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了?”石清远面色一沉,十分不悦的喝问道。
“我,我!”李云笙支吾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陆秋出声替他解答了这个问题。
“圣主,他是心虚害怕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正是由于他的纵容和唆使,才使得花想容,还有那些天才全部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羸弱的小武者。要不是弟子有还有点实力,恐怕早在考核之时就被他给阴谋害死了,最后哪里又有机会站在这里,得以瞻仰圣主的圣容!”
“什么,此话当真。作为本次圣地考核的负责人,李长老真做出了这种出格之事?”石清远不听则已,一听就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愤怒。
亏得他之前一直再三交代,考核的时候一定要做得公平,公正,不得徇私枉法,谁曾想李云笙最后还是将他的话给当成了耳旁风。
“圣主,你别听那小畜生胡言,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陆秋这小子完全是为了替自己洗脱罪责才故意这么说的!”李云笙立刻做出了回应。
“哼,无耻之极!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难道你还想颠倒黑白不成?圣主若是不信的话可以亲自询问一下在场的师兄弟们!”陆秋反唇相讥。
“许光,蓝立,陆秋的话是否属实?”石清远的威严目光立刻向许光等一干天才们身上扫来,犀利而又逼人,仿佛能看穿人心。
在这种逼人的目光压迫下,在场的天才们,就算之前还对陆秋有些不满,也不敢故意欺瞒,最后全都下意识的点点头,如实交代:“是的圣主!”
“那些被陆秋所杀的天才确实是获得了李长老支持,才敢肆无忌惮的联合起来对付陆秋。我们几个因为没有参与到这场行动中,所以才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李云笙,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石清远双目喷火,愤怒的咆哮道。
“我,圣主冤枉啊,我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李云笙扑通一声,无比惊慌的跪倒在了石清远面前,不断大声求饶。
他终于有些急了,随后便立刻向一旁的花家老祖连使眼色。
“圣主息怒,李长老这么做恐怕也事出原因的吧。我相信以他的为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花家老祖心领神会立刻挺身而出,替李云笙主持公道。
“是的,是的!是他!”李云笙就像一个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打蛇随棍上,伸手一指对面的陆秋,大声告状,道:“都是陆秋这个小畜生干的好事,他一到圣地就将老夫老年所得的宝贝儿子给打成了重伤,吾儿至今还在病床躺着,这事大部分外门弟子都知道,圣主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马上派人去问问。”
“不用了,就算陆秋曾经失手重伤过你家宝贝儿子,难道你就可以公报私仇,怂恿鼓惑考核的天才们去对付他?”
“身为圣地长老,你却知法犯法,弄权舞弊,罪不可恕。鉴于你这些年有功于圣地的份上,本座也不废你修为了,你自己亲自去后山面壁千年吧,何时知道悔改,何时结束禁闭。”石清远衣袖一拂,冷冷的宣判道。
他这句话彻底宣判了李云笙的死刑。
以李云笙如今的年纪和修为,能不能活到千年都是个问题,让他去后山面壁千年,那跟他杀了没有什么区别。
“不,我不服!”
“都是姓陆的这个小畜生弄的好事,你为什么不去处置他,却偏偏来惩罚我这个有功之臣。老夫一百个不服气!”
“小畜生,受死吧!”李云笙状若疯狂,整个人就像一头受伤了的野兽突然暴起发难,疯狂向陆秋这边杀来,速度当真是快到了极至。
“死到临头了,还在做垂死挣扎!”陆秋轻蔑一笑,非常平静,只是冷冷的看着李云笙像跳梁小丑一样在那上蹿下跳。
李云笙绝对是急疯头了,他似乎已经忘了上次血的教训,这次居然还敢对陆秋出手。然而陆秋却没有作出任何防御措施,因为现场早已有人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滚!”不知何时,石清远却鬼魅般出现在了李云笙的身前,这时,只见他轻飘飘凌空挥出了一掌,紧接着李云笙就顿时如遭电击,整个人就像一道断了线的风筝惨叫着飞了出去,吐血而倒,半天无法爬起,模样极其凄惨。
“活该!”
“死不足惜!”
现场除了花家老祖之外,根本没有人同情李云笙,有的只是拍手称赞。
“来人,将李云笙给本座押下去,没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与他接触。”石清远挥手命令道。
“是圣主!”
