一时间就想到武林,这就回家了呀。”
这一回家,再回来时,翁满心就已经和武旭元成亲了。
那就需要将婚期瞒得很好,或者说是在翁满心“中毒”以后,就说婚期延迟,到时候总是会有办法让武岭相信的。
“主意听起来有点幼稚。”六爷突然开了口。
武旭元也觉得这个方法并不高明,但如果武岭真的因为翁满心中了毒,就回到家中去寻找武琳,那意味着什么?
一个长得比他好看,对翁满心又真心的男人?
“不过,越是幼稚的法子,真是让人看不出真假来。”六爷忽而笑道,“不妨一试,如果不行,那就在成亲那一日,弟弟我就把武岭绑起来。”
武旭元淡淡一笑,如果六弟觉得这个主意好,那就是真的好。
“要让翁小姐真的中毒?”六爷突然问道。
班海君摆了摆手,“脉象像中毒就好了。”
班海君觉得自己近来是真的沉不住气,做事情越来越毛躁,对翁满心总是满怀着敌意,很容易就会让武旭元不满的呀。
他应该冷静,应该好好的寻着对策才行。
此事,就这么订了。
班海君暂时打算不去对付着翁满心,因为就算是翁满心嫁给了武旭元,想让她活得短,也未必是难事。
事情就在偷偷的进行着。
武旭元先是看望了翁满心,将计划说了出来,显然,翁满心对武旭元是很相信的,但是对……
“我是这么想的。”武旭元忽而一笑,道,“班海君这个人终是不值得相信,他做事反反复复,无常得很,倒不如……依我所见,寻一个体形和你差不多的人,就在那几日扮成你,如何?”
翁满心没有言语,既然他们都已经决定,那她说什么都不见得有用了。
“三爷,都听你的。”翁满心淡淡一笑,倒是觉得,武岭来抢婚的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会发生的。
他更有可能在婚前,对她与武旭元进行着破坏。
武旭元是要先下手为强,也就随着他去做吧。
翁满心的意见不是很大,就是觉得此事不太地道。
她更怕的是班海君会动手脚。
“三爷。”李林一直都在观察着翁满心的表情,在出来的时候,提醒着武旭元,“翁小姐好像不太愿意。”
不愿意的事情,是否要勉强着翁满心去做呢?
“没有关系。”武旭元咬了咬牙,“我决定不会再让这桩婚事被破坏,必须要顺利的进行。”
武旭元的坚持,也真的是让人弄得不太理解,不过,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吗?旁人是真的插不上嘴,收不住力呀。
他的担忧是武岭抢婚,翁满心却是担忧这婚事还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