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水中人身鱼尾的俊美身影，至今还是处男的炎歌禁不住鼻息难持，满脸涨红。
那掠过的瞬间，炎歌隐隐看到了她白皙的上身，一时间心潮澎湃。
也是在同时刻，那水中人鱼感知到了自身被一股非常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视，惊道：“遭了，遇到麻烦了！”
旋即，人鱼加快了尾鳍摆动，瞬间消失在那洞中。
在岸边的炎歌，如梦初醒，便对一旁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湮天帝说道：“前辈，我知道走哪边了。”
“嘿嘿，你小子是凭感觉选的？”
湮天帝翻然一笑。
“也……算是吧。”炎歌并非有些隐瞒，只是他不想什么都依靠湮天帝而已。
“你小子的感觉……老朽倒是很好奇，你说说看哪边？”
炎歌想到那人鱼消失的水下洞口，毫无疑问地回道，“右边。”
“嘿嘿，老朽就选左边吧。”
湮天帝却是在炎歌说完之后徒然沉声道。
“前辈，你要打算下水？”炎歌猝然发愣，旋即说道，“要走的话只能去右边，左边是死路……”
“炎小子，你且好好保重自己，老朽曾经独闯六道，战胜过轮回六纲，连死都不惧，这种地方，还不至于让老朽折支。”
“可是前辈，刚才我见到一条人鱼进了右边，如果有活路的话，也只有可能是右边方向了。”
炎歌瞬间将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
湮天帝却是冷冷一笑，“还是很有道理。”
不过，湮天帝冷笑说完后，指尖烁出一道灵光，只见到那湖泊开启一道豁口，竟直通左边的洞口。
“前辈你这是……”
炎歌急忙开口。
“老朽独来独往惯了，况且老朽行事难道还要靠你一个晚辈来指引吗？”湮天帝却是将炎歌问住了。
炎歌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湮天帝进入左边洞口，依旧不能阻拦，内心里该是自责，但想想湮天帝就是这种个性，做事向来不问原因，自己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既然湮天帝已经选择，炎歌也只能按自己想法，一个人进入右边洞口。
“扑通”一声下水，如今在紫府境三大灵台的修为下，进入这常人感觉冰寒彻骨的湖水中，俨然不觉得太冷。
转眼炎歌便掠过那惊羽兽那毫无血迹的石化尸体，进入之前人鱼进入的右边洞口，然后不再犹豫，于水中，炎歌目光深邃，竟然直接运用纵横步，果然能加快游动速度。
至于水中如何屏息那么久，炎歌也不清楚，感觉这湖水不简单，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力量影响了构造，致使人们在其中不会有缺氧的感觉。
游了一段，炎歌猛然停下，因为他再一次见到了之前所见的女子，此刻是背影，到那婀娜的身段，让炎歌心情震动。
只是，对方已然知道炎歌进入这里，而且，也在那里等待了许久。
这刻，她微微转过身来，如此，炎歌更加能看清她的上半身，差点没喷出鼻血，好在女子下半身为鱼尾，否则面对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炎歌这样的处男真的很难抑制心头的怒火。
“你在跟踪我！”
不过，让炎歌意外的是，自己在暗处根本没有动作，对方竟然直接可以感知到，分明就是在向自己说话。
在水中，那女子的声音清澈纯洁，让炎歌顿时不再有那种污蔑的想法。
“你还不出来？”
人鱼女子再度问道，炎歌直感觉隐藏不下去，只跟尴尬出来，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偷窥狂，那种被待得正着的事实让炎歌甚至无法抬头看对方。
“你跟踪我干什么？为什么要跟踪，难道你们人类都喜欢干这么无聊的把戏吗？”
“我……”炎歌下意识感觉可以说话，便开始解释，“我没有恶意。”
“你已经杀了我的湖神，你跟踪我，就是想连我也一起……”
“你误会了，你说的湖神，就是惊羽兽吧？它守在湖中，我以为它是要拦我去路，所以才失手杀了它，跟踪你，完全是因为我不识这里的地形……”
“你们人类一个个都是这样，冷漠无情，杀了就是杀了，为什么要解释！”
人鱼女子面色瞬间恐怖，一双要突然变大，张口，竟然变为一条布满倒刺的金色食人鱼，与杀生蛤蟆同样巨大。
“竟然变了！”
炎歌瞬间亮出削云剑，真没想到传说中的美人鱼到了自己碰上竟然可以变成怪物，炎歌仿佛一秒满头黑雾笼罩。
而那女子一变身，那速度骤然加快，炎歌以为它会进攻自己，没想到它竟然在对自己冲来之时，突然头颅一转，朝着炎歌头顶的溶石流壁撞去。
砰！砰！……
平静的水面，急流翻滚，炎歌头顶的石壁竟被撞落了十几块足以将炎歌身体压成粉碎的石头。
“剑杀……”
炎歌猛然感觉不对，这套剑法他尚自不懂，如何使用得出？
再者，在水中也不见得会有陆地上用得那般神妙。
而且，灵力瞬间就会被丧失，如果灵力这么快就被耗尽，所承担的风险也太大了些。
一时间，炎歌极速后退，而那巨大的鱼身竟无避洞壁坚硬，不断地撞击下，逼得炎歌不敢上前太多。
炎歌难以忍受，当下，炎歌双手炙热，握紧削云剑，在水中冰寒情况下无法将炎家拳练到陆地上的境界，只能借着削云剑的锋芒运出。
当一块巨大的溶石从炎歌头顶轰然砸下，那人鱼旋即恢复人身，遁入水中浓浓尘浪中。
砰！
炎歌这一剑铿锵有力，直把那石头敲成了粉碎，不过这里已成茫茫一片，那人鱼动静消无，想来定是逃走了。
炎歌知道那等常年与世隔绝的生物即便生就人身说着人话，也不易沟通，如果下次遇到必须得小心谨慎。
待水中尘埃落定，炎歌能够看清方向后，再次揉身深入洞口。
这一次，他会更小心行事，那人鱼女子似乎不用看就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在水中自己还是很多看不到的敌人，如果都和这人鱼女子一般，便不好对付了。