“嗖嗖!”
话声方落,殿外顿时有两个冷酷无情的古稀老者飞身而入,他们全是三清圣地执法堂的长老,平时只对石清远负责。
“圣主饶命啊,老夫知道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花师叔你快向圣主求求情啊,之前要不是有小侄出手拦着,你家的宝贝侄孙早就被姓陆的小畜生给废掉了。”李云笙不停的挣扎反抗,大声求饶。
“没用的东西,堂堂一个真神境颠峰强者居然连一个圣境蝼蚁都搞不定,现在还有脸向老夫求情!”李云笙不提花想容还好,他一提此事,花家老祖就感到格外的愤怒。
“啊,你们这群混蛋,全都不得好死!”李云笙的惨叫声渐近渐弱,直至完全微不可闻,到最后,他就像一条死狗一样被那两名执法堂长老给拖了出去。
“太好了,李老狗终于得到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呐!”古灵儿欢呼雀跃,满脸喜色。
丫丫何尝不是如此,李家一直是他爷爷的大敌,这些年一直在欺凌他的爷爷,如今看到大敌伏诛,得到应有的惩罚,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当然最郁闷的要数花家老祖这个旁观者了。
他此次前来的目的还未达到,却先损失了一员大将。
“圣主,李云笙虽然有错在先,但是姓陆的小畜生公然杀害我家侄孙,这个总是事实吧。若是按照同门相残的宗规,像他之中行径又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花家老祖咄咄逼人,誓不罢休。
“花长老,你的心情本座能理解。不过刚才你也听到了,你家侄孙可是有意挑唆别人暗害陆秋在先,陆秋只不过是出于自卫罢了,并不算违反宗规。倘若真要按照宗规来定罪的话,我想你家侄孙也难逃罪责。”石清远一语双关,淡淡的说道。
“呵呵,圣主恐怕弄错了。我家想容在纵容挑唆那些天才对付姓陆的小畜生之前,小畜生可不是圣地的弟子,根本不能以宗规来论处。而小畜生当时的所作所为就完全不同了,他在明知我家想容是圣地弟子的情况下,还故意施手杀人。这根本是有意杀人,性质完全不一样。”
“像他这样的祸害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还我圣地一片朗朗乾坤!”花家老第一时间提出了质疑,并且当场反驳。
他的言语十分犀利,情绪十分激动。
“这!”石清远一阵语塞,花家老祖的观点确实无从反驳。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陆秋的过失根本不可能蒙混过去。
“那依花长老的意思,这事又该如何处置呢?”石清远沉吟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征询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将姓陆这小畜生直接逐出圣地,凌迟处死!”花家老祖冷酷无情,声音就向冬日里的寒泉充满了杀气。
“啊,凌迟处死,不行啊!圣主,求求您,放过陆秋吧!”古灵儿当场就急了,拼命的向石清远求情。
“花长老,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陆秋好象罪不至死吧!”石清远眉头微皱,并不是很赞同。
“哼,就这样还便宜那小畜生了!”
“我家想容这么年轻,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却被姓陆的小畜生给杀害了,请问圣主我花家的损失又有谁来赔偿?”花家老祖不依不饶,根本不愿意轻易放过陆秋。
“这!”石清远一脸为难。
“圣主,花师叔,妾身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正当场面彻底陷入僵持的时候,一旁的木婉容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木长老,你有话尽管直言!”石清远冲着木婉容含笑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木婉容在获得了石清远的肯定鼓励之后,终于重获信心,变得大胆起来,娇声道:“其实花师侄并没有死,他有可能还活着。花长老与其在这里大闹,还不如马上回去派人搜寻一下花师侄的下落,或许最后还能有一线生机。”
木婉容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的话就像一颗重型炸弹突然投入到湖里,立刻在大殿内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什么,想容他还没死,有可能还活着,这是真的?”
“花师侄他还没死,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刚才不是说他已经被陆秋给杀害了吗?”石清远百思不得其解,满脸狐疑。他与花家老祖一样震惊。
相对而言,许光和古灵儿他们就显得镇定了许多了,因为他们当时都看到了花想容重伤逃遁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